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
姚嘉嘉接到一位陌生男子的电话,一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电话。但越听越不对劲。“先生你说什么。命案?你那里发生了命案?”
男人嗓音低沉“警察小姐,理工大学胡同命案,人是我杀的,我来自首。”
“什么,先生你是开玩笑吗?自首?”姚嘉嘉难以置信,这年头凶手不逃之夭夭已经不错了,还自首,这是杀人了觉得凶手我们警方找不到才来挑衅警方吗?
“没错的警察警察小姐,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你们警局了,我叫赵永。”男人说着邪魅一笑,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听到后座男人的谈话,一开始以为是开玩笑的,可是他想错了,没想到自己真的接了位凶手客人,在去警局的那五分钟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深怕凶手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解决了。
五分钟后,一个警员把他带到了警局大厅,里面坐着六个警察,五男一女,他直接被带到了女警察面前。他的目光落在女警察身上,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睛大大的,楚楚动人。从她办公桌斜对面出来个男人,头上缠着纱布,他愣了一下,突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看男人第一眼以为是受害者,可细看斜对面挂的门牌“特案组组长办公室”,他肠子都悔青,这人不是自己打的那个男人吗。
“你,你不是那个跟我打架的男人?”
“........”
看到坐在位置上的姚嘉嘉一脸诧异的表情,他的心里更加自豪了,本来自己是来自首胡同案的现在加上袭击了警察让他说不出的快感。
“先生你是来自首?”姚嘉嘉很平静的问道,是凶手又如何,凡是进了警局的大门就甭想走出去。
“是的。”男人泰然自若,一副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姚嘉嘉脸色有些尴尬,合着这男的不把自己当回事啊,也对连警察都敢下手的人,要期待他能有什么素养?她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对赵永说:“赵先生,你先坐,既然你说了自己是凶手,我们初步对你了解一些情况。”实际上在男人说要来自首那会,姚嘉嘉就叫同事将他的祖宗八代查了一遍。无前科,实实在在的IT男,已婚,南阳人,无儿女。
赵永一脸淡定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坐在旁边围着纱布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将凳子拉开坐了上去。“你们问吧,我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姚嘉嘉最看不惯这种猖狂的人了,问:“赵先生,你2月11号,什么时辰到达作案地点。”
“时间有点久了,我想想.........,五点半下班,天没黑,一个时辰就到了大概六点半吧,点了份外卖,在车上看美女,嘿嘿嘿........”男人一脸自豪,像是说了件了不起的事。
“作案地点是你提前计划的一部分?”
“是,我在哪蹲点观察了一周,
怎么了?警察小姐,你问这么没水准的问题,我可是靠着职业凶手方向发展的,呵呵呵........”
姚嘉嘉看着对面嘲笑自己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欲发火,段瑞伸手摁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你与受害者认识?”
“不认识,随机挑选,本来没打算选她,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具体的作案对象是吗。”姚嘉嘉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是!”男人说的特别肯定。
“你最初的作案目标是谁?”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
“废话少说,谁?”
“呵呵呵,你别急嘛。”男人看着气呼呼的姚嘉嘉一脸得意。
“谁!”
“胡欣。”
这下让姚嘉嘉傻眼了,这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怎么也想不到是胡欣,他们一直以为那个目标是胡冰才合理。
“你认识胡欣?你抓了胡冰对?”
“警察小姐,说话讲证据啊,不能凭空猜测,见过几次面,胡欣,在必胜客,我可是仰慕她很久了,那容貌,那身段,那气质。”说着一脸回味,像是在欣赏艺术品。
“胡冰?不认识!莫不是她的姐妹,她美?”两眼放光的问着。
“你当警局什么地方,逛窑子吗?”姚嘉嘉语气加重了几分,引来旁边男警察注目,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小萝莉警察也这般义愤填膺。
男人看着炸毛的女人更加嚣张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们就这点水平!”
