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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苏兜兜早上的时候已经向小九打听过了,小九说他不认识安晞远,让兜兜有机会问问黄二叔。

果然,身为堂主的黄天磊,认识的人就是比小九多。苏兜兜一说名字,他立刻就做了回答:“他上个月刚被公子收做弟子,现在被派到煌国历练去了。”

得知安晞远终于得偿所愿,苏兜兜便不再想他的事,开开心心地在墨都的街市上闲逛。

与此同时,昨天那位紫衣美女钱雨笛,带着她的两个随身丫环,在一家金器店里挑选首饰。

挑了半天,她也没挑中个满意的簪子来,随手将簪子往桌上一扔,骄傲地将脸抬起,鼻子朝天,余光往旁边一扫,刚巧看到了路过的苏兜兜。

苏兜兜手上拿着个彩色泥人,正玩的开心,没注意到金器店里,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钱雨笛小声地唤过一个丫环,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丫环立刻明了地点点头,悄悄地跟在了苏兜兜的身后。

钱雨笛又叫来另一个丫环,一阵耳提面命,那名丫环也点了点头,朝钱府的方向走去。

做完这一切的钱雨笛,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苏兜兜独自走了一大截路,回头看了看,去如厕的黄天磊还没过来。她怕自己走的太远,黄天磊一会找不到自己,便在一家卖纸伞的小摊前停了下来,一边琢磨着给自己挑一把漂亮的雨伞,一边等他。

花花绿绿的纸伞上画了不同的画,苏兜兜饶有兴致地一把一把地撑起来看,挑到最后,对着三把不同的伞发了愁。

“这三把伞我都好喜欢,到底选哪个好看呢?”她嘟了嘴,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

卖伞的老板听了,哈哈笑了起来:“小姐要是喜欢,就都买了去,想起用哪把伞了便用哪把。”

苏兜兜想了想,摇头道:“这可不行,全买了去,我带在身上都不方便。”

她拿起一把伞看看,又换成另一把,蘑菇了半天,终于选定了其中的一把,付了钱,开心地转身。

就在这时,一个圆圆的小物体朝她的脸面飞了过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已经飞到了她的面前。

‘啪’的一声,东西碎了,随之散发出阵阵恶臭。

原来是个臭鸡蛋!

苏兜兜抚了抚胸口,心想好险,这臭鸡蛋刚刚明明就是冲着自己飞来的,幸好黄天磊及时赶到,抬起剑柄对着鸡蛋上微微一点,鸡蛋没破,转了一个方向,飞到了旁边。

只是这臭鸡蛋的方向一转,兜兜身边的人可遭了殃了。就见离她五尺远的地方,一名紫衣女子捂着脸,“啊——”地一声大叫了起来。

钱雨笛那张化了精致妆容的脸,被那枚臭鸡蛋砸了个正着。由于是臭蛋,鸡蛋清已经不成团了,而是化作了一汪绿色的蛋液。鸡蛋黄散在蛋清里,为那抹绿色增添了一点醒目的黄。

如若是枚新鲜的鸡蛋,砸在脸上最多是黏糊糊的带点腥味,洗个脸擦擦干净,还能当做是做了一次鸡蛋美容。偏偏这是枚臭鸡蛋,而且臭的程度相当之厉害——就差生出蛆虫了。

闻到那股浓烈的臭鸡蛋味,钱雨笛的都快气得抽过去了。蛋液很快就顺着她的脸往下滴了她一身,她一边干呕着,一边用手帕使劲擦着脸,熟料怎么擦也擦不干净,黏嗒嗒臭哄哄的蛋液,很快就在脸上结成了小块。

甫一看到那身紫色华丽纱裙,苏兜兜就有一种熟悉感,再看看那身衣裙的主人,她立刻认出了这人就是昨天睿王府宴会上骂她草包的侍郎小姐。

恶人终有恶报!

苏兜兜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她一笑,很多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也跟着笑了起来。

人群中,钱雨笛看到了熟识公子的身影。她堂堂侍郎爱女,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尤其是当着那些公子的面,只怕还走出这条街,她的糗事就被传遍京城了。

这枚臭鸡蛋,原本是她吩咐小云用来砸苏兜兜的,眼看鸡蛋就要落到苏兜兜的头上,不料半空飞出把宝剑,将蛋拨到了她的头上。

哼,一切都是苏兜兜身边的那个穿着褐色衣服的男人搞的鬼!

