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中扬举步而来,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这一甩,俩人几乎都快要摔倒,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俩人,这样的纠葛,实在经不起,蒋中扬稳定了身子,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个转身,走近了里屋,再也没有出来,想然再老泪纵横,凭这样的年纪,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去忘却?
蓝暮深被打了一下,全身瘫倒在地上,雨水已经全部打湿了她,使得她看起来沉重而狼狈,梁苡然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也浇灭不了自己的怒火,便道:“打入华萝国地牢,永世不能出狱。”说到这里的时候,蒋今偌抖了抖身子,梁苡然见状,问:“如果你要报答养育之恩,你可以再发号施令,毕竟你是现在是华萝国的国王。”
雨好像越来越大,院子里的芭蕉树被打得噼里啪啦,更是扰乱了心神。许久,蒋今偌才道:“对不起,苡然,你们纵然跟她没有感情,至少她曾经是我母亲,”蒋今偌跪在地上,梁苡然和蒋今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蓝暮清在地上哇哇大哭,蓝、黑,白严肃的站在一旁,此时,琐瑶步了来,举着伞,为蒋今偌撑起,告知:“今偌,不要为难公主,如果你要报答,就好好治理国家,当你少有成就的时候,便可以释放蓝暮深,这是华萝国的一个国法。”
蒋今偌举步来到蓝暮深旁边,眯着被雨水蒙了的眼道:“从今以后,我不再称你为母亲,如果哪一天我在华萝国获得成就,你可以来求我放了你。”华萝国有一个国法,诸如皇室家族有人犯法入了狱,如果要放出去,必定要国王大喜或者国王在某些事件中得到成就,比如战争胜利、国王结婚生子等,都可以释放牢中的一些贵族犯人。
蓝暮深听得在雨中狂笑,笑着笑着,便抽搐起来,整个脸色煞白,却还是并不住的笑起来,这一笑便笑得很吓人,也一笑再也回不过气来,“妈……妈……”蒋今偌抱起,发现浑身冰冷的蓝暮深真的去了。
如此雨中,到底是下的雨水,还是眼泪?
蓝暮深就是这样去的,终其一生,死得也算悲惨,梁苡然也便不再去怨恨,因为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管一个死去的人,只道是让她去地下继续服侍父王母后,去向自己的亲人赎罪去。
事隔一个星期,蒋今偌与琐瑶回了华萝国,在他们的飞机飞向高空之后,她的新生活也便要重新开始了。
看着窗外终于放晴的天空,梁苡然笑了,这几日真是好久没有笑了,蒋今佑见状,连忙快门一按,为她拍了一张照,这样的笑实在太美,因此继而将她搂在胸前,道:“以后我一定要为你做一切让你喜悦的事,然后全部拍下来,等我们老了,再一起翻开来看,这……应该是最浪漫的事。”然后轻轻一吻,吻就这么自然地落在她的脸上、眼皮上……慢慢移至朱唇。
他俐落地拉开裙子背后的拉链,一阵冷凉便吹进她雪白的背脊,她羞怯地躲进他的胸膛哀求:“可不可以别在这里?”
“这整栋屋子已经没有人了,就剩我们俩,小霏小霁由我爸带着呢,不用担心。”他安慰她。
“可是……这里……不是房间。”她期期艾艾地讲出心中的顾忌。
“哈!你越来越害羞了……”他一手仍没离开她的背脊,一手握着她,牵引她回房。终于,他们来到卧室,衣裳也刚好被扯下,丢至一旁。
“哦。”她惊惶失措地沉吟了声。
他又笑了,“我的老婆大人,正餐还没开始呢!”
“什。么?”她的头脑早已不能运作,他也就顺水推舟将她压至床榻之上,她又是一声惊呼。
吻如雨下……
“佑……可不可以……”她喘着气问,却被他打断。
“不可以。”吻又继续种在她雪白细致的肌肤上。
“我是说……请关灯……好吗?”她又喘又羞地将话说完。
“不行。”
“我要好好看着你,如果不让我看,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些?”他故意将难题交给她,着实不知该怎么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在蒋今佑百般怜爱时,梁苡然挤出了一句话:“先洗……澡。”
“洗澡?”他旋即止住所有的动作,笑了,“你这主意不错!”一个起身,他就将她抱了起来,“一起洗鸳鸯浴。”
“不……不是,我是说……”她一路由脸红到,他笑得更放肆了!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今夜是他们回国后的第一夜,他没打算在黑暗中秘密进行。他要看着她美丽、惹人怜爱的娇妻,完全成为他的女人的模样。他要她为彼此爱的誓约作见证,永永远远彼此相属。
到了浴室,梁苡然再次钻进他的胸前,不敢看他,低语道:“求你……我很……难为情。”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浴室里倒还是第一次。
他轻叹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他真的拿这株美丽又羞怯的“含羞草”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抵着墙壁低头吻她。
“今晚放了你,但以后我要跟你一样样的试过来。我希望我的妻子可以和我分享一切,包括我的身体。”最后一句话,他刻意讲得小声又暧昧。
她仍然涨红着脸应允,“嗯。”
“现在我们分别将自己清洁完毕,行个大礼。”他故作遗憾状。
“嗯。”她又应了声。
“女士优先。”他做出“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