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想也没想凌梓尘便回答道。
“诶你别这么急着否认嘛……”黎瑾死命摇着她翻书的手，“我还没见过江痕主动找哪个女生说话呢，那家伙每次别人找他问问题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再说了，你们不就见过几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有你个鬼。”凌梓尘毫不犹豫将自己的错题集拍在她脸上，“你也说了我们一共才见了没几面，哪来的秘密，好好背书去吧，别又写错字被语文老师罚抄。”
“我那是意外，意外好不！”黎瑾炸毛。
“好好好，走了，去考场。”
面对她这样软绵绵的态度，黎瑾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闹也不好意思闹了，只能轻哼一声抱着书包跟上凌梓尘的脚步。
阶梯教室中早有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座位安排，凌梓尘按照数字找到自己的位置，转头发现黎瑾就坐在自己的左边。
那丫头和她一样，明明文科比较好却偏偏脑子抽选了理科，以至于每天被数理化血虐，名次自分科之后那是刷刷刷往下掉。
而安以静就不一样了，她是典型的理科生，尤其是数学，可能是因为初中时做过两年的课代表，成绩那叫一个好……可惜语文英语太差，最后总分与凌梓尘不相上下。
就比如这次，她就坐在凌梓尘前面，只隔了两个位置。
不断有人走走停停寻找着座位，时间接近九点的时候四周终于是安静下来。
两个班的班主任蜜蜂和贞子，还有人称托堂李天王的语文老师担任监考老师，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他们也开始拆封发卷并宣读考试纪律。
语文考试对于凌梓尘来说并不算难写，虽然仍旧有着她读不太懂的阅读理解，但套着解题公式也总能答对些……而作文，写一篇八百字的议论文还是简单的，就是论据基本上都被用烂了，大概是吃了读书少的亏。
编完作文之后还剩了十几分钟，她又翻了翻前面的答案，觉得没什么要修改的了，便开始无聊地转着笔四处乱看。
安以静还在奋笔疾书，黎瑾则已经在桌子上躺尸补觉了，姜博正咬着笔杆，似乎在思考“落霞与孤鹜齐飞”的“鹜”应该怎么写。
偶然间一抬头，凌梓尘视线一顿，看到了个挺拔的背影。
坐在第一排二号位置正是江痕，从凌梓尘这个地方，只稍微偏点头就能看到少年线条流畅的侧颜。
仔细看看，两人之间也只隔了条不长的对角线而已。
原来他说的离得近……是这个意思啊……
啧啧啧，难得学霸也有正常说话不嘲讽他们小辣鸡的一天。
凌梓尘正意味不明地摇着头，却突然看到原本埋头做题的少年突然抬眸，似有所感地向后看过来。
注意到她的目光，少年先是怔了怔，继而暖阳初生，绽出了个无比温暖的笑。
“！”凌梓尘慌忙将自己的脸埋在试卷里，闻着油墨若有若无的清香，却只觉得脑子完全清醒不过来，迷迷糊糊地叫嚣着。
防御！防御！……是敌人的美颜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