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在食堂吃完早饭后,就回了自己房间,以补上今早锻体功夫的修炼。
然而南华派中,关于李太白有情有义,不顾自身安危,连夜进入红芝山深处寻找同门马二牛的事情,却是迅速传开了。
······
胡飞的房间内,以前李贵小团伙的曾光、袁虎等另外几人也在。
“红芝山太危险了,竟然真的有老虎,还把马二牛给吃了!”
“也是马二牛那蠢物太贪心了,竟敢翻越第二道山岭进入红芝山更深处,那不是找死吗?”
“只是没看出来李太白还那么有情有义,为了那蠢物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摸黑去寻找?”
“······”
胡飞却是心中感慨:这些蠢材,恐怕还不知道李太白的真正实力。
九月份那次冲突时,李贵狡辩说自己被偷袭卡住脖子才没力气挣脱李太白的钳制,当时胡飞他为了面子没有反驳。
但他却切身体会到了李太白的手臂力量,怀疑那时候的李太白就有接近锻体境的实力。
前天的时候,胡飞是知道李贵和他大哥李富去找李太白麻烦的,但是不到半天,李富就因为练剑“不小心摔断了双腿”,请假回老家养伤了。
而后,外门弟子中就有小道消息流传,说是李太白背后的裴礼师兄出手教训了李富,恰好那天裴礼师兄回槐树谷了,并且当初瘦弱的李太白能进入南华派也与裴礼师兄关系匪浅。
然而胡飞是不怎么相信的,他觉得也许李太白跟丁铁山一样突破到了锻体境,李富李贵兄弟又骄傲大意,最后才被李太白偷袭打断了双腿。
“算了,这些蠢材注定是会被南华派淘汰的,知不知情已经无所谓了!”
“但我明年一月底很有可能成为外门正式弟子,以后得躲着这个煞星一些!”
······
外门的另一处房间。
一个肤色古铜的壮硕少年问道:“大哥,你是回来准备参加年底大比的吗?”
“是也不是,外门锻体境后期的五人中,恐怕除了新晋的裴礼,其余三个我都不是对手······”
对面一个也是古铜肤色但更加壮硕的青年说道。
“对了铁山,外面传的那个有情有义寻找同门的李太白,听说也是今年的新人,你跟他熟悉吗?”
叫做“铁山”的壮硕少年不好意思地捏了捏小臂的肌肉,说道:
“认识但不熟,没看出来他还挺重情义的吗,不过这么不顾自身安危,是不是有点傻啊?”
那个更加壮硕的“铁山”大哥笑了笑,道:
“呵,傻吗?听说他黑漆漆的晚上反杀了三头野狼,你如今就算突破到锻体境了,也不一定有这个实力吧?”
叫做“铁山”的壮硕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如此说的话,他也可能突破到锻体境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各有各的机缘吧!”
······
还是食堂对面那间没有牌匾的大房间。
沈林跟对面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男子说道:“梅师弟,你刚好在派内,又教过马二牛一个月的识文断字课,所以这次任务就拜托你了!”
“唉,其实我讨厌送同门遗骸返乡这种任务,气氛太压抑了,我宁愿去与大老虎战斗一场,不过我服从沈师兄你的安排,谁让我是眼下最合适的呢!”
鹰钩鼻男子说道。
“嗯,对了,李太白你应该也认识的,到时候捎上他!”
“他也去?那好吧!”
······
驶往新安乡的一辆牛车上,车夫在前面驾车,李太白和梅文才两人坐在车厢里面聊天。
“梅师兄,不聊了,困死了,我先眯一会儿。”
“你一夜没睡,那你先睡一会儿吧,到地方了我会叫醒你的!”
“嗯……”
李太白斜靠在车厢角落里,起初颠簸的还不好睡着。
后来,他于脑海中观想水中映月图,幽暗的水中有一轮若隐若现的明月,很快就陷入了酣睡中。
“入睡的这么快?”
