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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食物问题

自从西山岛回来后,司端嘴里就一直学丧尸叫,说是要学习丧尸的语言,好混入丧尸中。看来司端被这次闹剧都搞得神志不清了,谁知道丧尸是不是靠气味分清人类呢?光会语言有个鸡儿用。

明天必须得上岸了,这太湖水质也不好了,附近河流漂过来的无数尸体已经让太湖臭气熏天了,死了不少鱼。不过陆地上也是十分危险的,保持体力和丧尸战斗这根本不能两全;并且有粮食的地方必有丧尸,这找粮食就是纯属找死。而且在这种情况下,难保有人起了歪心思,人心最是难测啊,甚至最亲密的朋友在危急时为了一半粮食都有可能把你推向丧尸狂人。

张恪和大家商议一下加入团队的事,李儁觉得加入团队肯定是当炮灰的命,不过张德彪除外。关悦点头说:张德彪虽然义气,但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他的团队大部分都是壮汉,过多的累赘会拖累他们的,估计也轮不到我们。

司端悲观地叹了口气:“唉,如果我们不能成为张德彪那样的人,迟早要被末世淘汰的,看来我们只能单干了。”众人感到十分惊讶,司端这家伙经历了末世突然变得这么有上进心了?不过看看他瘦弱的身板,也知道肯定属于被淘汰的一种。

这天晚上大家又是都饿着肚子睡了,第二天清早,张恪和李儁都被司端磨刀的声音惊醒了,看来这家伙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喜欢打酱油的人了。随即他们叫醒了还在梦乡中的关悦与王一涵,拉动了柴油机,向岸边驶过去。人们都是在这个点行动,这时负责警戒的丧尸是最迷糊的。还有几十艘船是和他们同一个方向的,随着离岸越来越近,船只都散开了各自寻找登陆点,不过有只船貌似在跟着他们。

张恪放开气瓶充好气压,对着那艘船射了出去,硬塑子弹带着啸鸣声,穿入了船篷,把里面的人吓得不轻,张恪大喊:“再跟着我们,就不客气了,别想打我们的注意。”只见那艘船船头一歪,朝另一艘船驶去了。这年头总有想渔翁得利的人,等别人费力气打丧尸抢粮食,然后死伤惨重的时候,再杀人越货。

很快他们在一个叫唐家浒的地方登陆了,这个村子好像最近被幸存者光顾过,很多死去的丧尸还没腐烂。他们远远地听到了很多丧尸的叫声,好像丧尸们都聚集在一个地方,貌似有幸存者们被丧尸包围了,不过他们也无能为力。趁着这个机会他们进入了岸边的一户人家。张恪在楼上眺望了一下,发现丧尸群离他们并不远,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看来他们在这个距离不能发现他们

他们手脚麻利地搜罗到了一袋米和一袋糠,还有几袋稻子运不走,便藏在了床底下,再用几个纸箱子挡住。他们又找了个化肥袋子装些柴火,再到院子外的菜地摘点蔬菜,就准备跑路了。没这次运气竟然这么好,有别人挡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啊!大家心里面都这么幸灾乐祸地想着

这时候张恪想起一件事,把自己背的那份给了李儁,对其他人说:”你们先把粮食弄船上,我去试一下丧尸的感知能力。

他悄悄地向不远处的丧尸靠去,才走到一半,丧尸的叫声突然起了变化,一部分丧尸就咆哮着向他的方向跑来;根据张恪目测,丧尸的气味感知能力差不多是一栋房子的长度。张恪拔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岸边,急急忙忙上了船,就在他们刚刚驶出唐家浒,丧尸就追到了岸边。

其他人竞相埋怨道:“张恪,你试什么试?刚才多惊险啊,要是柴油机这时候出故障,我们就别想回去了,“只见丧尸们哗啦哗啦下了水向他们追来,吓得这一伙亡魂皆冒,手脚并用,拼命地划水;而丧尸也紧追不舍,直到追不到上了这才返回。丧尸面对人类有天生的游泳优势,充满病毒的他们始终都能漂浮在水面上。作为体能完好年轻化的丧尸病人,行为也不是漫无目的,无需担心寿命和能量摄入,但对人肉和进化的饥渴驱使着他们。

中午的时候,张恪终于吃上了久违的米饭,不过这饭用了太湖的脏水有点发黄。然而附近有几只船闻见米饭的香味了,竟然向他们靠了过来。这次是运气好,还有很多人是一无所获,见他们便来纠缠,张恪心里一惊,赶紧开足马力,把他们甩远了。

下午他们美美地睡了个午觉,不过醒来后,他们发现自己变得更累了,不如饿的时候有精神。感觉胳膊都抬不起来。这时李儁说道:“看来饿久了不能吃太多啊!这病毒好奇怪啊,为什么饿得时候反而不累呢?好像越饱就越饿啊!记得以前没有这种情况啊!”停了一会儿,三人又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醒来。