钱雨笛越想越生气,她好想冲上前去,那个男人和苏兜兜都痛打一顿,却碍于那个男人手上拿着剑,只能干瞪眼。

远远的,丫环小晚带了十来个钱府的护院走了过来,钱雨笛一看,顿时来了精神。她指着正要离开的苏兜兜和黄天磊,娇喝道:“不许走!”

苏兜兜连理都懒得理她,拉着黄天磊的衣角就往前走,只听后面钱雨笛发飙似地扯高了嗓子喊道:“你们欺负了本小姐还想跑?来人啊,还不快把他们拿下,送到衙门里去问罪!”

听这话音,好像是钱雨笛叫了人来,苏兜兜扭头一看,好家伙,十来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个个腰间挎着刀,凶巴巴地朝她冲了过来。

好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年多,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她总算懂得一些。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想明目张胆地用毒,当然,她不能暴露会轻功的秘密,逃跑的时候,必须老实地用她的双腿。

她当机立断地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刚买的炒黄豆往身后一撒,圆滚滚的豆子立刻滚了一地,暂缓了那些人的追赶。她朝钱雨笛扮了个丑丑的鬼脸,拉起黄天磊拼了命地往前跑。

黄天磊没有她那样的顾忌,随她跑了几步,一手抓住她的腰,提气用轻功带着她往前跑了几里路,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他才停了脚步。

“那个……”黄天磊将她放了下来,缓缓说道:“其实不用跑,那几个人不是我的对手。”

“算了。”苏兜兜摇摇手:“我不喜欢看打架,再说她也是无辜的,那个臭鸡蛋本来是要砸到我的,我们还没给人家赔礼道歉呢。”

“赔什么礼道什么歉。”黄天磊英气的眉毛往上一扬:“就是她让那丫环砸你鸡蛋的,我只是帮你把鸡蛋还给她本人罢了,这叫自作自受。”

话说苏兜兜得知了那枚臭鸡蛋竟是钱雨笛使坏害她的,着实气了有小半天。她真不明白,昨天的争吵明明是钱雨笛引起的,骂人也是钱雨笛先骂的,她到底是哪里得罪钱雨笛了,居然要用臭鸡蛋来砸她。

下山前,师父只说过要提防‘年轻英俊的男人’,要她看来,长得漂亮的女人也要提防。她不由得想起了半个月前在山里采到的一株‘魅心兰’,这是一种外表极为美丽的药草,叶子细长优雅,花瓣纯白,透明如蝉翼,在晨曦中发着莹莹的光泽。不知道的人若是直接伸手去摘了或者碰了,会在一天内癫狂,继而血液流动加快,心跳加速,不出意外,半个月之内便会心衰而亡。

这漂亮的女人,也和‘魅心兰’一样可怕,美丽的外表让你不设防,其实,却毒的惊人。

不过‘魅心兰’虽然毒,却也有它的用途。据说将它晒干后入药,对治疗心弱的病人很有疗效,也可以说,它就是一种强心剂。

‘魅心兰’对生长的环境要求很高,而且生长速度极慢。苏兜兜长这么大,采了十几年的药,总共才遇到了这么一株。她小心地用油纸包着手,将可以入药的部分采摘了下来,并不破坏它的根茎,这样再过个三五十年,这株‘魅心兰’就会重新长大、开花。

回到慕容山庄不久,冰魄就将苏兜兜的随声包袱给送了过来,兜兜向他打听南冥夜去哪里了,没想到他和黄天磊一样,避而不答。

后面的几天,苏兜兜再也没有离开过慕容山庄。她不想出门时再遇到钱雨笛,或者第二个钱雨笛,不是她怕,而是她不愿意惹麻烦上身。

无聊时,她就在慕容山庄里闲逛,或者去看黄阿毛做菜,偶尔也会去找黄天磊唠嗑。

第七天的傍晚,慕容月和南冥夜拖着疲累的身子回来了。

俩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看上去心情也不是很好。

苏兜兜小心地观察着南冥夜的脸色,对方则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进了房间,把门给关上了。

倒是慕容月,睁着他那两只熊猫眼,强作了笑脸道:“兜兜,想我了没?”

