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维系着朋友的关系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最没有负担的选择。
想想来华盛顿之前我和他的那场争吵,我又觉得,我们似乎算不上朋友了,没有朋友会对彼此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至少在说出那样的要求之后,我在张斯达的脸上看见了愤怒与疼痛。
我痛不痛,他却是不知道的。
或许他已不再把我当做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了。
“正常的,普通朋友吧。”我说。
“你真这么觉得?”
“对啊。”我肯定道。
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坎蒂丝往身后一靠:“怪不得我哥常说你们Z国人感情难懂,难道是我真的想错了吗?”
“你想什么了?”我眼睛一眨。
“或许是我喝多了。”坎蒂丝喃喃道,“今早你们都醉倒了,就我和保罗猜拳还没睡,猜到一半,我看着梓源抱着你过来了,还问我你房间是哪一间,那语气那眼神,哦天呐,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要是有个男人这么对我,我可一定不会让他跑了。保罗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琰,你在听吗?琰?”
我在听,但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张斯达?抱着?我?问我的房间?在哪儿?嗯???
这是什么魔改剧情?
“神呐!坎蒂丝你说什么?”一旁的林檎已经代替我开了口,神情好不惊讶,“琰,你太不够义气了,为什么没有人把我抱回去?我还是今早自己摸回房间的!这不公平!”
“你早就睡成一滩烂泥了,谁抱你你都不肯动。”坎蒂丝又是一戳。
“然,然后呢?”我的脑子似乎从震惊的卡壳中恢复了一些。
“然后?”坎蒂丝想了想,“他把你送上去没一会儿就下来了,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
得亏是没什么异常,不然我的脑子还得一直卡下去。
“唉,这么看来确实有可能是我想错了,难懂,真是难懂。”坎蒂丝托着眼睫毛,终于放过了我。
那场闲聊后没多久,集体外出的三个男人回来了。
“嘿,姑娘们!看看我们买了些什么?”保罗首先提着两个大袋子进了门,兴高采烈地说。
“哇!我最爱的冰淇淋榴莲派!”等到三人把手中的战利品都放上了餐厅的桌子,林檎立马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你们怎么知道?”
一边整理着桌上的东西,保罗一边笑:“当然靠我们的艾丹小兄弟,是吧?”
那边艾丹腼腆地摸了摸头。
“琰,我们还买了你喜欢的干酪饺子,等会儿可以尝尝。”艾丹说。
“艾丹,我的呢?”坎蒂丝把头往我肩膀上一搁,一个标准的拦腰环抱加妩媚笑脸。
“有,买了买了,都在这儿。”艾丹那口白牙又露出来了,看上去十分有成就感。
“嗯?这干酪饺子还是意式的?琰琰,好眼光。”保罗接过艾丹递过去的盒子一看,“我也好些年没吃上了,等会儿可要分我一点。”
“没问题。”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