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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九一一年十月二十二日爆发西安起义,上至营长张凤翙及同盟会、哥老会成员下至陆军学堂众学生和有志之士,按照计划迅速有序的占领各个地点,在各界声望人士带领下,城内百姓无论是回民还是汉族人都打开家门为义军提供粮食茶水,胳膊带上白带并剪掉鞭子以响应起义。于二十二日晚,只有满城依旧负隅顽抗,不过义军势如潮水,不过两天,义军攻入满城,清朝镶蓝旗将领文瑞投井身亡,残余清军纷纷逃窜各个街巷,百姓也主动举报并协助义军抓捕。起义之火越烧越旺,不出数日,关中各地相继起义成功。

“兄弟,我觉得时机到了。”

“五年,整整五年!”

“咱这五年也没白过,你看,你腿伤痊愈了,咱还帮老赵把店面扩大了一番,生意也是有模有样,老赵也娶了一房媳妇,娃都两岁了,就是调的汤越来越差了。”

“闲云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啊!”

“现在时局动荡比以前厉害多了,基本成对立之势,此时不搏可就赶不上了。”

“五年就赌了吧。”

“行,收拾一下,咱去给老赵告一哈别。”

“你现在在哪儿呢!”长漫目光变得如鹰般锐利,内心回荡着这句话。

五年时间里,二人躲过风头后,便帮着老赵将店装扩了一倍,本想着回去西安,却因长漫心有羁绊,未果,打消这个念头后,二人开始面示店外帮着老赵,同时也结识这一方的兄弟,不过靠谱得还得是老赵介绍过来的人。虽然没有前往西安城,可消息还是十分灵通,城内因革命党闹的家家惶恐不安,有嫌疑的人被便衣跟随暗查,一经证实便实行抓捕、暗杀等等手段,一时间,城中笼罩上一层浓浓黑影,至到起义后,才见曙光。

“前几天还好好的,咋今儿这么着急就要走?”老赵出乎意料的问道。

“伤早已痊愈,也该启程了。”长漫说着。

“长漫伤好了我能理解,可是老贺你咋可走?”

“我欠长漫一个人情,非还不可啊。”

“既然来告辞,那就是你们提前已经想好,我也就不强留了,只是现在这世道比以前还乱,你们能去哪儿?如果没有安危,做兄弟的我也放心不是。”

“其实,我俩也没想好去哪儿,只是凭借我俩只能暂时投靠他人了。”长漫叹气说道。

“这是什么打算?简直就是碎娃胡闹么,凡是做啥事都要提前规划好呢,况且是这等把前途交给别人的事。”

“兄弟,我俩就去西安那块,那边正是用人之际,我俩还不至于稀里糊涂。”平远说道。

“嗯,赵哥,我俩就去西安。”长漫也附和道。

“行,但是你们去投靠谁?那边势力杂乱,三教九流都有,再一个又是刚刚起义成功,根基不稳,危险处处存在,不行,你俩别急,我婆娘是渭南人,可能认识些能人,我这就带她来,咱商量一哈看谁能靠的住再做决定。”老赵没管二人意见跑去屋里。

“赵哥啊。”长漫舒了一口气道。

“多少年了,这毛病还没改了,把人都愁死了。”平元坐下说着。

“怪不得赵哥能有这么多好兄弟,事事都为朋友想着啊。”

“那是,你没看老赵结婚那会儿,来了多少人,个个豪爽有江湖游侠气势。”

“古人都赞叹刘关张桃园结义,如今不必结义就有如此兄弟,真是不知前世修了什么福分了。”

“刘关张不是兄弟,他们那个是啥个么,烂成怂了。”

“咋的,欺负我没读过三国呢。”

“你没读过三国?”平远做出狐疑的眼神望着长漫。

“这个,嗯…这个问题不大,咱继续聊。”