苏兜兜狠狠瞪着他,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神经病。”

说完,她学着南冥夜的样子,看也不看慕容月,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中的兜兜心里像猫抓的一样,焦躁极了。

她的谪仙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呢,为什么那么不开心的样子,是谁惹了他了?

她走到窗台前,从花盆里揪下一朵盛开的栀子花,在手中乱乱地揉着,没一会,那朵花就被她摧残的不成样子了。

扔掉手中残败的花瓣,学着毒王师父思考问题时常用的姿势,反背着手,在房里踱来踱去。

忽然间灵光一闪,她想起了在一本师父编写的书中看到的一段话:大力金刚丸,性热,补气养精,男子服用可强体魄,用于男子体力不济。

后面记叙的是大力金刚丸的具体配方和制法,苏兜兜仔细想了一下,需要的那些药材她早就精制成药粉了,都在她的包袱里装着呢。

没时间将那些药粉做成蜜丸,她特意将药调制成了一杯****,喜滋滋地给南冥夜端了过去。

刚出了房门,慕容月迎面走了过来,苏兜兜下意识地把那杯搀着‘大力金刚丸’的****往怀里收了收,一言不发地绕过他。

慕容月的身子故意往她行走的方向一闪,苏兜兜顿了顿,横了他一眼,转了个方向又要往前走。

她每每换了方向,慕容月都要在她前面拦着,如此往复了几下,苏兜兜生气了,瞪着眼,哼道:“慕容月,你想干嘛啊!”

慕容月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那双黑黑的熊猫眼尤其显得可怜:“兜兜,人家好几天没看到你了,特意过来找你的,你居然会这样对人家,人家心里好难过。”

“呸、呸!”苏兜兜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人家是谁啊?人家又不是你,快让开啦,别让我的药凉了。”

她宝贝地看着手上的茶杯,引得慕容月好奇心大起:“这是什么药?”

“哼,不告诉你。”苏兜兜洋洋得意:“快让开啦!”

“不行。”慕容月堵在她前面,就是不让路:“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药,我就让你过去。”

“喂,你堂堂慕容山庄的庄主,居然做这种威胁弱女子的事情啊!”苏兜兜撇了嘴,很不屑地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周,却发现他一点都不为所动,无奈地呼出口气,说道:“这是补药,可以补气养精。你快让开啦,我端去给夜公子的,一会可就要凉了呢。”

慕容月心里微酸,‘哦’了一声,居然真的让开了一条道,不过他那双桃花杏眼骨碌碌地乱转着,一看就很贼。

在苏兜兜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极快速地将兜兜手中的杯子夺了去,兜兜还未反应过来,他仰头‘咕嘟’一口,将那杯****喝到了肚子里。

“你、你……”苏兜兜气地不打一处来:“慕容月,你太无耻了,居然抢我的药!”

“抢就抢了。”慕容月贼笑地舔了舔唇:“也就是杯****,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不是很好喝。”

“不好喝你就吐出来!”苏兜兜忿忿地怒视着无赖慕容月,肚子里怒气翻滚。

她好心为南冥夜泡的‘大力金刚’水,没想到正主儿没喝到,却被慕容月这个奸诈小人喝了。

“吐出来?”慕容月的眼睛又在骨碌碌乱转,唇一扬,笑道:“吐出来也可以,来,兜兜,你用嘴接着,我就吐。”

什么跟什么啊,他吐出来,她用嘴接着?那么他的口水他的胃液不都到她的肚子里去了?

苏兜兜越想越觉得反胃,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空杯子,哼道:“谢了,不用!”

“兜兜,我不介意……”他笑得魅惑众生。

“你不介意我介意!”苏兜兜又快被他气疯了,这个慕容月,总是让人心里有股无名火,而那股火,偏偏让人发不出来。

冷静,一定冷静!

能和慕容月和平待上一个时辰而不和他动手,这功力绝对顶得上念了十年经的和尚。

苏兜兜捏紧了小粉拳,牙齿咬得咯咯响,强迫自己不要去打他。

“哼,我再去泡一杯,总行了吧!”她想了一想,跺了跺脚,转身回到屋子里。

慕容月不请自来地跟她进了屋,瞧见她从包袱里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不由地凝注了心神。

“兜兜,这些都是什么啊?”

