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谨慎,想来是怕被旁人注意,以为他们结党营私。
长孙栖迟倒也不介意,笑眯眯的走在他身边:“周尚书别想太多,爷只是想谢谢你仗义执言,护了爷的少师。”
周泽霖大步阔方的走着,随口道:“殿下不必介怀,我只是看不惯那两人而已。”
长孙栖迟有些好奇的低问:“那两位尚书是有些可恶,但看周尚书的样子,似乎跟他们有私怨?”
“私怨谈不上,只是看不惯他们的为人罢了。”周泽霖心思敏锐,很快察觉到了长孙栖迟的目的,不愿再多说,拱手告辞。
长孙栖迟自是不好再多说。
……
夏侯婵媛战战兢兢了一早上,但长孙栖迟都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这才放了心,让甘单搬了贵妃榻去院内,捧着一本策论研究。
“甘单,我的茶没有了。”才看了一会,她就放了书卷,将茶水交给甘单。
甘单的眼神略有些古怪,但还是接了茶盏,匆忙下去了:“小的这就去给您倒。”
夏侯婵媛敏锐的不捕捉他目中的古怪了,心中不解,目光像周围扫了一圈。
被她看过的宫女都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缩瑟着把头埋下去。
甘单捧着茶水过来,头也不抬的将茶水奉上桌面。
夏侯婵媛目中划过几分狐疑:“甘单,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甘单抬头看了一眼,扯着嘴角干笑:“夏少师脸上早上才净了面,脸上怎么可能有东西。”
夏侯婵媛突然盯住了他:“那你躲什么?”
甘单浑身一僵,眸光不停地闪着,清秀的脸苦瓜似的皱成一团。
夏侯婵媛悄悄拽着他过来,压低了嗓音嗓音:“甘单,你老实跟我说,宫里是不是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了?”
甘单这才低着头小声道:“今早,婉儿姐姐说,昨日少师您闯入了宫女房内。”
说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夏少师,这话可不是奴才说的,您可不要迁怒奴才啊。”
夏侯婵媛没空理会,整个人宛若被雷劈了一样,呆呆的矗立原地。
“夏少师,您怎么了?”甘单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去摸她的额头,探探温度。
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长孙栖迟的身影就突然横在了面前,他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行礼。
夏侯婵媛也吓了一跳,反射性的退了两步。
缓了一会,她才捂着自己的心口,心有余悸的抬眼看他:“大清早的,殿下莫不是想要扮鬼吓人?”
长孙栖迟目光凉凉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的直接拽着她去寝宫。
“殿下,你干什么?殿下!长孙栖迟!”
夏侯婵媛惊了一下,一边挣扎一边喊着,前者却充耳不闻,一只手像是铁铸的一样,死死地钳住了她。
甘单叹了一口气,默默替她默哀。
长孙栖迟一把将夏侯婵媛扔进屋内,反手摔上门,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你昨夜去宫女房作甚?”
夏侯婵媛眉心突突直跳,视线游离着不敢看他。
实则,她心里已经开始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