“呦呦,读书人,有文化,哎呦,没读过三国,呦呦。”平远嘲讽道。

“行行,这一回合算你赢了。”长漫没好气回道。

“来了,兄弟们,我来了。”老赵人未到,声音却洪亮先达。

“嫂嫂好。”

“嫂嫂好。”

“方才老赵已经将你们的情况说了,我确实有一人举荐,此人有大局意识,胸怀天下。我在娘家时常听别人传言说此人每每听旁人谈起家国之事时,精神抖擞,言多大志,就好像当做是自己的责任一样,而且多结交各路豪杰,不吝钱财,在我们那里有一定的名气,因此此人可值得追随。”老赵夫人缓缓说来。

“还请嫂嫂明示。”长漫礼貌道。

“此人名为郭坚,蒲城人,相信前几日西安起义他也在其中,不妨二位兄弟去寻访寻访,况西安初平,正是各路诸侯用人之时,二位兄弟肯定会有一番不俗成就。”

“嫂嫂缪赞了。”长漫回道。

“今日才知道老赵你有个贤内助,分析的头头是道啊。”平远使劲望着老赵。

老赵挨着媳妇,高兴的说:“那可是,我媳妇能耐比我大多了。”

“赵哥,既承得明路,我等二人便即刻出发,不烦再多叨扰。”长漫抱拳。

平远也抱拳以礼。

“嗯,兄弟,保重!”老赵抱拳向长漫和平远对着。

“保重!”

“媳妇儿,你怎么看我这两个兄弟此去?”送完长漫和平远后,老赵问着媳妇。

“名为长漫的,意志坚定,丝毫不为外事所挡,可以有一定成就,但其眼中戾气难以消散,恐因此遭难。”

“那我这兄弟怎么办?”老赵急忙问道。

“你先别着急,另一个,从你给我说的事迹来看,虽然吊儿郎当,但能隐忍,计谋也差不到哪儿去,此人心不系功名,也不羡官权,倒也落得一个闲云野鹤。”

“你没说我那兄弟有啥法可解啊。”

“第二个人就是解法,他两正好互相辅助,若大事冷静商量,就算有难也会渡过去的,用不着大惊小怪。”

“那就好,那就好。”

长漫与平远低着头披着兽皮,手像那些老地主一样伸在左右袖口里,雪上一坑一个脚印,十分清晰。

“哎,疯子,你还记得咱从寨子里出来时的情形么?”长漫吸着冷风说道。

“记得,就是咱俩现在这样。”平远将嘴埋在大衣里。

“哈哈,你说,咋这么巧呢。”长漫用胳膊撞了一下疯子,差点没撞倒。

“唉,文化人啊。”平远瞥了长漫一眼后摇了摇头叹道,接着趁其不注意又撞回去。

“哎,长漫,我还不知道你是西安哪儿人呢?”玩闹尽兴后,平远随意问道。

“钟楼附近。”

“这次回去有啥想法么?”

“就一件事,投郭坚!”

“知道了,不问了。”

又是熟悉的城墙门,安定门,城内外义军有序的进进出出,街上店铺只有少数开着,残留的枪炮痕迹依旧可见。经多方打听,二人得知郭坚此时在秦陇复汉军政府交通司,来不及休息,抓紧时间急忙赶去。

“什么人!站住!”大门外守卫拦住二人坚定说道。

“小哥,劳烦找一下郭坚。”长漫笑道。

“找他干什么!”

“俺是他家亲戚,托家里嘱咐来看娃有啥事没。”平远率先道。

“你可知这是政府重地,一般人未得许可不许进入!”

