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近也没地方去,陆望川打算就宅在家里,光着脑袋,光着眉毛,只要没人看见,也不会觉得丑。三五天就长起来,听说发质会更好,又是帅哥一枚。
丑真是个奇妙的事情,被人发现的才叫丑,没被人发现,就不是丑。因为人总是一厢情愿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陆望川就躲在家里躲丑!
他连阮定慧见得都少,阮定慧问为什么,他说害怕阮定慧看多了他的丑样子,想不起来他帅的样子,那就完蛋了。他再帅,阮定慧也会想到他的脑袋像一颗长了咸鸭蛋一样,还长了五官,不如颗咸鸭蛋好看。
一般没什么事,陆望川就在缸里。
阮定慧坐在院子里,想起陆望川就笑。
要是光没有头发其实没什么,看着眉清目秀,让人有种要冲破禁忌的冲动,但是眉毛也没有--
“哈哈哈!”
阮定慧在院子里笑了起来。
陆望川刚从缸里探出头,就被阮姐的笑声吓退了。得,还是回去吧。
刚准备退回去,前院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陆望川一溜烟儿跑回了自己的石头房子。阮定慧去开门,开门不开法阵,绝对是防坏人的最好配置。
“田中啊,你怎么来啦?找陆望川吗?进来进来。”
田中啊,陆望川准备从石头房子里出来,但是头上光溜溜凉快得很。
还是不要了。
如果田中见了他这幅样子,肯定会嘲笑陆望川一辈子。
陆望川把房门关好,躲在屋子里偷听。
阮定慧把田中请到玻璃房子中间,给他泡上茶。
“老陆呢?阮姐。”
“他啊,出去了,还没回来。”
“哦!”
“你有事儿?”
田中满脸的愁思,一肚子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唉,老陆要是不在就算了。不是啥大事!没啥!我走了!”
阮定慧直接用眼神制止了田中。
沉默了半分钟,田中终于说出来他找陆望川什么事。
是关于他的亲二叔的。他二叔比他大了大概五六岁,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回来在自己家的公司工作。一直都好好的,但是几天前,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跟人说话颠三倒四,以前就有些内心,现在更内心。他连跟人说话都困难,没事就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就连好不容易谈的对象都给分手了。家里开始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心事,开导也没有用。意识到问题严重,把他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咨询了一番,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反而说他心理很健康。健康人能是这样吗?
“找个对象多难啊。不说分手就把人给甩了,我这个二叔啊,简直太不是人。”
其实说是二叔,因为田中的爷爷年纪已经很大了,管不过来。田中的二叔从小就在田中家跟着田中长大,跟亲兄弟差不多。以前田中以为自己二叔不过是内向,用他的话说叫闷骚。但是现在,二叔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明显已经自闭了啊。换了几个心理医生都是一样的结论,心理健康。可把田中的父亲愁坏了,田中也愁坏了。因为他越来越发现,自己二叔眼神一天天变得陌生。他心中有个猜测,二叔会变成另一个人。或者,他是精神分裂症,另一个人格就要把这个人格干掉,成为他的新二叔。
“不寒而栗啊,阮姐,想想都怕的不行。我二叔那个人格会去哪儿?会不会被这个人格吸收了?这算不算杀人?要是顺手了,会不会把我吸收掉?不瞒阮姐您说,一想到这些我就害怕就疼。”
确实是个怪事!
田中这个胆小鬼,连自己二叔都怕。
陆望川在屋子里隔着门嘀咕。
最后,阮定慧让田中把他二叔的资料留下,说陆望川回来就交给他。陆望川肯定有办法,让田中不要着急。
估摸着田中差不多到家了,陆望川给田中打了个电话。
“鬼子,你二叔的事情我知道了,没多大事?晚上他一般在哪儿?今晚我就有时间,你放心,我出手保证药到病除,还你一个二叔。”
“陆啊,谢谢啦。”
田中的声音有些嘶哑,没少为这个件事上火。
“咱俩还什么谢不谢的。你的二叔就是我的二叔,不用见外。万一,要是不能把你二叔救回来,鬼子,你不用怕,我勉为其难可以做你的二叔。你不孤单!”
回到陆望川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滚!
“难啊!”
陆望川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挂了电话就开始发愁。
“怎么啦?”
“我这个样子,不好见人啊。”
“光头没事,没有眉毛是有些瘆人。这样吧,我给你画一对!”
阮定慧可喜欢陆望川的光头了,摸着他的青青的头皮,轻轻摩挲,手~感棒极了。
“画眉毛?”
一想到阮定慧要用化妆品在自己的脑袋上勾勾画画,他就有些恶寒,跟着凉感冒了胃口不好一样,想吐。但是陆望川还是没能逃脱阮定慧的魔爪。因为阮定慧答应陆望川,只要他同意画眉,就坐在他腿上给他画。
这下别说画眉了,就是给陆望川脸上画个王八,他也愿意。
软玉在怀,阮姐的味道好闻极了。陆望川吸着鼻头,贪婪呼吸阮姐身上的香气。阮定慧身上的味道,和头发上的味道不太一样,陆望川仔细分辨,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跟个猴子一样。
“别闹!”
阮定慧跨~坐在陆望川怀里,单薄的衣衫隔不住两人年轻人身体的温度。阮定慧觉得自己在飘。陆望川还扭来扭去,让阮定慧几乎连眉笔都拿不住了。她跟陆望川说话,声音像泡过蜜一样,甜丝丝。
陆望川听话,不动了,他发现了阮定慧身上,最让他迷醉的味道,就在脖子附近。陆望川的鼻尖挨着阮定慧的锁骨,冰冰凉凉。他都要醉了。为什么在脖子附近呢,因为,脖子以下作者不写。作者最胆小,害怕毒害青少年,更怕被和谐大神抓走了关小黑屋。
终于,画好了,两个人分开了,都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尤其阮定慧,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睛能滴下谁来。
陆望川看着眼睛上方,两个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似乎还不一样大。
还不错!只要是阮姐画的,那就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