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她的心思了，可这倔强到骨子里的人，伪装是一把手，就算无害的像只花猫，可性子里却还是只凶狠冷残的兽。
他心里有些微微地痛，却也不会心软，看她似乎很不甘心是吧，文慕妍，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底下你的头，那么倔强，你认为胳膊能拧得过大腿？
懒懒的听着，看她还要说出多少大逆不道的话来，负手而立，来回走了好几圈，仍觉得心里窝火，十分的不舒服。
或许他不知道，当他舍不下心杀她的时候，他就输了。
“如果我有路可退呢，那皇上对臣妾过往的错失不再追究。”
他想了想，爽快的答应：“好，朕答应你。”
慕妍狡黠地一笑，“皇上，臣妾故意激怒贤妃露了马脚，臣妾却还有一招，装疯卖傻。”
他怔住，瞧她那样大无畏的样子，像是没什么不敢一样。
哪个帝王会忍受自己后宫有个精神失常的妃子？她有心装疯他又能奈何，想想都觉得过瘾，慕妍勾起唇角斜睨着他。
他却冷冷的说：“装疯卖傻，你觉得可以？”
“你这话什么意思？”又有何不可的呢？
他低头，凑近她耳畔，邪恶的笑道：“以前宫里有个妃子疯了，你猜怎么着，将衣服脱得干净，满宫乱跑乱跳，虽然最终落得个死字，可毕竟死得不容易。”
她一阵恶寒，这样的话她倒真的不敢去挑战常人不能及的事了，□□衣服满宫乱跑……她可做不出来。
她收敛了些，客客气气道：“还有一事，若皇上坦诚相告，臣妾任由您处置。”
他冷哼：“你以为朕还会给你选择的余地？”
她的刚硬，她的坚强与执着，令他忽而有些不舍了，也许一个废弃的棋子尽到她最大的作用也还是不错的，后宫里的女人就没有文慕妍身上的这种刚硬。
“文慕妍有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做卑微。”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油盐不进，叫他如何，杀她？就算他想，太后现在也不会乐意看到的。
慕妍不语，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忽而笑了，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瞧你紧张的，说吧，朕恕你无罪。”
还有比这个更喜怒无常的人么？慕妍气得直咬牙：“其实最会演戏的是皇上你，我恨南嫣你不是不知道，你羞辱我也就罢了，你还册封了她，把孩子送给皇贵妃之后也没听你说过一声什么，这些我都可以不怨恨。但叫人最无法忍受的还是同这些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宠爱，完成了你一步步的计划，我却连个孩子都留不住，你所谓的好，全是为了永寿宫的那位，而我呢，居然还在傻傻地相信，相信皇上是爱臣妾的，可笑。”
即便是他现在就杀了她，她还是要说的，不奢求也不屑与所恨的女人去争一个男人，这样赢了她亦会觉得恶心。
他可以拥有她，可以离她这般近，但她的心绝不会再为他跳动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