梅文才小小惊讶了一下。
“看来这小子的确太困了……”
牛车吱呀吱呀地行驶着,将近三个小时后才到达新安乡的集市。
梅文才也没叫醒李太白,车夫找人问了去枫树村的路,又赶着牛车朝枫树村驶去。
“李太白师弟,醒醒……”
别看李太白睡得很沉,但梅文才一拍他肩膀,他立马就惊醒了过来。
“哦,梅师兄,到地方了吗?”
梅文才别看长了一副鹰钩鼻,当初对待新人也很不客气,但跟他认同的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而如今的李太白,黑夜孤身深入红芝山,还能反杀三头野狼,有情有义有实力,无疑得到了他的认同,甚至得到了外门很多老弟子的认同。
梅文才说道:“还没到,但去马二牛他们寨落只能走小路了,牛车过不去,让老王头在这看着吧!”
李太白点了点头,抱起装着马二牛遗骸的黑色漆木盒子,语气有些悲怆地说道:“那咱们就走过去吧!”
“嗯,听人说,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头,就能到达马家寨!”
果然,李太白和梅文才两人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后,就看见了一处有四五十座房子的寨落。
此时大概是午饭时间,寨落外面的田地中没看到什么人。
在寨口找了户人家,李太白和梅文才报上南华派的的大名,很快就被人带到了马二牛家。
“啊两位,听有财哥他说,你们是南华派的人,我是马二牛他爹马宝,是不是二牛犯什么事了?”
门口,一个将近四十岁的黝黑老农,咧着一嘴黄垢牙,陪着小心地说道。
门后,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和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
应该是马二牛说过的他母亲、他大哥和他小妹,他也是三兄妹……李太白心情愈发沉重。
梅文才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地说道:“马伯父,二牛没犯事,是二牛出事了,请您节哀!”
“等等,等等,我脑袋有点晕……”马二牛父亲马宝扶着门框,有些摇摇晃晃地说道。
马二牛母亲从门框边挤了出来,老树皮一样干裂的五指抓着梅文才的胳膊,焦急地喊道:
“你说二牛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他,他,”梅文才一咬牙,悲痛地说道,“马二牛前天进了红芝山深处下陷阱捕猎,然后不幸遇到大老虎被咬死了,遗骸还是我身旁的李太白师弟——”
“天呐——啊呜呜……”
马二牛母亲嚎啕大哭了起来,无力地松开了抓着梅文才胳膊的手,瘫软在地。
“二牛啊,我的儿……”
“呜呜呜……”
……
直到离开马家寨近半个小时后,李太白耳中还回荡着马二牛父母亲的哭嚎。
他们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敢埋怨迁怒强大的南华派,只能咒骂贼老天、大害虫。
后来,马二牛父母又抱着装有儿子遗骸的黑色漆木盒子,埋怨自己没用,赚不到钱,要不然儿子也不用去深山冒险。
最后,李太白临走前,又听到两夫妻悔恨当初为什么要送二儿子去南华派习武,要不然一辈子种地的话,也不会有如今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饿死了,终于快到集市了,一起去吃点啥?”
梅文才故作轻松地说道。
显然,梅文才比李太白先从那种悲伤的氛围中恢复过来。
这也许与他不是第一次送同门遗骸返乡有关,更大的可能是他跟马二牛的关系不熟,所以心情没有李太白那么沉重。
“随便吃点吧。”
李太白无所谓吃啥地说道。
人家儿子死了,全家人都在嚎啕大哭,李太白和梅文才这两个报丧的自然没得饭吃了。
梅文才能理解李太白此时的状态,开导道:
“想开点吧,世事怎能皆如意!”
李太白握紧双拳,狠声道:“我没有想不开,我只是想着要杀了那头大老虎,为二牛报仇!”
梅文才拍了拍李太白的肩膀,赞赏地道:
“好志气!不过想找那头大老虎报仇的话,那至少要等到你锻体境中期顶峰后才有可能,现在继续努力修炼吧!”
李太白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告诉梅文才师兄,自己明天就准备进山杀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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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星期五到星期天,这三天店里忙,抱歉,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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