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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的召唤 ( )

命運之神從窗邊出現。

「悲劇落幕了!潘紅雲跟她的新歡走了,萬修武心已死去,悲劇的餘孽—萬菲,她內心被仇恨充滿,有個名叫『報復』的惡靈瞬間現形,牠衝著萬菲的恨而來,萬菲的恨卻是衝著潘紅雲的一連串背叛。可怕的魔從殘敗燭火中跳出來,鑽進萬菲十八歲愛恨交加的心靈裡,撕裂這世界的道德面具,牠,狺狺地笑了。」此刻,房間裡的一根白蠟燭已經燒盡,而另一根,慘白、赤裸著,和這一夜平行地躺著,在礁溪—這個溫泉的故鄉。

記憶中,礁溪溫泉應該是無色無味的吧?怎麼,今夜,這山裡,瀰漫著濃濃的硫磺味?一星燭火就足夠引燃一場殘酷的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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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萬菲起了個大早,細心打點好菜脯蛋、醬瓜、豆腐乳和地瓜稀飯,兩個大餐盤裡陳列著飯店提供的兩份溫馨爽口的中式早餐,萬菲自己已經梳理好了,傻傻地看著擺放在矮桌上安排就緒的那兩份早餐,癡癡微笑著,她安安靜靜坐在日是矮桌旁,等著榻榻米地板上那個男人甦醒。

萬修武醒了,微皺著眉頭,半瞇著眼睛。

萬修武:「幾點了?」萬菲收回正停放在萬修武額頭上的手,隨意抛出一句話。

萬菲:「你醒啦?!」

萬修武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菲菲,昨兒晚上——咦!我怎麼就在榻榻米地板上睡著啦?我——」萬菲打斷萬修武的話,她的聲音清亮,蓋過他的。

「昨兒晚上很好啊!我陪著你一邊喝酒,一邊聽你說故事,你知道我最愛聽人家說故事了。雨停了喔!我們吃過早餐出去曬太陽,好不好?」萬修武沉默。

萬菲:「來,起來刷刷牙、洗臉,吃早飯。你愛吃的地瓜稀飯可是要涼囉!」萬菲伸手拉起坐在榻榻米地板上的萬修武,眼睛裡閃著謎一樣的光。

萬修武乾咳了兩聲不太自然地說:「菲菲啊!我昨兒晚上約莫是喝醉了,一定是猛打鼾,吵死妳了吧?妳媽媽以前老嫌我打鼾……哦─妳媽說我每次喝多了,鼾聲就特別大。」萬修武說完很快躲進浴室,像個說溜了心事的孩子似的,他害怕女兒識破他心裡仍舊還想著潘紅雲,還深深愛著她;她總是牢牢盤據在他心裡、他生命中的「黑天使」——昨晚夢裡,仍舊與他幾番雲雨的女子。

萬菲很快接話:「誰有空聽你打鼾呀!我昨晚沒喝幾杯就醉倒了,本來還想幫你擦把臉,幫你換上睡衣再睡……,結果啊,我自個兒往床上一橫,昏死得比誰都快呢!哈哈─哈哈」她的笑聲很乾。

父女倆隔著浴室那一道薄薄的門,兩種心事各自鎖在兩堵又厚又重、有如鋼鐵打造的心牆裡。他們兩人繼續門裡、門外這麼鬆鬆散散地交談。浴室裡萬修武刷著牙,含含糊糊回應著。

萬修武:「妳睡得還好吧?」

萬菲:「我睡得很好─,我可是一覺到天亮耶!」

萬修武:「哦─那就好。」「整個夜裡頭都在下雨嗎?」

萬菲:「嗯─半夜裡,下得好大好急喲!」萬菲被自己愚蠢的話語嚇了一大跳,趕快急轉彎:「我─我是瞎猜的啦!因為今早晴了。有點小陽光,心想一定是昨天半夜裡大下特下,一口氣把雨全都下完啦!哈哈─哈─哈—」她笑得比先前更乾。

萬修武:「哦─晴了好,開車回家輕鬆些。」浴室的門開了,萬修武慢慢走出來。父女倆手上各捧著一碗涼了一半的地瓜稀飯,兩人各懷心事、不知不覺地吃完了盤裡的鹹醬瓜和菜脯蛋,怕是食之無味吧!萬菲只覺得腦門兒上,直發出老鼠啃木頭連串的雜音—那是她自己嚼醬瓜和蘿蔔乾,好脆、好大的聲響,攪擾她的思緒,搞得整個人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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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溪回臺北途中,萬菲坐在駕駛座旁,輕喚著父親。