“药粉。”

苏兜兜手脚麻利地从打开其中一个瓶子,仔细掂量了下分量,边往杯子里倒边回答。

看着看着,慕容月只觉得全身发热,尤其是下身,涌上来一种火热的感觉。

“这配的是什么?”

“大力金刚丸。”苏兜兜不以为意地答道。

她满意地将最后一种药粉倒进杯子,起身要去屋外拿热水,不经意间余光扫过慕容月,发现他的脸在不住地抽动。

她疑惑地停下脚步,好心问道:“喂,你怎么了?打摆子了?”

就见他的嘴不住地颤着,牙齿上下撞击,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是夜让你配药给他的?”

苏兜兜摇摇头,是她主动要配的药啦。

慕容月的眼中好像忽然窜上了怒火,他皱着眉,又问道:“夜他那方面不行?”

“什么不行?”苏兜兜觉得他真是奇怪极了,她很想不搭理他,将她的药赶紧弄好给南冥夜送过去,可是慕容月的样子好古怪,好像有点生气,还透着点可怕。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想和现在的他叫劲,耐了性子回答他的问题。

“你知道了他不行,所以给他配的药?你和他发生过……那种事了?”慕容月一想到兜兜和南冥夜在一起做了那种事情,忍不住心如刀绞。

他讨厌女人,讨厌全天下的女人,唯独喜欢兜兜一个。他本想着,只要他努力了,就算兜兜现在喜欢的是南冥夜,说不准哪天她就会喜欢自己了。可是如果她连身子都给了南冥夜,他还会有机会吗?

“慕容月、慕容月!”苏兜兜唤了他好几声,才将他的魂魄给拉了回来。她不解地看着他,直到确定他眼中的焦距定格在她的身上,才继续说道:“你说的那种事,是什么事啊?”

此话一出,慕容月又愣住了。

他‘嗯’‘啊’了半天,总是凑出句话来:“那个,那个事,就是洞房的那天,会发生的事。”

见她仍不明白,他又补充道:“就是男人和女人为了生孩子而做的事。”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汗颜。

那种事,难道就是为了生孩子而做的吗?恐怕大部分生孩子的人,是因为做了而要生孩子的吧!

罢了,就算兜兜已经有这方面的经历了,在他看来,兜兜还是纯洁如一张白纸,他怎么能够将那种事情直白地说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苏兜兜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啊。”

说着,她竟笑了起来,一点都不羞涩。

慕容月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真的被她吓到了。

“兜兜你……说出来不觉得难为情?”

“难为情?”苏兜兜摇摇头:“为什么要难为情?”

“女孩子家不都是要保持矜持的吗?”慕容月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

“可是男人和女人的事,跟矜持有什么关系?”她不懂。

若不是听苏兜兜说过她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此时的慕容月一定会因为她的无知而发疯。

“算了,跟矜持没关系。”他叹了一口气,不想再问下去。

他不问,苏兜兜自己倒是说起来了:“我和夜公子怎么会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呢!翠蝶姐姐说,那种事要和心爱的人做。我虽然喜欢夜公子,可是夜公子好像不喜欢我。”

她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举例说道:“就比如说你喜欢我,可是我却不喜欢你,我们之间就不会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

听罢她的一番言论,慕容月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彻底被她击败。

“谁说你不喜欢我,我们之间就一定不会做那种事,只是我不愿意强迫你而已。”面对着苏兜兜那张精致的脸,继而看向她玲珑有致发育良好的身子,慕容月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

他刚才的那句话说的好小声,她一个字都没听清。

“没什么。”他的身子已经开始发热,额头隐隐出现了些细汗。

该死的,这个大力金刚丸,虽不是媚药,吃下去却也不好受。他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热,身体中似乎有一种力量,急切地想找个突破点发泄出去。而他的头脑却又如此地清醒,面对心爱的女子,他连一句亵渎的话都说不出口,更别说要用强了。

苏兜兜见他半晌没动静,只当他的话都说完了,端起杯子又要往外走。

“等等!”她刚挪动脚步,他就又叫了起来。

苏兜兜无奈地停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还要去给夜送药?”

