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婵媛又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可浑身燥热,身上没一会就感觉黏腻无比,实在无法安寝。
可骗骗她眼下困顿至极,根本不可能现在起来调配什么解药。
“对不住了殿下。”
她到底还是坐了起来,默默念了一声,抱着被子就去了长孙栖迟的寝殿。
这个时辰,长孙栖迟已然安寝了。
夏侯婵媛轻车熟路的混了进去,轻手轻脚在软塌上躺下,舒服的眯了眯眼。
果然,太子寝殿之内的一张软塌也是这般舒服。
夏侯婵媛舒服的喟叹一声,正要翻身调整一下睡姿,身下突然“咔嚓”一声。
接着,她整个人便如失重一般,直直随着断裂的软塌一同掉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长孙栖迟猛然睁开了眼眸,身子如弹簧一样瞬间弹起,目光警惕。
然而,在视线触及到坐在一片废墟之中,一脸懵的夏侯婵媛之时,微微一愣,随后便忍俊不禁,笑的小腹微痛。
夏侯婵媛幽幽的抬眸看着笑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长孙栖迟,恨不能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连忙用身上的被子把自己罩住,满脸通红的躲在里面。
好死不死的,值夜的寒笙突然在这个时候闯入,急忙问道:“殿下,发生何事了!”
夏侯婵媛:“……”
完了,都完了。
她运筹帷幄,横扫一切的沉稳谋士形象,全都毁于一旦了。
想到这里,她干脆自暴自弃的把自己裹紧了,只希望寒笙不会看到自己。
可她这里一片狼藉,寒笙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长孙栖迟掀了被子下床,忍着笑吩咐:“寒笙,去看看。”
“是。”
寒笙应了一声,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夏侯婵媛越听,越觉其中蕴含着隐忍至极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知道这面子铁定是丢完了,她索性围着被子出来:“分明就是你这堂堂一个太子,寝殿之内连个牢固的床榻都没有。”
长孙栖迟明显心情极好,笑吟吟道:“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夏侯婵媛撇了撇嘴,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寒笙很快查探完毕,面色古怪的回来禀报:“启禀殿下,这榻的床板,裂了……”
夏侯婵媛面孔瞬间一红,连头都不敢再回,生怕被笑话死。
长孙栖迟险些控制不住的笑出声,看了一眼寒笙,故意板着脸道:“你回去吧。”
寒笙悄悄看了一眼夏侯婵媛的脸色,忍着笑告退。
待他下去,长孙栖迟才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夏侯婵媛悔得肠子都青了,脸上火辣辣的。
长孙栖迟回了床上,朝里面躺了躺:“是不是你的房间又无法睡了?罢了,你且过来吧。”
都是男子,同塌而眠倒也算不得什么。
可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夏侯子佩实则是个女娇娥。
夏侯婵媛有口难言,索性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躺在了地上。
“我如此撑一晚便可。”
“你确定?”长孙栖迟剑眉微挑,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