“小哥,你误会了,我们不进去,只劳烦喊他出来,叙叙就走,不耽误大人办公。”

“笑话,他能有什么事,你且等着,我去喊他出来。”说话的守卫给一旁的守卫人递了一个眼色便转身跑进。

不一会儿跟随守卫出来一人,此人方脸,浓眉,蒜头鼻,嘴唇上薄下厚,眼神微合却有棱光。正当郭坚诧异打量面前二人时,平远一把从守卫边拉过郭坚,悄声说道:“我等特闻兄弟侠义壮志胸怀,故来此结交,此处不宜交谈,还望兄弟见谅。”

郭坚听罢大喜说道:“二位兄弟暂在此地稍待,我前去交付任务,等会详细道道家中事。”

“无妨,兄弟先忙。”

三人进了比较近的客栈,叫了些酒菜洽谈着。

“郭兄,我是长漫,这位兄弟是平远,绿林里都传你壮志凌云,豪气仁义,对英雄好汉更是没话说,如今家国逢难,正是用人之际,我两大丈夫也无脸躲于乡间寻思避难,故特来追含谟吐忠之士。”长漫诚恳道。

“大丈夫逢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二位兄弟了明我的志向,已是知己般,又同有此志便是一道中人,不须费言,尽在酒中。”郭坚喜上眉梢站起说道。

碰杯倒饮罢,郭坚问道:“刚刚听说兄弟二人是老乡?”

“我两是凤翔人士,听友人举荐特来此。”长漫道。

“这事还得怪我。”平远道。

“何谈怪字,本也不妨。”郭坚豁达一笑。

“我二人来时见城内一部分已成残破,多方打听才得知你在政府交通司里,本想等你事毕后邀你洽谈,后来我俩一思量,半城疮痍,如公济世之才会勤于工作,况且城内正在恢复,怕你一直在里边工作也连同休息也在那里,才这么冒充。”平远细细道来。

“无妨,无妨,抱负未达,何以谈家中琐事。”

“郭兄对当世局势如何看待?”长漫问道。

“清军已成强弩之末,内外交困,虽苦于顽抗,但尽失民心,而义军如潮起之势,所到之处,无不战胜,更是明智之士与黎民所争之向往,单从这点看不难分辨。”

“天下分合,大势已定呦。”平远悠悠道。

“不知郭兄在交通司做什么要职?”长漫问道。

“哪有什么要职,区区守卫而已。”郭坚苦笑一声。

“按照郭兄的才能,该不止如此啊。”长漫疑问。

“我是随着学生军一同响应起义的,满城才定,城内各个地方都需要人,只要对大局有利,这点小职也无妨。”

“杀鸡焉用牛刀,西安起义初稳,更需勇者建功立业,若君埋于蝇头安逸那我二人可便找错了人!”长漫慷慨脸红道。

“哎哎,郭兄见谅,我这兄弟说话直,见谅。”平远打着圆场。

“哈哈!”郭坚笑着道:“直爽!这才是我要结交的朋友。”

平远心中暗暗道着幸运,看这郭坚也是胸怀大度之人,来的不错。

郭坚看着长漫没有说话便道:“兄弟直言不讳,颇有些傲骨之风,那我也就给二位兄弟交个底,我的想法和二位兄弟一样,对现在这份差事甚是不满,可眼下没有机会,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等,这才使兄弟有所误解啊。”

“刚刚长漫出口严重,误会郭兄,对不住,对不住。”

“就知道你性子急,看,误会了吧。”平远像相声里的捧哏的一样,话出间气氛变得融洽许多。

三人笑着,长漫对平远抱歉道:“对对,是我,是我急了。”

“无妨,无妨。”郭坚摆手道。

“这杯酒算是我向郭兄赔罪。”长漫起身说完直喝了一碗。

等不及郭坚说话,长漫又倒了一碗酒说道:“从今日起我陆长漫愿跟随郭兄,火海刀山!建功立业!”

平远也端起酒说了一遍,郭坚喜形于色激动端起酒道:“好兄弟!”

