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确实不想让你死,我只想让你痛苦,让你经历这个世界最深沉的痛苦,让你的女儿先你一步去死,却让你活着,让你好好体会,体会。
我经历过的这种痛苦”来人声音低沉的说道。
“是因为,任风戈的死吗?”姚苒笑道。
“是又怎么样,这么多年,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是我有多痛恨你,你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姚苒:“任云雨你别傻了好吗?他喜欢的是我,爱的也是我,你连个第三者都算不上,跟我叫唤个什么劲呢?
你以为他不在了我就很开心吗?
我比你还要痛苦,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也怪我当初的任性,但是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人死不能复生”。
任云雨:“人死是不能复生,但是他是被你害死的,这一点我纵使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
我发誓,会让你痛苦一辈子的,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这些话,任云雨也就是寒冰宫的二长老,像是一阵青烟般消失不见。
姚苒转过头,她知道任云雨痛恨自己,但是当年的自己还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自己的好姐妹陪着自己一起走出了人生的至暗时刻,没想到自己出来了,她却钻进了牛角尖。
既然任云雨没有联合自己的人手,来这里截杀自己,那就说明她现在还不想让自己死,她想让自己活着,痛苦的活着,但是自己唯一在意的女儿已经失踪,她还有什么手段,能够使的出来呢?
通过今天这件事,姚苒也认识到了,任云雨的势力到底发展到了多恐怖的程度,自己这一次行动,谁都没有告诉,是偷偷出来的。
结果自己前脚刚到冰莲绝谷,连这里的雪都还没有扫干净,任云雨就找上门来了。
自己的行踪被人泄露了,这是肯定的,不需要再说,但是凭借现在的自己,能够把这些眼线揪出来吗?
她不禁唯心自问,或者可以换句话说,此时的她就像是手脚被架空的傀儡,只是坐在宗主这个位子上而已,下面又有多少是自己人呢?
这个问题她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人变成了别人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人投入了别人的阵营。
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还是因为自己养了一群白眼狼?
再或者说是因为,她们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不管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是谁,都会慢慢走到这一步?
这个问题让她时常夜不能寐,却又没有什么思路,也是,如果她想到什么好办法的话,事情也不会到了这一步。
下面的人明面上听从自己的命令,拿自己当宗主,但她们真正支持的人,却又不是自己。
姚苒皱着眉头,想着这些让人烦心的事情,手上不紧不慢的扫着雪。
“咔,咔,咔”
山脚下,远远的传来了清晰的,脚底踩雪发出的嗤嗤声。
姚苒抬头看了看,这人一头黑中发红,红中发黑的发丝,被麻绳紧紧束在身后,让其不显得太过于散乱。
他头发虽长,但却是个男修士,这也是个老熟人了,他正是烈炎丹宗的宗主,小名阿烈,大名烈苍天。
人未到,声先至:“哎呦呦,几日不见,姚宗主像是又年轻了几岁,看上去真犹如十七八的少女一般。
只不过脸上带着些许愁容,可是有什么心事?”
姚苒收起自己的愁眉苦脸,转而冷冰冰道:“来的还挺早的嘛!其他人,可都还不见踪影呢!”
烈苍天一边爬坡,一边大吐苦水:“哎别提了,这个世道是真的乱了,老子一路走过来,硬是遇到了三条空间裂隙,有两条裂隙里面还跑出了怪物。
我光是杀这些怪物就废了一番手脚,更不要提再加上摧毁空间裂隙这么大的工程了,可把我累的不轻”。
姚苒听后道:“是嘛,看来你最近的运势不太行啊!我一路走来,连空间的边,都没有瞧见过!”
烈苍天上来,两山之间,凉亭所处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凉亭里面的石头长椅上,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凉气,转而又吐了出去。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多遇到一点空间裂隙,其他修士就可以少很多工作量了。
空间裂隙就放在那里,它又不会消失,多存在一会,就会有不知道,多少户人家会惨遭劫难,我碰见了,自然是早解决早好”。
姚苒:“此言大善,不愧是我勇武大陆的名门正派。要是像恨天教这样,作恶多端的宗门的话,遇到这样的事情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多死几个人,他们就多几具尸体,多几个尸魁,实力就能再强上几分”。
烈苍天接口:“我们上次去恨天教大闹一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些先不说。
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我们烈炎丹宗和你们寒冰宫,在这样一个时代的浪潮中,真的应该放下以往的成见,精诚合作。
谁都有顾不过来的时候,我们大家如果合作一下,让人手流通起来。
这样力量也能够合理的分配,就说现在恨天教的所在地,又能汇聚出多少可以用的力量,来保护他们领地里的普通人呢!”
“你的话也很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先等其他人来齐了再说吧,我们两个说这些也没有用,其他人不同意的话。
勇武大陆,又要陷入内乱的泥潭中无法自拔,在这个关键时期,一切都要稳妥起见,能谈的就谈,不能谈的先记着。
等世界大融合过去,如果我们都没有死,还活着的话,再拿出来好好理论”。
“姚宗主的话有道理,我们确实应该稳妥起见,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确定一下,关于界灵的事情应该如何安排?”
昆仑宗的宗主到了,他脚踩飞剑,一头花白发稍显凌乱,一身青布衣也破了几个口子。
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里面穿着什么。
看样子,口子是新划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刚才也经历过战斗。
“坤邬兄,你这是?”
烈苍天看着,狼狈的昆仑宗宗主问道。
“哎,还能是因为什么,我来的时候遇到了,好几道空间裂隙,有些世界过来的怪物还真是有些强悍,攻击方式也跟我们有很大区别,我贸然跟它们交手,还真吃了点小亏,不过它们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我有些狼狈,但是它们全灭了”凌坤邬操控飞剑落下。
接着道:“最后我看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本不想御剑飞行的,但是那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牙,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有些衣冠不整,而且来迟了,还望你们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我们也不过是刚刚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