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什么谁说的?”凌儿羞憨起来,龙泽傲这回坏笑比刚刚还鬼:“刚刚你可是直接上手了,人家的衣服被你丢得满地都是,差点儿就被你当场吃了还谁说的,我和大哥可是受害者。是不是大哥?”他看到了慕辰君进门。
“你们再不快点就穿帮了,我我能不上手吗?”凌儿怯怯的说着。
“总之是上手了,人家的清白呀,你要负责到底。”龙泽傲理直气壮地同时拉着慕辰君:“大哥,是哦?”
慕辰君很多时候对龙泽傲的表达方式颇多欣赏,他只要能达到目的不介意用什么方式,换作自己,真说不出口,笑起来。
慕辰君过去轻吻了凌儿幼嫩的脸颊:“凌儿,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遮掩呢!只是赔上了你的清誉实在!”心疼的看了眼凌儿,毕竟女孩子的清白是头等大事。
凌儿笑了:“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们重要!”
短短的一句话比无数甜言蜜语更能让人感觉震撼的幸福,几分钟,三个人互相对视,这份爱夯得更加坚实。
沉了几秒,慕辰君坐在床边儿上:“这次事件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解决。不需要再担心了。”
龙泽傲靠着枕头半躺半卧:“我想法国公使馆很快就会查出凤来仪和约瑟夫的恩怨,如没有其他可能性一定会认定凤来仪杀人逃逸。”
凌儿累了听着不自主地打了个哈欠,一个昼夜没睡了,慕辰君心疼凌儿抱她起来向床里面放:“睡吧,累了一个晚上了。”
“虽然霍华德这关过了,可公使那边儿一定会追查,在没查到凤来仪与约瑟夫的恩怨定案之前咱们还是有嫌疑的。”凌儿对此还是有些忧虑。
“这些你不需要担心。”慕辰君帮凌儿盖好毛巾被。
凌儿感觉慕辰君的怀抱很舒服。
“睡吧,我和泽傲陪着你。”慕辰君柔声细语。
“我要听傲的摇篮曲。”凌儿的话让龙泽傲差点没滚到地上:“我什么时候唱过摇篮曲啦?”
“喝醉酒那天,你还哄我睡觉来的,那时候唱的。”凌儿看着羞红脸的龙泽傲。
“好,我我唱,乖,睡觉!”龙泽傲清清嗓子开始唱。
凌儿揉进慕辰君坚实的怀抱闻着熟悉的淡淡烟草味道耳边是龙泽傲的“甜美”童谣,合上眼睛迷迷糊糊起来。
慕辰君就势也睡下了,怀里的小人儿还贴着自己的怀抱,感觉舒适的又何止是这小人儿,慕辰君微笑的也闭上眼,一夜无眠他也困了。
“这样也算摇篮曲吗?”说话开始轻声细语,几乎不怎么走脑子了。
“当然了。”龙泽傲好困呢,眼皮睁不开了躺好拉起毛巾被盖在身上,合上眼说着好像梦话:“我以前从没给任何人唱过,你是第一个,不要挑三拣四的。”继续唱竟然这样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慕辰君轻揽着完全睡着还下意识的寻找自己怀抱的凌儿,睡吧。三个人和衣而卧的酣然大睡起来。
出事第三天的早上,开往公使馆的车上,慕辰君看着着装异常淡雅高雅的凌儿:“准备好迎接厉害人物了吗?”
龙泽傲稍稍皱眉,不错,公使是位很难缠的人,他曾接触过几次,但都感觉不好对付。
“公事公办他能把我怎么的?”凌儿嘴上说着,她虽然没见过公使,但是作为一个列强派来强占他国土地的使者为了他自己国家的利益一定会很难缠,这是必然的,他和其他参赞不一样,他要为他的国家负责。
慕辰君和龙泽傲对望,暂时不知可否。
公使馆里,慕凌挽着慕辰君和龙泽傲上楼迎面遇到了黄金荣,他向慕辰君微微示意,几个人再度上了楼转弯,这里没有其他人。
“哎呀,我说慕老弟,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处啊?我的顶头上司限期让我找出凶手,嫌疑犯还是”
“大哥,我们是无辜的。”慕辰君看上去波澜不惊。
“那兄弟给我找出个凶手来如何?”黄金荣也不是笨人。
“大哥去红袖招,详细查查吧,会有收获。”慕凌说着向黄金荣点头致敬:“虽然和宸园无干但是烦劳大哥担忧了。”
黄金荣对面前这个女孩儿印象很深刻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她大脑灵活思路敏捷是个不容小觑的得力助手对于宸园绝对是不可或缺。
他所谓的查不出是为了拖延公使,其实他根本就没去查。他可是收了人家的供养,不亲自问清楚他不会动身。
“好,那我就去详查,只是目前阶段你们来公使馆办理码头的手续,我暂时无法帮忙了。”黄金荣实话实说,虽然他胆大妄为但是在公使面前仍旧不敢造次。
“嗯。”慕辰君送走黄金荣扭头看看龙泽傲,龙泽傲微笑:“那咱们就走吧。”
凌儿整理了下头发跟着慕辰君再度上一层,楼梯上遇到了霍华德,他很惊异:“你们”
