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君临天下山河坐拥,纵使帝王霸业枯骨峥嵘,此后无你共享,我又要之何用!——南宫凌天
早知如此绊人心,当初何必曾相识。若是你我相遇,早注定了你的上碧落下黄泉,那么我宁愿从未与你相识!——夜澜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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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巅,风回云散。浅金色的阳光从缠绵的云朵中丝丝缕缕的投射下来,紫色的天空贴近了人间,仿若触手可及。
那棵盘虬卧龙般的古树静静在天与地之间伫立着,从亘古开始便擎着巨大的伞盖。风儿轻轻地摇动秋千,伴着些微的落叶轻声碎吟,老旧的吱呀声回荡在这苍茫时光里。
温柔的淡然的摇曳,汝,可是在等谁。
在山巅的一座宫殿里,只见亭台楼阁,假山池沼,处处极尽优雅奢华,可这宫殿最好的房间里,布置的却极其简单,只在中间摆了一张圆的大床,床用上好的红色鲛人纱做成了纱幔,落雨,看向那红纱幔。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便轻轻的喊道:“主人,行李已经收拾妥当。我们该启程了。”
话音刚落,纱幔中的人,轻轻说了一句:“我的好落雨,你就再让我睡一会儿嘛,就一会儿。”
那声音极尽慵懒,又带着些许撒娇的气味。
听到这样的话语,落雨也只能妥协,并轻轻的说:那好吧。但只能一会儿。过了一个时辰,我再来叫您。
随后,那纱幔中的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过了一柱香的时辰,落雨刚一进门儿,就看见这样一幕。自家主人双眸似水,却还是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
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落雨,你又走神了?”
落雨回过神来,看见自家主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赶紧把头低下,慌忙道:“主子恕罪,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主子,您的容貌太过惊为天人。”
那女子,不由得挑了挑眉。用极其慵懒的声音说道:“看来,小落雨,你还是抵抗不了本小姐的魅力呀!嗯哼。”
“主子,您快别打趣落雨了。瞧她脸都红了。”站在落雨身旁的落雪说道。
女子听到落雪也这样说的时候。便也严肃了起来。
并开口道:“不是说已经准备好了吗?走吧。”
话音刚落,门外便站着一对夫妇,两人的眼眸中都含着浓浓的不舍。
夜澜汐一见到两人,便快速的走了过去,撒娇的叫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美妇人,带着幽怨的语气,假装斥责道:“你这是打算悄悄走了,也不告诉我跟你父亲。”
夜澜汐明知这是自己的母亲在演戏呢,却还是配合到:“母亲,女儿哪儿敢呀?”
美妇人见她如此,也笑着说,谅你也不敢。
“咳咳”,夜澜汐,这才见到自己的父亲正尴尬地站在一旁。也软软地叫了声,“父亲”。中年男子看见这样的闺女。一时什么气也没了。
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此去万事小心,要记住,别让人给欺负了去。我们的小公主。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夜澜汐看着这样的父亲。也只能,讪讪一笑,说:“父亲,您和母亲就放心吧。谁敢欺负我呀““这不还有落雨和落雪吗?”
夫妇闻言,也只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便对落雪和落雨嘱咐到:你们两个一路上,一定要照顾好公主。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两个便提头来见吧。
落雨和落雪对视了一眼。随即便用无比恭敬的语气,回答,“是我们一定保护主子的安全。”
“好啦,父亲,母亲,女儿走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送夜澜汐,出了宫殿,坐上马车。美妇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夜澜汐,连忙说道:“母亲,您放心吧,女儿知道您要说些什么。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见她这么说了,美妇人即将说出口中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马车行驶了很久。夜澜汐问到:还有多久?马车外,落雪说,小姐,快到了。还有半个时辰。您先睡会吧。
“到了京城,我们会叫你。”
坐在马车里的夜澜汐,听到京城这两个字。目光更冷了,悠悠的开口:我终于,回来了。
殊不知,过不了多久,京城中。便会因为她,掀起了一阵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