“你........”姚嘉嘉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倒是坐在旁边的段瑞全程安静的冷眼旁观,心中感概姚嘉嘉还是太年轻了,缺乏锻炼,这还不是穷凶恶极的凶手,万一往后遇到点厉害的角色,想必是吃不消的,平日里待她如妹妹般教导,现在看来并没有出师啊。他给了姚嘉嘉一个眼神,示意她坐到旁边来。接下来的这货就由他收拾。
可是姚嘉嘉有点难为情,毕竟现在的队长还是嫌疑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段瑞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在联系人那里按下了郭局长的号码,然后将手机递给姚嘉嘉,“去吧。”
约莫过了一分钟姚嘉嘉才拿着手机回来。
“组长,你开始吧。”姚嘉嘉放下手机,安安静静的坐在段瑞旁边。
“胡欣作为作案目标,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段瑞问道。
“没有动机,图她好看。”
“胡冰的失踪案是否与你有关。”他双眼冷静的看着赵永的脸,不错过一丝细节。
“无关,不认识。”男人冷静笃定的答道。
“好,很好,胡同命案是你所为?作案细节。”
“晚上八点,我从南阳市理工大学南面南门开车进入西边搬迁小区,车子停在那里的废弃停车场,北面一公园蹲点,恰好看到两个女人闲聊,我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那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像黄莺,是在让人惊喜,我一下子家把持不住了,想尽快找到时机下手,随地捡了一根木棍做拐杖,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来回在公园里逛了几圈,等到那两个女人快分开了,我又回到原来蹲下的地点,我想那个地方是女人回去的必经之路,后来我真的赌对了,她真的过来了。我装作胃疼引诱她进胡同里,趁她不注意用丝巾捂住了她的嘴巴,用领带绑住了他的小腿,用木棍抵住她的脖子,真刺激,接下来我把她“伺候”一番,大概两分钟吧,没错就是两分钟,完事我就走了。”男人交代着当时的经过,还把用白色透明塑料袋装着的领带和丝巾扔到了桌面上。
段瑞看了看桌上的物品,“拐杖?那根木棍?”
“没找到。”
“没找到,你逗我玩吧。”
“确实没找到,我把它送给胡欣了,你不知道?哈哈哈哈........”他看着段瑞缠着纱布的头说道,那感觉就像是说那木棍我不是早就给你了?现在不见了是你们警察的事了。
“袭击我的人是你?”
“是!”
“跟踪胡欣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人也是你对?”
“没错。”
“引我过去荔园小区37栋602的人也是你对吧!”
“对,想拿回凶器,可惜没有。”
“**,我身上的**是你放到命案现场还有偷偷放在警察物证里的?”
“不是。这事不是我干的。”
“你还有其他团伙?”
“就我自己。”
“现在关在警局里的盛唐,你认识!”
“不认识。”
“也就是说,全程你一人作案?”
“是。”
“你为什么弄死受害人,杀人灭口?”
男人有些焦急了,极力的否认:“不是,她怎么可能死,我是注意力度了的,不可能就挂掉了。”
“那你的意思是没有杀死受害人的意图对吗”
“对,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想杀她,我的做法也不会要她的命。”他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你为什么来自首?罪恶感太多?”
“不是,我做了个梦,胡欣答应跟我在一起了,她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啊,她叫我来自首,我就来了.........”他一脸幸福的说道。
“头,他不会是这里有问题吧。”姚嘉嘉一边问段瑞一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可能是长期受到打压而形成的性格畸变。”段瑞答道。
姚嘉嘉竖起大拇指,“厉害,果然跟章研姐姐处久了,看人一看一个准。”她笑着打趣道。
“一边去,没大没小。”段瑞听闻不想理她,随即又问了起来。
“你的妻子不介意?她知道这件事?”
男人听到妻子两个字立马警惕了起来,表情说不上来的怪,既痛恨又害怕。“别跟我提她,臭婆娘,长得不咋地,还整天叨叨,我给的还不够吗。”
段瑞听闻已经一目了然,男人有很重的心理疾病,偏执性人格明显,该得到的线索已经得到了,目前已经断定了凶手不止一个,也实实在在验证可章研的想法,接下来要找的凶手更加的神秘,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看来这春天的生机一线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