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走了，您……随意吧。”方雅上下一打量他，嗤笑一声。
大概，这么不把大老板放在眼里的经纪人，也就她方雅一人了。
“方雅！”谭飞羽厉声，“他是谁？”
“你管得着吗？”方雅转过身，冷笑，“从你落井下石的那一刻起，曼曼的事就跟谭总您没有一毛钱关系了！您还是顾好自己和南大小姐的订婚典礼吧，少操心别人！”
知道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告诉他，谭飞羽便没有再问。
他望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眉目始终紧皱着。
不急，来日方长。
……
车内，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上车后，墨黎川没有说过一个字，这让宋曼更加忐忑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纠结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他是不是生气了啊……怎么办呢？
在脑子里演练了好几遍说辞后，终于悻悻地开口：“墨总，我——”
“回家再说。”
对对，回家再说，这万一他生气了，不好好开车，危险！
一路上太过安静，宋曼坐立不安，终于再次开口：“我能不能……放点音乐？”
“不能。”
“……”啊，听起来好凶啊，真的生气了吧。
这比她鼓起勇气去找他的第一天都要可怕！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的墨黎川！这大概是她接近他以来，最严肃的一次吧？
为避免尴尬，她便头一歪闭上眼假装睡觉。
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闭着闭着还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到车好像缓缓停了下来，还有关门的声音，宋曼醒了过来。
到了？
一看墨黎川已经下车，宋曼也赶紧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许是喝多了酒，也许是刚睡醒，下车下得有点急，穿着平底鞋的她都崴了一下脚。
墨黎川给她搭了把手，扶住了，对上她迎上来的视线，什么话也没说，疑似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仍然是一言不发，转身进屋了。
宋曼自己一人站在黑暗中，夜风吹过，冷得她打了个颤。
好可怕啊……
不管了，先进去认个错总没错！
宋曼进屋的时候，碰上张姨，张姨冲她笑了一下，打了声招呼，进了厨房，而墨黎川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酒量不错啊。”终于，他说话了。
她身上酒味很浓，想必喝了不少酒，但看起来却没有醉得一塌糊涂。行吧，至少酒量还行，不会被有心人灌醉。
宋曼笑盈盈地踩着小碎步慢慢地靠近：“还行吧，也不算特别好——”
“啪！”
重重的什么东西砸在茶几上的声音，引得厨房的张姨都探头看，哎呀……宋小姐可别是做了什么惹先生生气的事啊！
“我还夸你了是吗？”抬起头来的墨黎川，一脸冷漠。
刚刚他那一摔，把宋曼的靠近给摔停了，吓得酒都醒得差不多了，脖子一缩下意识往后靠，皮笑肉不笑：“自……自然不是夸的意思……”
呜……
这个男人好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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