“你就一块说了吧,我觉得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暮林栖觉得心累累的。
“坏消息是,你的时间不多了,就算咱们日夜兼程回广陵,回去你就开始研发,只有一周的时间牡丹系列必须要有。”江自流把腿伸直架在了暮林栖的腿上。
“下去,沉死了。”暮林栖抬了抬腿把江自流的腿给抖了下去。
“我不,团着太难受了。你个一米五的小矮子不懂我们腿长的痛。”江自流又把腿放了上去。
“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你扔下去?”暮林栖这次倒是没对江自流的腿做什么。
“别啊英雄,我这还一好消息你没听呢。”江自流往后一靠,贱嗖嗖的。
“我不想听。”暮林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的腿放的更加舒服一点。
“你这叫什么?口嫌体正直?傲娇不适合你,快醒醒507。”江自流也换了个角度,依旧把自己的腿放在暮林栖的腿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我看你是真的想下车跑着去洛月了吧?”先是被绑架,然后解毒找犯人,里面还扯上了三国外交,最后还来了青无药,暮林栖觉得自己就算上次破血尸案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现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哪怕是当时她们三个现在坐的就是当时被绑去长宁的原版马车,就单单只是换了个车夫。暮林栖还是觉得放松舒服了许多,有节奏的颠簸里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暮林栖就着江自流的腿调整姿势把自己放平在马车里闭上眼睛的时候,江自流开口了:“好消息是,一周以内出的牡丹系列不用太多,算上试用小样,来个一百多套就可以了,当然芦荟系列的可以相应减少一点。”
“你这叫好消息?研发加量产你就给我一周?一百来套?你当我神仙呢?”暮林栖这一瞬间觉得这马车颠的真糟心。
“那我能怎么办?没得卖咱不就喝西北风了?我不管我就要想想办法呗?”又是这句,甲方神回复,暮林栖一点脾气都没有。
“悲从中来。”暮林栖此刻内心十分复杂。
“来去自如。”江自流接上。
“入木三分!”
“分久必合。”
“你这不对,不是分久必合。是汾酒的盒。”暮林栖用手比划了一个干杯,再比划了一个方形。
“你这哪来的名人名言说过的?”
“李宗盛大哥啊!只见过合久的分了,没见过汾酒的盒。”
“人家聊感情你聊喝酒?”
“小酌几杯聊聊人生怎么就不是谈感情了!”
“你就这么聊感情?那你这不是汾酒的盒,你这是落地成盒。”
“那不就接不上了么?该你了,赶紧往下接。”
“你就这还想换话题?慕大英雄,你是‘真心英雄’。”
“那我可就‘雄霸天下’了!”
“要这样的话,那得‘下家管上’了。”
“那我这不能给你下家管上的机会,我这必须现在就‘上家王炸’!
“上来就出王炸?你下张可以直接就表演‘扎心老铁’了。”
“就算扎了心我也要让它‘铁树开花’!”
“扎心老铁在线铁树开花?这前后一联想怎么那么不对呢?你小心老铁让你见着‘花开彼岸’。”
“那不能,我这专注治铁20年的功力,不能不能。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岸边烧烤’解决不了了,如果有,就两顿。”
“可以,岸边烧烤,你赢了507。”
“客气客气,承让承让。”暮林栖抬手抱拳,“两位壮士,路途遥远长途跋涉的,在下几日来殚精竭虑夙兴夜寐,不如你我她三人补个觉可好?”说完暮林栖也不等江自流回答,直接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了眼睛。
骗谁呢你?慕大英雄你的睡眠质量什么时候差过?一天天的恨不得打起呼噜早上叫都叫不起来,这叫没睡好?
江自流此刻真心的佩服暮林栖,不光因为这神一般一点关系没有的一段台词,还因为这么颠的车里暮林栖居然能睡?该说不愧是打小工地里长大的孩子吗?自动隔绝噪音震动等一切不利于睡眠因素?
“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儿干,要不安安你也睡一会儿?”江自流压低声音问金子铵,没什么回应,偏头一看这姑娘也睡了。
得,就我睡不着。江自流盯着车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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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去!这灰!要呛死了!”暮林栖推开洛月院子的屋门差点被里面的灰尘呛了一个跟头。
“暮林栖你没事儿吧?”金子铵飞速的拿出一块手帕捂住了鼻子。
“她一个打小工地长大的女战士能有什么事儿?”江自流捂着鼻子站在院子里面,“怎么的?穿个越你还娇气了?谁天天惦记把我带工地体验生活去的?”
“我感叹的是客厅都这么多灰了,晚上怎么睡?”暮林栖也抽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凳子,坐下了。
“擦干净了么?你就坐?”这是江自流。
“哎呀暮林栖,你别着急啊,我先去打盆水擦干净你再坐下呀!”这是金子铵。
“你看看人家安安!好歹还说要帮我擦擦,你这就是光说不练假把式。我为了咱仨的命奔波了这好些日子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暮林栖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撑着头。
“你有空说我不如赶紧去挑水,别以为我没看见那桌子上也全是灰,你连擦都没擦,咱日子能不能过得细点?我觉得咱们今天一整天可能就要折在扫除上了。”江自流没理暮林栖,她觉得比起跟暮林栖站这儿逗贫,不如先开始干活,“坐了几天的马车了,晚上我想好好睡一觉。”
“得,那安安你和江大仙儿先去找找扫帚抹布什么的,我去挑两桶水过来。”暮林栖说完就起身去打水了,衣服上还带着刚刚在桌子上蹭的灰印子。
“你看你看,让你过那么糙,这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江自流皱着眉看着暮林栖身上那个印子。
“反正一会儿收拾完了一身土也要洗澡换衣服,你纠结这个?”暮林栖在工地的漫天粉尘里面呆习惯了,没地方坐的时候垫张报纸就能坐地上吃饭。
“赶紧走赶紧走,那块印子我看着难受。”江自流跟着金子铵一起去找工具了。
“又没有洁癖你哪儿那么多事儿?坐马路牙子上啃冰激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那么多事儿啊?”暮林栖一边走一边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