“参赞先生,我们来这里办公事。”凌儿的微笑总是能驱走阴霾,霍华德点点头:“你们现在还算嫌犯,因为信任你们才让你们自由来去,但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慕辰君的话足够让霍华德放心。
“公使在办公室,因为约瑟夫的死而愤怒刚刚将督察长训斥了一番,你们去很可能会被直接送入巡捕房,你们还准备进去吗?”霍华德清楚。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龙泽傲吊儿郎当的说着。
霍华德其实对约瑟夫的死无可无不可了,轻笑了下:“反正由督察长负责,我无事一身轻,如果你们已经摆脱嫌疑不妨来找我,一起再喝酒。我很喜欢慕小姐讲的故事。”
“好,我想很快就有机会了。”慕辰君很自信,黄金荣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安排一切。
霍华德点点头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公使大人,宸园主人慕老板想要见您。”
“来得好,进来!”公使的脸色阴晴不定,相处不是一年两年,所以对慕辰君的熟悉程度也是有的,他不太相信慕辰君是个为了争风吃醋而杀人的人,况且他不好女色这点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什么他会在约瑟夫之死中出现?
慕辰君携着凌儿进门,后面是龙泽傲。
“哦?竟然是两个一起来,好啊。”公使说着坐看着慕辰君和龙泽傲。
“公使我们来请您签署办码头最后审批的文件。”慕辰君示意凌儿。
放在桌上的文件公使看都没看:“你们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关于约瑟夫的死。”
“我们没什么好解释,当晚我们只是碰巧去看凤来仪跳舞碰到参赞大人而已,喝了几杯酒就回家了,家人可以作证。”慕辰君说着。
“家人,什么时候家人可以算作证人证词了?”公使稍稍再坐进去几分。
“公使大人,您不觉得您问得很可笑吗?”慕凌终于开口说话了。
“慕家什么时候轮到秘书插嘴了?”公使玩味的看着慕辰君。
“这不是我的秘书,是我慕家的另一位族长。”慕辰君说着。
“我叫慕凌,跟公使大人第一次见面,恕我插话,只是慕凌觉得公使大人问得比较可笑而已。”
“哦?哪里可笑?”公使看着这无论用东方还是西方审美来看都会觉得美丽的女孩子,没有多少表情。
“一个人回家睡觉,自然只有可能是家里人来证明,外人如何来证明?难不成公使大人每天回家睡觉都要让个外人蹲在房间外监守一夜这样才算证明公使大人在家睡了一个晚上,以防无人证明您与某某突发事件确实毫无关联吗?”凌儿的话刁钻。
“嗯,有意思。”公使第一次被如此抢白,不过这道理确实是很直白。
“公使大人本末倒置了。”龙泽傲看着他,这支老狐狸很贼,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余地只有坐地反击。
“本末倒置?”
“不错,您不去案发地查却一直纠缠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当晚除了约瑟夫参赞和阁下与慕老板外栖凤楼再无其他的人。龙先生这一点该不会也不认账吧?”公使说话平缓毫无情绪波动。
“认,可我们只喝了几杯薄酒就离开了。”
“龙爷是怎样的人全上海滩都知道,约瑟夫色胆包天敢去招凤姑娘的麻烦,很难排除你的嫌疑,而且现在凤姑娘似乎也不在红袖招不是吗?”公使依旧怡然自得。
“那您该派人找找她,为什么来问我呢?”龙泽傲抱着肩膀。
“难保阁下不金屋藏娇!或者干脆杀人灭口。”公使依照他的思路说着。
“公使大人,您大可以将上海滩翻个底朝天。请恕慕凌直言,宸园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很清楚。如果我们真的想要杀一个人一定可以完全悄无声息不着痕迹。既然如此,如果我们真要杀约瑟夫参赞用什么方法不能达到目的?又何必搞得如此被动千夫所指呢?”现在的辰和傲不适宜继续争辩,这只会感觉越描越黑,因此凌儿接过话题。凌儿的话直逼着公使的心坎儿,这是公使迟迟没有对宸园动手的主因,慕辰君和龙泽傲都是聪明人,聪明人绝对不做苯事。
看到公使沉吟,慕凌将桌面上的文件再度向公使推进一点儿:“公使大人,我们不想混淆视听,所以案件依旧等待您去深查,这是码头的最后文件。”
公使看着这个精干的女人,作为嫌疑人慕辰君和龙泽傲的话不如她来得更加公平和置身事外:“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这种不知道是否为杀人凶犯的情况下签署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