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重点啊!
公元元年啊!
物物交换啊!
把西汉一堆破铜烂铁送回到现代社会就足以让他舒舒坦坦过上好几辈子地好么?
“琛哥,我换过去的东西你会帮我保存好的是么?”陈一抻两眼直迸金光闪闪的小星星,原来天上是真的会掉馅饼的哦!
“系统只会输送系统目录上面的东西,所有物品一经输送都会存入档案。所以不会存在所谓自己的东西,换句话说,凡是输送到现代社会的,都是公家的。你听懂了么?”
“什么?”陈一抻两只眼睛瞬间失去光彩,“那这个物物交换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错过这次发财的机会,陈一抻知道,他今后将会痛不欲生。
“琛哥,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抱着最后一丝暴富的希望,陈一抻推心置腹苦苦劝说,“想来你也翻遍了我的钱包和口袋,应该知道我的财产状况。我不知道你到底从什么地方来,将来要到什么地方去,但是在我生活的那个社会里,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你想想看,现在你的兜里只有二十块钱,如果我记得不错得话,那杯咖啡价值十八。等你付完那杯咖啡前,你就只剩下两块钱了!两块钱能做什么?它只够你乘公交车回家!你想想啊!你也要吃饭,也需要花销!没有钱,你怎么在这社会上立足?”
“还有啊!琛哥!万一你心血来潮在我们那里谈个女朋友,哇塞我告诉你!那花销肯定更加大了去了!你不是我们那里的人你不知道,穷,是真能要命的哇!”
“琛哥!你听我的,让我先邮个盘子过去,你悄悄去黑市上卖了,咱也没必要卖太高的价格,先够咱花就行...喂?琛哥?你好像卡住了?”
“喂?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琛哥?”
“哥?”
“不要这个样子好吗?”
“......”
“你别走啊啊啊!!!”
陈一抻看着屏幕逐渐变淡消失,记得差点破口大骂,“不听就算了,起码得告诉我下一次怎么联系你吧?!”
我特么不想再流血啊啊啊!
......
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行至集市一处,陈一抻看到两边沿街叫卖的小贩,心头一动,索性加快脚步,在行人如织的集市上穿行。
在路口拐角一处,陈一抻就看到两个被蒲草层层围住的汉子。
年长的大概四十多岁,个子不高,两鬓已经生出了些许银发,眼角布满了皱纹。在现代社会尚属中年群体的男人,在这个时代却显得有些佝偻年迈。
年轻的也就三十出头,裸露在外的臂膀晒得黝黑,毛发很旺盛,脸上的络腮胡子已经盖住了三分之一的脸,看起来倒是很精神。
两人看到陈一抻走过来的时候,两人愤愤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那表情,不怒自威。
乖乖,这气场怎么这么强大?
“大郎回来啦?”
一道苍劲的女声突然入耳。
陈一抻有些回不过神儿来。
莫非是打开的方式出了问题?
正在愣神的时候,一位略显富态的妇女从草席后走了出来。
“嗯。”陈一抻终于反应过来,这位是自己的奶奶。
陈老太太关切地抓住陈一抻的手,不太明亮的眼睛盯着陈一抻左看看右看看,好一会儿才回头对身后的老者道,“我一开始就不同意咱家大郎娶郑家那个野丫头,你们两个还不同意,你看看...”
话没说完,便哽咽停下低声抽泣。
陈一抻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两个强忍着怒气的男人。
是了,年长的那位是他爷爷,陈柏青。
青年男子是他的便宜爹,陈江河。
“做什么去了?”老者本就生气,语气自然不是很中听。
陈一抻笑笑没说话,倒是陈老太太突然停止了哭泣,底气十足的拉长了声音,“干什么去了?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拜把兄弟去呀?”
陈江河连忙上前挡住陈老太太,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表情,“母亲切莫动气,都是孩儿不好,没能看住这个不孝子...”
不孝子?哪里不孝了?
陈一抻直在心里吐槽,就是被人忽悠着去提了亲而已。
你们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拿人问罪呢?
封建时代的儿子,哦不,孙子真不好当。
抬眼一看自己亲爹,脸上明显写着四个大字:余怒未消。
哎,算了。
琛哥不让我惹事生非,那就息事宁人,代替他装一装孙子算了。
“父亲切莫生气,都是孩儿不好,以后孩儿一定谨遵父亲教诲,再也不做这种败坏家风的事情了。”
古代没什么新闻媒体,所以街坊邻居们也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东家长西家短这些个事情上了。想来刚才被人提着裤子扔出大门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县城了吧?
吃瓜群众是一个聚而不散的群体,丝毫不受时间和地域的限制。
“你还敢顶嘴!”陈柏青教训孙子已经成了习惯,没办法,顶撞次数太多,已经让陈柏青练出了条件反射。
话音刚落,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对,这不符合逻辑。
真实的陈奕琛虽然一直乖巧懂事,但是唯独就郑筝筝这一件事没少跟陈家父子顶牛。
看陈柏青的反应就知道,浪子回头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自己突然这一转性,会不会被当作邪灵上了身?
“没什么。”陈一抻糊弄了一句便低下头来,两只手指摆弄着衣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其实这具身子才十四岁,放到现代社会也是要过儿童节的。
既是儿童,老老实实听训就行了。符合常理,也不会露馅。
因为印象中,陈奕琛跟陈家父子的对决总是这般告终的。
“可怜的大郎...”陈老太太见不得自己家孙子受委屈,把一腔怒火全都发在了陈柏青身上,“都是你交友不慎,你看他们把咱家孩子给折磨的...呜呜...”
陈柏青被她哭地一阵心烦,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威严顷刻坍塌,“算了算了,等会我就去找兄长谈一谈,让他别再惦记着两个孩子的婚事了。”
“就是,他家闲我们大郎穷,我们还看不上他家闺女呢!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生不生得出儿子都难说!”转身拍了拍陈一抻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大郎别怕,该过去就过去,这天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陈一抻点点头,心想,这老太太是个明白人。
“阿奶,我没事。”
“这就好!”陈老太太喜得眉开眼笑,喜怒哀乐转换自如,“咱们县上又不是只有他们郑家一个闺女!我看啊,孙家的二闺女就挺好,膀大腰圆的,一个就是好生养的!”
孙二娘?
陈一抻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那位...少说得有二百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