白日熄灭,郭坚将二人安顿下,随后与其他来投奔的侠义之士相识。在几日闲时中,长漫和平远私下去打探了无咎和焕德的消息,知道二人平安后,长漫心中的羁绊也消了许多,这几年无咎和焕德靠着以前彭贇的老朋友接济和介绍,弃商入武行,就读陕西陆军小学堂,学期满后继续参读第二陆军中学堂,可还未毕业就爆发了辛亥革命,两人加入学生军为起义也做出一份贡献,起义后因学校停办,所有在校生被编入秦汉复陇军。

长漫在暗处偷偷望去,无咎和焕德都壮实了许多,虽然时过年久,可还是和以前一样,焕德处处保护着无咎,尽管无咎已不是小孩,此时眉间英气逼人,打人群中一看便与众不同,有大将之风势气度。长漫没有过多停留,怕自己因此而忘掉自己的打算,下定决心不回头走去。不负众多能人志士期望,郭坚在不久后下定决心放弃这份差事,率着众人去了陕西秦陇复汉军东路招讨使陈树藩部(今潼关处)。

“报告!”一名穿着军装的人员在陈树藩办公门口喊道。

“说。”陈树藩没有抬头说道。

“清军升允残部在我东部集结,确有进攻之势,请指示!”

“升允。”陈树藩饶有兴趣的思索着说:“命各队以东拒之,地方务必守住,谁能大破清军重重加赏。”

“是!”

郭坚等人刚来大荔便听说清军正在东部想要收付失地,还未参陈部已跃跃欲试,可目前人数不够做于举义军支援,因此短短几天内在大荔中招募抗清志士,起名冯翊军。

冯翊其一意作混沌,二为地方郡名,大荔地处关中平原东部,汉武帝时称为左冯翊,郭坚与耿直二人在大荔汇聚英雄豪杰、报国人士、革命刀客共五百余人组成冯翊军。战事稍纵即逝,地处大荔,因而此次战役主在淳化、三原两地协同秦陇复汉军与清军交战。

“清军快上来了!”炮火连天下一个炮手向下喊着话。

“守住!支援马上就来。”一旁的队长给众人打气道。

“队长!我们队快守不住了。”一刻过后,一位满脸灰黑、头发上夹杂着凝固血渍的士兵跑来报告。

“他妈的!守不住也得守,一旦失守不说军里责罚,咱们家里可要遭殃了!”

“是!”

清军黑压压一片正冲向阵地,两军顿时乱作一团,只有衣服可以辨别阵营,一名清军向冲向自己的士兵开了一枪后便扔掉,拔出刀开始近身搏斗。尸体渐渐堆积,血在地上画了重重的一笔,正当义军精疲力尽时,一声大喝“杀!”响入战场,众人望去是赶来的支援,使本来疲惫不堪的众人顿时信心大增,不知谁接着喊了一声“杀!”众人都相继高声喊道,士气高涨,一时间“杀”声响彻云霄,反观清军此时都手执长刀面面相觑,面对这一群视死如归的战士不免心生一怯,这一怯正犯了兵家大忌!不想而知结局如何。

郭坚手执大刀率先入战,战意正旺,来者均做刀下魂,不久便吸引了清军注意,时不时就有几个清军来围攻郭坚,多亏平远长漫支援掩护才不至受伤,随着冯翊军全部入场,战局瞬间反转,清军溃乱自相奔逃。

每当郭坚处于危险时多半都有长漫及时解围,令郭坚大为感恩,在大大小小战役中历任排、连、营、团长,陕西靖国军成立后任为第一路第八支队司令。

在一次召集各队司令会晤中,长漫偶然遇见日夜念念不忘的面孔,王晨。时逢各路兵马割据、昨日拜把子今日插刀子的时期,自己的力量尤为重要,况且王晨为第一路第十支队司令,手握重兵,郭坚绝不许手下相残,双方只得暂罢。直至一九二一年冯玉祥整顿陕西军阀,一代豪杰郭坚被冯邀鸿门宴以“杀瓜”为暗语拿下,将其人头悬挂于城墙门上以示众人,陕西靖国军第一路各队四散而逃,王晨余部投靠刘振华,陆长漫只得率余部驻扎礼泉县,但是二人的恩怨并未因此而放下……

“疯子,你对现在怎么看?”长漫思绪沉重的说道。

“壮大势力。”平远一直是长漫左右手,彼此也有互通的情感,每每平远提出的建议都符合长漫心中所想。

“你真这么想?”

