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惊奇。”长欢的视线轻飘飘扫过两人,声音甚是平静,“不出三年南越铁骑必将踏平中启。”
“狂妄至极!”
燕昭感到了羞辱,手紧紧握拳,身子不停发抖,眼里都是恨意,他恨不得活刮了眼前之人。
虽然心里极其恼怒,但又很清楚,这话绝对不是大话,南越恢复的很快,用不了多久说不定会成为响当当的第一大国。
即便如此他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输给这个臭丫头!
“你看到那人了吗?”
长欢似乎很有耐心,她看了眼后面牢房,眼里似乎闪过丝悲天悯人,速度过于快,以至于让燕昭认为眼花了。
不过比起这个长欢的话更为惊悚,那牢房里人的惨样他是见过的,活生生挖出来眼珠子。
“他是我师父。”
长欢声音没起伏,像是再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情,眼里划过一道冰冷之后,视线就又回到了燕昭身上。
“对他本宫尚且能下得了这般狠手……”
后面的话长欢没有挑明,但话中的威胁之意他们感受到了,心顿时一亮,跌坐在地像是傻了般,薄唇害怕到抽动。
“无用之辈。”
长欢一甩袖子,看了眼里面的牢房转身就离开了。
牢房里的白衣男子像是听到熟悉的东西,他浑身到下疼到厉害,手腕脚腕处更是没了知觉,心中痛苦万分。
十二年的相处,他又不是无心之人,又怎么会做到视若无睹,长欢是他看着长大的就跟他孩子般。
也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下如此死手,也没想到她成长的如此迅速。
他凭借一股子意志力,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到了牢房口,眼珠子被剜,脸上赤裸裸的两个窟窿,看着着实吓人。
虽然看人不见,但他还是想要弄出些动静,让那人好发现,可是他并不知道长欢已经走出了好远。
-
这边长欢出了地牢之后,太阳已经高照,照在人身上稍微驱走了些寒意。
天色放晴,街上也有不少人出来赶集,长欢站在人群中央,气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似乎总是带着一身清冷,惹的周遭的行人纷纷绕道。
咻!
长欢迅速侧身,只见她砰的一声那暗器落在地上就碎了,顿时酒味冲天。
她看了眼碎了一地的酒壶碎渣,接着眯着眼眸朝着屋檐上看去,身上散发的冷气让人不敢靠近。
“你这人躲什么!”
穿着灰蓝色道袍的男子仰头灌了口酒,抬手一擦就从屋檐跃下。
他走到了长欢面前,漫不经心的挂起笑颜,对于她的冷气像是没有感觉到,“本道长好心好意给你喝的,这酒很难得的,千金都难买的!”
玄城子看着长欢面容越发难看,笑容越发灿烂,又捧着酒壶喝了口,“你看又不说话,本道长就不信你接不到。”
“……”
迎面扑来的酒气让红衣姑娘皱了一下眉头,收了一身冷气之后,绕过他就朝着前面走去。
“你这人太闷了,乐乐呵呵的不好嘛?”
“还有刚刚那酒你得赔我,没一千两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