「爸—」

萬修武扶著方向盤,側過臉,看了身邊的女兒一眼,輕輕應了一聲「嗯—」。筆挺的希臘鼻,在他臉上煥發著英雄鐵漢的威武。

萬菲也不確實知道,自己想跟萬修武說甚麼?又叫了她爸一聲:「爸—」

萬修武看著前方,專注著開車,隨意回答她:「怎麼—?」

萬菲:「爸,我以後會好好孝順你。」

萬修武:「菲菲好乖!」

「爸,我要照顧你一輩子。」萬菲的聲調是認真的。

萬修武微微側過臉,朝萬菲笑了一下:「說傻話,女孩兒養大總歸要嫁人,怎麼能一輩子照顧爸爸?」

萬菲提高音量,像是在宣誓:「我不嫁。」她急了,聲音更大,有點兒鬧氣:「我永遠不要嫁人!」「我就是永遠不要嫁人!」

萬修武:「菲菲,妳總歸是要嫁人的。」「咱們老家有句俗話兒: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往後,妳交了男朋友,記得要帶回家給爸爸看看喔!爸爸看的人多,總可以給妳一點兒意見參考。這可是關乎妳一輩子的幸福喔!」

萬菲伸手摸摸萬修武握方向盤的手:「只有跟爸爸在一起才最幸福。」

「又說傻話了!」萬修武微笑。

萬菲:「才不傻呢!」父女倆兒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返回臺北的途中說些不必用腦筋的話兒。

「最近功課忙嗎?」

「還可以應付啦!」

「雖然要全力準備大考,也不能老熬夜喲!熬夜最傷身體了……」萬修武大幅度打方向盤,車子轉了個大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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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菲的國文課,老師在講臺上講車萬育《聲律啟蒙》,清代康熙年間成書,由曾經擔任岳麓書院山長的車萬育(1632-1705年)編纂而成。「這是古時候兒童必讀的教學讀本,妳們今年都高三了,再不教就是我朱某某誤人子弟了。這學期的正規教本正好教完,最後這幾堂課就講這個了。這本書啊!被稱為『吟詩作對之基』,是學習對仗、平仄、押韻、意象、用典等古代詩詞寫作常識的基礎讀物。雖然說大專聯考早已經不時興吟詩作對這種考題,但是同學們還是要懂。按照《佩文詩韻》分韻部,每韻作歌訣三段:『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同學們看看,這樣優美的景象,這種生動的氣韻,多好?妳們女孩子家,尤其需要這種古典的養分,來培養優雅氣質。同學們!美麗誠可貴,氣質價更高啊!……。」

放學回家的公車上,周小蝶問萬菲:「今天早上朱公在課堂上講的那些甚麼雲啊雨的,風花雪月,甚麼氣韻啊─最後還搖頭晃腦的說美麗誠可貴,氣質價更高啊!怪怪,我怎麼一點興趣都沒有啊?妳看我是不是沒藥救啦?我血液裡,好像真的沒有甚麼中國古典情懷耶!」

「我還是比較喜歡老外那一套,像是Emily Dickinson的詩,A Word

『A word is dead

When it is said

Some say─

I say it just

Begins to live That day.』

完全不需要甚麼『雲對雨,雪對風』的規矩,人家就這麼短短幾句,多耐人尋味?」

萬菲原是喜歡早上朱公講的《聲律啟蒙》,小時候爸爸教過她一些寫對子的用字、用詞規則。但是,最近因為有心事壓著,讓她一點兒勁也提不起來。周小蝶說了半天,她一句話也沒搭腔。心裡倒是暗暗咀嚼著「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覺得有點兒意思她聯想起甚麼來著?想著、想著,她不自覺地吟出聲來:「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

周小蝶用肩膀輕輕撞她一下:「喂!萬菲,妳要是想當古典才女,建議妳走魚玄機路線啦!——前衛、做自己。跳脫男性威權下,傳統女性的自我壓抑,那樣才有前途啦!呵呵……。」

萬菲瞪她一眼:「周小蝶,甚麼跟甚麼呀?妳很會扯耶!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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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更迭,很快地又到了十二月。臺北東區街頭,命運之神自黑暗的天幕浮現。

