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栖迟给了夏侯婵媛一个眼神,夏侯婵媛瞬间会意。
她起身,走到凌越皇跟前。
“陛下,陛下。”
轻唤两声,凌越皇皱了皱眉,悠悠转醒。
“何事?”
他问道。
“回陛下,殿下醒了!”
“迟儿醒了?”
凌越皇瞬间没了瞌睡,坐起身,匆忙穿上了鞋子,急匆匆的赶去床榻边。
“父,父皇……”
长孙栖迟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凌越皇急忙拦下他:“快躺下!”
凌越皇看着长孙栖迟,长舒一口气:“你总算是醒了,你可知,你若再不醒,朕都要急死了!”
闻言,一边的夏侯婵媛撇撇嘴。
急死了?
她怎么没看出来?
她倒是觉得他睡得挺安心的。
长孙栖迟面露内疚:“让父皇担心了,是儿臣的错。”
“好了,别说了,你且好好休息,待会儿刘太医来送药,记得把药都喝下,这次跟往常生病不同,绝不能再偷偷的把药倒了。”
长孙栖迟轻微的点点头,凌越皇侧身看向夏侯婵媛:“爱卿,监视太子吃药的事,朕交给你,一定要看着太子将药尽数喝下,明白吗?”
“臣遵旨。”
凌越皇放心的离开了,夏侯婵媛坐下等了一会儿,起身:“殿下,我到药营看看,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
说罢,夏侯婵媛起身离开。
“景阳。”
长孙栖迟唤了一声。
“殿下!”
下一瞬,景阳便出现在营帐中。
“夏侯子佩昨晚去了哪儿,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长孙栖迟问。
景阳犹豫了一下,在长孙栖迟寒冷的注视下,景阳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属下是听寒笙说的,昨晚寒笙跟着先生,属下在营帐外保护殿下……”
“说重点!”
长孙栖迟冷呵一声,却是牵动了伤口,让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景阳一颤,急忙道:“先生为了给殿下采药,亥时一刻,独自进了狩猎场,徒手挖药,还遇到了一条巨蟒!”
长孙栖迟眼底,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夏侯婵媛是不是傻?大晚上往狩猎场里跑?!
若不是寒笙跟着她,她只怕是要把命都交代在那儿了吧!
长孙栖迟突然想起,昨晚他提到夏侯婵媛的手时,她遮掩的样子……
“啧……”
长孙栖迟眉头紧皱,看起来心情是非常不好。
见此,景阳又安慰道:“殿下,您也别担心了,先生她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孤担心那个白痴了!”
长孙栖迟把头扭过去,不看景阳。
景阳:“……”
殿下,属下又不是瞎子,自然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啊。
只不过,这样赌气的长孙栖迟,景阳也是第一次见,不敢乱说什么。
安静片刻,长孙栖迟道:“你先下去吧。”
“是!”
景阳离开,长孙栖迟这才把头又扭过去。
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长孙栖迟抬手,扶上自己的胸口,他受伤的位置。
说真的,对他来说,这是一步险棋,他虽然是对夏侯婵媛那么说,其实说到底,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