“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解散队伍,回去过小日子。”平远知道现在的长漫不是以前那个只想报仇小青年,故意激道。

平远在和郭坚一起的日子里就已经发现长漫开始慢慢改变,其志已在统领一方,做一方诸侯,如今郭被杀后从其不追杀王晨余部而是转回驻扎便可看出其志已不再渺小。

“咱们熬到现在容易么?怎么可能回去!”

“现在陕西这个地方很乱,只有我们壮大势力才有活下去和前进一步的机会。”

“可有办法?”

“乱世之中唯有枪炮可靠,咱们首要任务就是武装部队。”

“话是没错,可哪儿来那么多钱啊?”

“这就要看你想来钱快还是来钱慢了。”

“这么一来必定有失民心,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前人的训诫还不够深刻么。”

“你知道底下人都干过什么事么?”

“将近一千多人我怎么可能一一去体察他们。”

“这不就行了。”平远悠悠的说道。

长漫一脸迷惑的表情一会儿舒展开来,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次日,陆长漫向亲信暗自下令,让其负责此事但不许说是自己命令的,命其强收当地百姓各种税,交不上钱拿值钱的东西抵,底下人多数都是土匪出身,只要见到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一空,平时干这些事瞒着上面,如今得到老大的认可不免更加飞扬跋扈,尽显“绿林”本色,果然两天时间,钱财珍宝首饰数不胜数,令陆长漫最感兴趣的还是古时饮酒、盛酒的器皿。彭贇的悉心教导和自身对古董这一行的天赋使得陆长漫有了古董癖,见到年代越久远的古董就越爱把玩。

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很明显,民怨沸腾,为了安抚百姓,平远和长漫挑出瞒着自己,平时飞扬跋扈、肆意妄为、作恶多端、被民众极其怨恨的一众人,命守卫逮捕,押到关帝庙,施行军规处置,而且亲临现场安抚激动的百姓,说自己常处理军中事务未曾体恤百姓因而被手下蒙蔽了双眼,丝毫不知道其所为,恳请百姓相信自己,以后不会有这类事情发生,作为补偿将给每家每户分些粮食。看着被枭首的一众人,台下百姓无一不拍手称快,只是这眼看的爽了,心也就爽了,丝毫没有意思追问被抢东西的下落。这一来既能让手底下的人规矩些,还能以仁德形象出现在百姓心目中,更重要的是有了些资本去买枪火,无异于是一箭三雕,妙哉,妙哉。

“疯子,置办枪火这件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替我操办。”

“好!你果然没让兄弟我失望。”

“人员你随意调遣,务必要将东西安全运回来。”

“这些东西不处理?”平远指着一旁的器皿说道。

“不必,这些我有用途。”

待到平远走后,长漫拿着爵把玩思索着,好一会儿才放下,之后将护卫队长叫进来说道:“把这些亲自给河南刘司令送去。”

几天后,平远带着两车枪火子弹归来,长漫此时也收到刘司令送来的回礼,子弹、枪支等等,可这点还是不够装备一个支队司令全部,长漫因此日思念想、辗转难眠。

“妈的,咋越来越疼了。”长漫半夜醒来捂着左脸牙齿处。

长漫摸着倒像是没啥,起身点上灯照着铜镜,左边脸较右边凸起一点儿,但是在镜中看的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当会事,便又睡到床上,可是睡意来临时不到一刻牙就会疼醒,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二早。