命運之神:「這是個感恩的季節,然而,對於一個心中充滿怨恨、人生角色錯亂的十八歲少女,著實很難去感謝誰。」

萬菲身上穿著黑色高領套頭毛衣,深紫色羽絨外套,戴著米白色毛海針織帽子和手套,一條深藍色牛仔褲配一雙黑色反毛皮半統靴,全副武裝,一個人遊遊蕩蕩在臺北街頭。臺北越夜越美麗,街上人來人往,男男女女歡樂嬉笑聲,不斷拂過萬菲的雙頰,她有時放慢腳步,側著頭看看繽紛萬象的櫥窗,有時低著頭疾行在綴著花花綠綠燈飾,閃熾著金光、銀光的紅磚道上。偶然在路上遇到一顆小石子,她用腳踢踢它,一路上走著、踢著,踢著、走著……哦─哦─,一下子力道沒拿捏好,小石子飛濺出去,快速消失在黑暗中。萬菲停下來,目光在昏暗的路面上四處搜尋,她有點兒捨不得那顆陪了她好一段路的小石子。尋了好一會兒,沒找著石子,倒是發現一枚鈕釦,不知誰遺落的一枚銅質鈕釦,她彎腰拾起,攤開右手掌,把它放在她米白色毛海針織手套上,它安安份份端臥在她手掌心,動也不動。萬菲仔仔細細端詳它—正面是一個凸起的盾牌圖騰,感覺精緻而堅固,但有著好多條深深淺淺、橫著豎著的刮痕,盾牌失去它應有的防衛性與英氣,教人看了很不忍心。翻過背面,看到一小截灰黑色殘斷的線頭,還依戀著鈕釦,在暗夜淒冷的風中抖怯。萬菲的左手食指過來輕輕撥弄兩下,線頭便脫離鈕釦,隨風去了。萬菲決定要收留它、給它溫暖,她緊緊握住它光禿禿又滿是滄桑的身軀,繼續低著頭往前走。

現在,萬菲不再是孤單單一個人了,因為有這枚鈕釦,有盾牌陪著她。但不知怎地,萬菲心裡總還是隱隱約約期望著,能碰上另一顆像樣點兒的石頭,再讓她踢踢,也好陪伴她這一路上的孤寂。她走著,繼續走著……走了多遠、多久,她並不知道。她只知道越走越冷、越走越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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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菲來到一條暗巷的巷口。

她聽見一個聲音對她說:“妳是個壞女孩,妳做了不可告人的壞事!”

另一個聲音對她說:「孩子,到我這裡來,我愛妳。」

第一個聲音又說:“壞女孩,妳犯罪,妳要被審判!”

第二個聲音立刻疊上來:「孩子,不要怕,我愛妳。」

“妳媽潘紅雲是個淫婦,**女子當被石頭打死,拿石頭砸死她!”

「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

“她背叛妳父親,抛棄妳,妳該怨恨她!怨恨!怨恨!”

「孩子,妳要饒恕。」

“妳比妳媽更不知羞恥,妳也是個淫婦!”

「我也不定妳的罪,去吧,從此不要再犯罪了。」

“妳陷在黑暗裡,無路可走了,妳應該去死!去死!去─死─!”

「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

……………………………………………………

……………………………………………………………

兩個聲音不斷交替著對萬菲說話,一個不斷控告她、定她的罪,另一個對她無限寬容、給她極大的安慰和愛。萬菲一下子驚駭顫抖,全身像要抽筋似地,感到一陣痙攣。一下子又得著溫柔的安慰,心裡覺得平安。就這樣翻來覆去,攪得她快要崩潰。萬菲感到暈眩、想吐,她好累、好累,兩條腿僵硬,她是走不動了,再也走不動了。天空飄起雨來,她擡頭望天…………

「老天爺呀!天上的神明啊!祢們誰發發慈悲,救救我吧!」……

有歌聲從天上流淌而下!「平安夜—聖善夜—萬暗中—華光射—照著聖母也照著聖嬰—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盡享天賜安眠—盡享天賜安眠—」萬菲這才注意到,這條暗巷的盡頭,有一棟白色建築物,她聽見有祥和的樂聲,從敞開的大門傳出來。

萬菲忽然想起來了,今晚原有同學邀約她來參加聖誕舞會,她沒有興致,才一個人跑出來,漫無目的逛大街的……。

萬菲自言自語:「哦─是啊!今晚是平安夜。」

「自從在礁溪的那一個晚上……,之後,我就失去了平安;成天過得恍恍惚惚,沒心好好上課,夜裡頭也睡不安穩,總是噩夢連連。……」

「媽——,都是妳,都是妳害的。我好恨妳喔!一個才認識不久的推銷員,妳竟然瘋狂到要抛夫棄女去跟他?」萬菲在暗巷裡蹲下來幽幽哭泣……。

萬菲腦筋漸漸清楚了,她用手套抹了抹濕答答的臉,拍一拍她的羽絨外套上的雨水,循著剛才「平安夜」歌聲的餘音,走進那一棟素淨的白色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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