见她点了点头,慕容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你和夜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对吧?”

她又点了点头。

“也没听说过夜在那个方面有问题。”

她不懂,没点头,也没摇头。

“如果他知道你给他喝这大力金刚……”他顿了顿,在考虑用‘丸’字,还是用‘汤’字。想了想,他决定跳过:“他会……会讨厌你的。”

一个正常的男人,或者说就算一个男人不正常,如果有女人给他送什么‘大力金刚丸’吃,他就算是涵养再好,也不会开心的吧!

“为什么啊?”苏兜兜不信:“书上说,大力金刚丸补气养精,男子服用可强健体魄,我这是为他好,他为什么要讨厌我?”

慕容月原本是在椅子上坐着的,听她这么一说,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大力金刚丸,强健体魄?”仔细想了想,书上说的好像也没错,只是:“你知道这‘补气养精、强健体魄’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指补元气补元精咯!”

“你可知这‘精’,既可指先天之元精,又可指后天之精水?”

苏兜兜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元精我自然是懂得的,可是什么是‘精水’?师父没说过,书上也没见过。”

可怜的慕容月,被她这问题问的七晕八素。

他不禁在想,苏兜兜的师父究竟是个什么庸医,居然连最基本的男女知识都不教给徒弟,难道她的师父是个老处女,对男人也是一窍不通?

“说不出来了?”苏兜兜见他一直闷声不说话,只当他是在骗她:“我看了不下几百本医书,从未看到过有‘精水’一说,你是不是在唬我?”

“我为什么要唬你?”慕容月一脸郁结。

他真不知道该怎样向苏兜兜解释‘精水’一词,如此想来,兜兜的师父也不一定就是个不懂男人事的老处女,因为这个问题,身为男子的他,也很难回答。

好学勤问的苏兜兜可不知道他的难处。从小学医学毒,让她对相关的知识都十分感兴趣,尤其在遇到她从未听说过的问题时,她是一定要弄明白才会罢休的。

“喂,到底什么是‘精水’啊!”

“这个、那个……”灵光一闪,慕容月终于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精水是男人身上特有的一种液体,这种液体,会让女子受孕,而大力金刚丸所补充之‘精’,乃是指这种液体之‘精’,并非‘元精’之精。”

说完,他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

原以为如此一解释,苏兜兜就会明白并不再追问,可是他完全不了解她的思维方式,当她将他的话消化完毕之后,若有所悟地说道:“如此说来,我给夜公子服用大力金刚丸也没有错啊。‘精水’既然是男人身上特有之物,对男子一定大有裨益,补充一下并无碍,说不定对补充‘元精’有辅助作用呢!”

“精水跟元精根本是两码事!”慕容月好想冲过去把苏兜兜的小脑袋敲开,在‘精水’‘元精’中间,为她划分一道清晰的分割线。

苏兜兜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撅起嘴,不开心地说道:“可是精水到底是什么嘛,好想知道!”

她是真的求知若渴啊!学了十来年,她不仅在医书上没看到过关于‘精水’的介绍,就连毒王师父,也从未和她提起过,她想,这‘精水’定是个高深的知识,而慕容月居然知道这种她不知道的知识,这让她从心底里萌发出向他求教的意念来。

“慕容月,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今天就让我知道,什么是‘精水’!”

“扑——”慕容月只觉得鲜血在肚子里狂喷。

他抬起一只手,使劲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目光灼灼,很是急切:“慕容月,你告诉我嘛,精水是什么东西?它是从哪里出来的,是什么样子的?”

啊——

慕容月好想一头撞死。早知道她会盘根究底,他宁死也不会告诉她真相。这要他怎么解释?他好歹也是个纯情小处男,虽然对兜兜有那方面的意思,可真要他说或者做,他还是觉得好难为情的。

他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兜兜啊,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都说了我想知道,你怎么说我不想知道?”苏兜兜不悦地撅起了嘴,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对慕容月的不满:“没想到你这么小气,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哼,你不说,我去问夜公子。”

慕容月听她这么一说,倒抽了一大口气。

让她去问南冥夜?这可不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南冥夜那家伙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而已,可是兜兜这么招人喜爱,他可不放心让兜兜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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