当守卫端着洗脸水进入长漫房间时,却被其狗血喷头的骂了出来,长漫披散着头发,衣着也没有整理,一夜未睡,眼眶里布满血丝,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开始了穿衣整顿,进行一天的事务。

一天、两天、三天后长漫左脸牙边越来越肿,不得不请来大夫。开了药后,虽然按时吃着可这疼痛时不时还有,平远也不知所措,只得等着药效快点完全起作用。

“小东,咋了,看你最近脸黑的。”晚上就寝时两人未睡谈着。

“唉,最近莫名其妙被司令骂,不就得个病么,我也没做错啥事啊。”名叫小东的抱怨着。

“你没看咱司令那个样子,一直捂着脸,前几天我还偷偷看见司令左脸肿了。”

“嗯,我给司令送饭时也发现了。”小东也赞同。

“怕是这病疼的。”

“对着呢,还来过大夫。”

“哎,我有个法子,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啥法子?就你能想出啥馊主意。”

“下次你去的时候给司令拿上这个,保管司令美美的。”说话的人拿出一根烟枪递过。

“我说老白,我以前都没发现你咋抽这东西。”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生在世要有点乐趣么。”

“这个管用么?”小东版心半疑道。

“心放肚子里,哪怕是神仙抽一口都放不下。”

“那我咋给司令说呢,总不能直接放桌子上吧。”

“你这样说,就说这东西可以缓解疼痛,司令保准听你的。”

“那行,我试试。”小东看着烟枪说:“要我帮你什么忙?”

“过来,我告诉你。”

第二天小东端着饭菜进入长漫房间,只见长漫疼的用手砸向左脸,小东急忙上前放下饭菜抽出烟管道:“司令,听说您最近生病,这个应该能帮到您。”

长漫眼睛睁大望了小东一眼,接着瞥向烟枪说道:“不是给你们发水烟了么,咋还抽这东西?”

“小的不忍看司令受痛,托哥们带了这个。”

“这个真有传的那么神?”长漫拿着烟枪狐疑道。

“坊间传的邪乎,但是这提神醒脑止疼却是属实。”

“点上,我就不信小小的阿芙蓉能把人控制喽!”长漫拿着烟枪把玩道。

“还请司令侧身躺在床上,这样会更舒服些。”

“嗯。”

小东将提前准备好的鸦片搓成小条,点上蜡烛烤着,等其变软塞进烟锅里,转好烟锅后送于长漫。只见长漫正在木枕上侧躺,腿叠在一起,左手拿着烟枪,右手按着烟锅,眼睛微闭吸着,一阵吞云吐雾后,长漫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梦幻似的看见彭贇、王秉文、无咎、焕德、胡妈在朝他打招呼,直到小东见情况不对及时打断长漫,长漫才回过神来。

“司令可觉得还痛么?”

“真是,刚才还真没觉得疼。”长漫摸了摸左脸那块。

“司令第一次吸这玩意儿,可不敢吸多了,刚才我叫唤您不见应答,可急着我了。”

“呵呵,这玩意这么好用,你那个哥们是从哪儿搞到的?”

“这我没仔细问,不过我听我那个朋友说里边利倒是挺大。”

“哦,怎么个利大法儿?”

“这个就像金条一样,只要有货就不愁没人要。”

“都给谁卖?”

“主要给那些有钱有势的,比方豪绅、官员等等。”

“你再说说其他方面的。”

“司令,我也没抽过这,不懂,要不我叫我哥们过来跟您详细道道。”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小东还想说话却被长漫令下,不得不出去。

不出所料,长漫最近有事没事就躺着抽两口,没过几天就叫去小东和他那个哥们谈了谈,最后长漫决定在礼泉种植鸦片,对于这方面的事交由乔东翔和白存两人负责。虽然其他地方也有种植鸦片,可这一方百姓却对此毫无兴趣,长漫这一举动是增长了经济,但县内如今吸烟者已占有一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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