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变化？”洛兮低低地笑了两声，“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一点吗？”
笑声里却完全没有笑意。
似乎这一笑，只是为笑而笑罢了。
洛兮重新靠回沙发上，心跳声清晰稳重。
他不用去摸自己的脉搏，就能知道自己的心跳——一如既往。
完全没有因为看见一个下下签，心情就发生变化。
“洛兮……现在的你还真是让我恶心。”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记不清了，大概，是在自己终于变成了他们口中“冷血”的人时。
心里一刺。
洛兮突然觉得有些压抑，好像有人拿着锤子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这怎么可能……
突然抬头，空气里已经没有了那几个字，但是洛兮却盯着那处出神。
下下签。
为什么会是下下签呢？
洛兮面无表情的盯着虚空，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他那副样子就像一个雕塑。
殷墨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把他吓了一跳。
但是洛兮眼里的血丝告诉他，洛兮可能已经发了好一会儿呆了。
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宿主，你已经发了好久呆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样说不定还能从洛兮嘴里套出点什么。
几乎是声音一响起，洛兮就清醒了。
殷墨眼尖地看见洛兮手里蓦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又凭空消失。
又是这把匕首。
但是他检查过洛兮，确认过对方没有任何空间。
那这个东西是从哪里出来的？
洛兮摇了摇头，“没事。”
忽又皱起眉头。
殷墨目光一凝，还以为洛兮发现了什么，没想到却听见他说：
“宋闫湘来了。”
宋闫湘这时候来做什么？
殷墨不用提问，因为宋闫湘已经替他解惑了。
“元倾道长也不想背上人命吧？”宋闫湘开口就是一个重磅炸弹。
一张照片被他倒扣着递向洛兮。
翻过来就能看见上面的景象。
一个女子漂浮在半空中，垂着头没有生息。
她的脚下是一滩血迹。
但是血迹上的东西，洛兮却并不陌生。
那是他的桃木剑。
至于桃木剑为什么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上面有他的名字。
但是这种东西很容易伪造，真的告发出去估计也没多少人会信。
宋闫湘绝不会这么天真。
所以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仔细看照片才能发现不对劲。
血迹未干，上面还有倒影。
倒影一出，洛兮就明白了，比起直接出现在画面里，间接出现反而更能引起他人的猜测。
毕竟人的脑洞总是大的出奇。
再加上以讹传讹，就是洛兮没做说不定都会传成真。
更何况，这段时间洛兮实力大增，说是走偏门邪道都会有人附和。
上次洛兮还放走了鬼王。
宋闫湘不介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这个世界对于他不过一场游戏。
有点危险，但肯定不会让他退缩，或是害怕。
这个初灵神，他是当定了。
“舆论的可怕程度，元倾道长应该明白。”宋闫湘悠然道。
“看你的经历可以看出来。”
他本意是想呛一呛洛兮，没想到被呛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