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昶的惊呼,小五郎马上凑了过来,“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你来看看这张照片。”黄昶将手里的照片递给了小五郎。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小五郎看了半天之后蹦出这么一句话。
“你看看这里。”黄昶指了指某个地方,“难道不觉得这个地方奇怪吗?”
小五郎又仔细看了看黄昶所指的地方,终于看到了电视柜下面的细缝之中有一个类似烟头的东西,而黄昶也俯身下去找了起来,最后还是掏出了烟蒂。
“要不是这张照片的角度比较低,这个烟头恐怕就发现了不了了。”黄昶将手帕里的烟蒂放在桌上。
“只是一个烟头,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吧?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小五郎看着桌上的烟蒂有点失望地说到。
“佐藤先生,你还说我不像个侦探,你自己不也是吗?我们刚刚才说这里没有人抽烟,然而这里就出现了烟灰缸和烟头,你说代表什么?”
“这只能说明先到我妻美冬家里的是服部健次,他也许在等待我妻美冬回家,或者在做其他什么事情。在这途中他抽了一支烟,而且他俩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服部健次能在这屋里找到烟灰缸不奇怪吧?随后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服部健次的生命就结束在这里。”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嘛。”
“我的意思是说,你下次能不能找点有用的证据?”
“哦,明白了。”
黄昶又接着拿起照片,对比屋内前后有什么区别,小五郎则是仔细勘察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为了以防万一,二人还是在下午五点之前离开了我妻美冬的公寓。
从公寓走到小五郎的住所本没有多远,但是因为抠门,小五郎带着足足黄昶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到自己的家里。
“佐藤先生,你应该幸运遇到了我,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坐出租车走了。”
黄昶在房间里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小五郎也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罐啤酒,“哈哈,年轻人身体不错嘛。”
“呃...我不会喝酒。”黄昶摆了摆手。
“干嘛?你该不会没满20岁吧?看起来不像啊。”
“怎么说呢,我酒精过敏,是的,我对酒精过敏。”黄昶自认为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是吗?那就算了。”
小五郎随后又找出许多速食的食物,看起来像是为了平时的工作准备的。黄昶随便吃了两口杯面,就当做是晚饭了,然后又和微醺的小五郎聊起了天,“佐藤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你明明可以单独去调查这件案子,那一千万你也可以独占。”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条消息我们是最早知道的,我们也是这件案子最核心的人物。也就是说,我们俩是距离真相最近的人,如果我们不合作的话,很有可能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尤其是警视厅的那群家伙。”
“你就那么想得到那笔钱吗?”
“当然了,钱这个东西,有谁不喜欢呢?有了这笔钱,我也不用住在这种地方,也不用每天考虑自己的钱包还能不能支持我吃上美味的饭菜。”
“为什么不去找一份长久的工作呢?”
“去哪找?我以前是个小混混,没学会什么技术,也没有太高的文化。况且,我以前坐过牢。”小五郎喝了一口啤酒,也不知这是第几瓶,脸上已经慢慢泛起红晕。
“因为什么事情?”
“抢劫,不过是别人栽赃给我的。”
“你没有辩解吗?”
“哼,谁会相信一个小混混的话?尤其是那个年代。”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不挺好的吗?而且机会也摆在面前了,只需要我们去抓住它。”
“既然你提起了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你也完全可以独自去调查,虽说你笨了一点,但我相信你能破案。”
“就正如你所说,为了不让别人捷足先登,但我的目的是真相。”
“真相?”
“是的,我想第一个知道真相。”
“真好啊,看来你也是一个不用为了生活而苦恼的小少爷。”
“佐藤先生,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态度,不是吗?”
“呵呵,生活态度?你还是太年轻了,当你因为没有钱,没有实力,没有工作而被别人用鄙夷和不屑的眼光看着的时候,你就明白什么叫生活态度了,连吃饭都是问题还谈什么态度?看你也差不多有三十岁的样子,怎么想法还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一样。”
“可能...我的确没体会过那种情况吧。”黄昶尴尬地说到。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让我们开始工作吧。”
小五郎将桌上收拾了一番,把所有资料都摊了出来,除了尸检报告以外,这里已经是服部健次案件的全部资料。二人专注的看着所有文件直到深夜十二点,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小五郎在伸了个懒腰之后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看见这种情况,黄昶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准备熬夜看完所有资料,可刚做好打算,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一股神秘的困意,“又来了...”这一次来的毫无征兆,而且比往常更快的占据了大脑。
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窗户射在了黄昶的脸上,窗外的鸟也许正为早起抓住了虫子而开心地叫着。黄昶慢慢恢复了意识,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出游戏。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曾旭正坐在一旁玩着手机,黄昶取下游戏头盔显得有些惊恐未定,“怎么了?”
“这游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什么问题?”
“有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失去意识。”
“你每次失去意识的时间是什么阶段。”
“每次都是晚上,可是时间不太确定。”
“是不是突然一下觉得想睡觉那种?”
“你怎么知道?”
“当然啦,这是人家游戏的设定。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是一种类似于催眠那种状态,对身体和大脑无害的。”
“我去,真的是吓死我了。”
“怪我,我没给你说清楚。而且这芯片我也是买的二手,所以没有说明书,但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问我。”
黄昶总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靠在床上后还能感受到心脏快速且有力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