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犷的声线没有一点阳刚之气,反而让人遍体身寒。
几人听这声音都有一丝说不上的熟悉感。
”王家墓地的鬼王?“
林黎最先反应过来,冷声问道。
“哼!他那废物也能和我相提并论吗?小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
话音刚落,只见突然妖风阵阵,半空之中慢慢显现出八个鬼使,皆为男子,面色死白,腮上一坨圆圆的红,嘴唇微点胭脂似滴血樱桃一般,身穿黑色寿衣,乌发却像是铁打的一般纹丝不动。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顶血红色的八抬大轿立在鬼使中央之上。轿顶上还有一颗熠熠生辉硕大夜明珠。
风四起,月隐身。天地寂静。
“看!那不是要迷晕我们的王小龙吗?”
唐酒指着一个鬼使大声说到。
每人眼观一方,思思盯着,生怕出什么破绽。更无一人扭头细看。
在几人打量鬼使的同时,轿帘一侧似被风掀起,慢慢显现出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其身之所披盔甲,脚之所踏战靴皆是血迹斑斑。手上还拿着一个比唐酒身形还大且冒着寒光的狼牙棒。
“你不就是王家墓地的鬼王吗?怎地,换了身衣服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可笑啊可笑!”
鬼王看着谢邀调侃的神色,脸色一下子变得扭曲,像是在忍受什么一般。黑黑的眼睛凝视着谢邀,手指微微一动,谢邀闷哼一声,喉间腥甜不止。
林黎见状手肘撞了谢邀一下,谢邀轻道,无碍,左手不知何时解开自己右手的绑袖,把贴着右臂而放的铜钱剑握在手里!
鬼王在把谢邀当靶子的那几秒钟,其余几人早已把身上藏着的保命工具紧拿在手。
鬼王见状嗤笑一声,手一挥,八个鬼使齐身而下,往谢邀等人方向快速移过来,刹那间边至几人跟前,未带动一丝空气。
谢邀瞄准其中一个鬼使,铜钱剑出,穿心而过,只留下一声哀嚎和几丝青烟。铜钱剑转回之时,谢邀早已脱下道袍,往一旁甩去,严严实实的盖在一只鬼使身上,接着便是连连惨叫,和几丝青烟袅袅冒出。
林黎手冷着一张脸右手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墨玉盘,往外一甩,盘沿触到鬼使哪,鬼使哪就化为青烟。
陆语苏嘴里念念有词,巴掌大的龟壳慢慢变得有男子胸膛般大小。
身体更是不落下的一抬脚就踢倒一只向他飞来的鬼使,手上的龟壳更是使劲的往鬼使身上砸去,砸得鬼使眼冒金星,且龟壳一与鬼使相碰,就火星四起,每一下都在灼烧着鬼使,揍得鬼使毫无还手之力。
唐酒手持一杆快高于她的白幡挂,舞得虎虎生威,鬼使只要上前,就是“啪”的一竿子!抽得那叫一个爽!白幡所略过之处且是火星四溅。
苏叶站在四人中间,十指间均夹满药丸,朝着鬼使随手一掷,只要打到鬼使身上人和一处,该处变会立即燃起紫色的火焰,慢慢向外延伸扩张,不会熄灭,直至整个身子才会逐渐化为风尘!
不一会儿,八个鬼使皆在自己气力哀怨的叫声中,化为这无尽黑夜里一抹不轻易看见的青烟。
鬼王看着自己的鬼使这般脆皮,脸色铁青。更是在瞥到唐酒白幡上的“看相算命不准不要钱”九个大字时,额角突突狂跳。
“鬼老头,你的手段就只有这些吗?啧~”
鬼王看着唐酒言语嬉笑的抚摸着手上的白幡,愤怒的喘着粗气的高举着一根狼牙棒从空中一跃而下,大呵到:“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
话音未落,鬼王的狼牙棒就已经到了苏叶头顶,而苏叶情急之下洒出的药丸只能在鬼王的铠甲上碰出一点点不咸不淡的火星。还好林黎眼疾手快,收回墨玉盘,并高举手中墨玉盘一档。
墨玉盘与狼牙棒碰撞“噹”的一声脆音,震得其余几人齐齐向后退了好几步。
待几人稳下身形,林黎的额头早已满是汗珠。眼看就要撑不住之时,谢邀咬破中指,一边用手指在铜钱剑上画着符篆一边助跑而上,抬手向着鬼王的后背刺去!
又是“噹”的一声,铜钱剑竟然未刺穿盔甲!听闻此声的鬼王更是仰天长笑,陆语苏观此空隙,龟壳脱手。重重的砸在鬼王的左眼上!
鬼王吃痛轻呵一声,左手捂住左眼,右手持着的狼牙棒也松了几分力气。
唐酒乘机将白幡挂倒位,手捏白幡布,翠色竹竿就直直往鬼王的另外一直眼睛里桶去的同时苏叶的十颗毒丸,五五而分,皆进入鬼王的鼻孔里!
鬼王一时间吃痛不已,狼牙棒“哐”的一声掉在地上,地都抖了三抖。
正当几人想要下一部动作的时候,鬼王大叫一声,妖风加剧,甚至吹散了头顶浓稠的乌云,露出了一轮圆圆的血月!
陆语苏似有所感,指尖一掐,随即大吼道:“不好!今日正值十四!”
几人闻声皆脸色一边,心中同时想到,今日,怕是会有些难过!
还未等几人做好防御姿态,鬼王手一伸,狼牙棒似有感而应,直直飞落到鬼王手中,随即鬼王边大开大合的挥舞着狼牙棒。
一时间,这种毫无章法的纯肉装,打得几人措手不及,接连受伤。
“唐酒,扫他后膝,陆大哥砸他双腿之间!苏叶,扔他面门!谢邀,接着刺他后心!“林黎看着要糊到自己脸上的狼牙棒,开口吩咐几人。然后一个矮身,墨玉盘盘沿就死死抵在鬼王的喉间,潇洒一滑,鬼王喉间立即就有了裂缝。
鬼王顾不得喉间大风箱似的口子,下盘吃痛的跪在了地上,生前死后,男子的下盘都是尤为脆弱的。
谢邀趁机加大力度,铜钱剑也“噗”的一声刺了进去,面门上也啪啪作响。
见此情景,几人皆如是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但还未等这口气完全松下来,鬼王仰天一吼,几人都被震得飞出两三里远,再狠狠的砸在地上!
看着鬼王在疯狂的吸收着血月的精华,亦或者说是这座城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运数。
看着一下回到了巅峰的鬼王倒在地上的几人,努力尝试了无数次,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头发披散,双眼赤红的鬼王口吐黑气,盔甲披一块,搭一块的鬼王嘴里发出不明的笑声,尖锐嘶哑,难听到能使耳朵流产。
“duang”“duang”“duang”鬼王朝着林黎一步一步的逼近,脚上仿若千斤玄铁般震得地面直发抖。也震得几人心里直发抖,眼看鬼王就要到离他最近的林黎处。
门外传来一声大吼:“住手!你
是要让我也不得超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