才一醒来,张恪就感到自己的小腿有些酸痛和胃子里火辣辣的,而且貌似动也动不了,这时候李儁和司端也早醒了,虽然有力气,但也勉强只够坐着,稍微动动都嫌累,而来议事的关悦和王一涵却在那打盹儿。李儁摇醒了他们,环顾一下众人,说:“看来这米饭得少吃,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发病。”

这时张恪问道,为什么吃鱼没事呢?难道病毒对糖类较敏感?李儁想了下说,也许是吧,在上海大营的时候,吃饱饭后没有现在这么累,我只能推测现在空气中病毒的浓度增加了,而且灾难一开始的时候吃过零食也会有点累,只不过没现在这么厉害,后来吃得少,才觉得好些。

众人一想,的确是这样,那时候,大家还以为那点累是末世里奔波压抑所导致的。王一涵一边不停点头一边说,照这样子,恐怕我们得饿死了,本来指望补补身体,没想到这病毒让人更不想吃饭了,这不是更亏吗?天哪!我们可还是处在生长发育阶段的祖国的花朵啊!

“得了吧,都奔三了,还当自己是幼儿园呢!”司端翻翻白眼,“那就少吃多餐呗!”众人觉得都只好这样了。于是在第二天,在绝食两天之后,他们改为每次只吃一点点;原来以为会好点,没想到一点效果也没有,这让他们累的又睡了一整天。看来这进食是个大问题啊!

渐渐地,这一袋米没啥动静,蔬菜也是只吃了一点,估计只有鱼肉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吃得了,不过这鱼肉也是让人想吐啊!

为了解决进食问题,他们再次商议该怎么对付这种病毒。只见司端捻着鱼刺说出来雷人的主意,难道只有人肉才能抑制这种病毒?关悦翻了个白眼说道:”有想法,不过也许是对的,丧尸或许就是因为要抑制病毒的改造,才会吃人肉的,不过你倒是吃的下?“

这一句话提醒了李儁:“如果说病毒改变了丧尸病人,那么他们又需要吃人肉来抑制病毒,这就是说丧尸病人会通过吃人肉恢复一点理智,但不会变成原来的人了,这样丧尸会越来越狡猾,更有组织性,甚至能玩跟踪,引诱,这简直太可怕了!”

众人惊出一声冷汗,如果丧尸不是几十人一组,而是几百,上万;如果丧尸能跟踪正常人到基地;如果丧尸能用粮食打伏击,这意味着你根本活不下去。王一涵问道:“这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我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张恪感觉自己的思路一下打开了,“如果病毒让正常人越饱越累,直到发病为止,那么人们只能挨饿。同样,是什么原因让丧尸病人爱吃人肉呢?一是他不吃人肉就会难受,或者累或者病;但我们看到的丧尸即使没吃到人肉大部分时间里也是活蹦乱跳的,根本没有难受的样子;说明这人肉只能是促进丧尸进化的,而丧尸病发作一个月以来,并没有看到丧尸在体能上有什么变化,那就只能是在智慧上变化了。”

张科已经推理出接近事实的结果了,病毒需要的是蛋白质,但你血糖增高时,病毒会通过糖通道调用神经黏蛋白,形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听了这一番分析,关悦果断泼来冷水:“别激动,虽然有理,但难免有些牵强,这里有几个问题,丧尸难受时你看得出来?丧尸活蹦乱跳时根本就是看到了你,而他难受的时候你根本观察不到,或许和我们一样,光吃粮食就会累,吃了肉和蔬菜稍微好一点。”,其实关悦内心隐约觉得事实会按张恪所说的发展,但她还是不敢相信。

李儁思索了一下:“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如果丧尸除了吃人肉之外吃别的就会变累甚至人也是如此,那么丧尸就和我们一样,平常吃一点蔬菜和肉类,不吃粮食;丧尸对西山岛上蔬菜草皮的啃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说,这种可能性较大。不过问题是,丧尸有对人肉的渴求,而我们却没有。”张恪说:“也许是理智让我们觉得人肉一定不能吃”。说着他好像望见了关悦的白花花的胸前,咽了咽口水。

关悦感觉听到了咕咚一声,抬头一望,正是张恪喉结发出的声音,又见他呆呆的,顿时背后一凉:“你不会要变丧尸了吧!”说着把手在他脸上一挥,张恪忽然被惊醒,便不再遐想,顺便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时候司端来解围了,只见他又做起了小说中的进化梦:“丧尸吃我们的肉会进化,或许我们吃丧尸的肉也会进化哦!想想看,你们平时是不是对丧尸的肉有欲望?”

“去你妈的!”王一涵感到一阵反胃。关悦这时候又想起来了另一个原因:“或许不光是人肉,任何动物的肉丧尸都爱吃,只是对于丧尸来说,这个世界上几乎只有人这一种动物。而正常人还有鱼肉可选择。不过丧尸的肉肯定是不能吃的,丧尸都不会自相残杀的。目前看来,吃肉类最不容易累,其次是某些糖分低的蔬菜,最容易致病反而是最能饱餐的粮食,咱们以后可能要一直饿着肚子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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