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此刻部下知道唯有这样说五爷才会息怒。
五爷似乎对这个词很受用点点头挥挥手示意继续。
“主人很早之前已经渗透的五百己方精兵在那边儿,另外当初被四爷动过手脚的部分组织内部一流好手也都得到四爷的召唤随时可以等待主人下令行动。”五爷的部下说着就不顺口,毕竟组织的精锐瞬间分化,首领和面前的主人,唉,自己是个手下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保命要紧。
五爷听着汇报没有再说话,挥手屏退部下后闭目养神。
“属下这样虚与委蛇你不觉得别扭吗?”云飞翼进门。
“你不是一样跟我虚与委蛇吗?”五爷闭目淡淡的说。
“我们有共同目的不是吗?”云飞翼坐下。
五爷轻笑:“找到小九的位置了吗?”
“哈,爷不亲自出马,我这个门外汉去哪里找?”云飞翼根本就没去找,找九爷?开玩笑,找得到才怪!最长不超过两天,也许他几个小时就会换地方。
“他应该还带着慕凌,怎么样,这样有动力了么?”五爷玩味的看着云飞翼愕然又瞬间窃喜的脸。
“你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漏!”五爷笑得异常轻快。
“我真的很好奇你和那个人有什么恩怨,会让你背叛他?”云飞翼的好奇心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你日后就会知道。”
看来五爷今天是没心情讲故事,云飞翼也不着急,伴君如伴虎,危险,可是出去遇到首领的人也一样危险,既然如此,飞来横祸的几率总小过自己去撞祸。
“我叫你来是让你去宸园。”五爷的声音不大,但是却真真切切的递进云飞翼的耳朵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云飞翼碎念了句。
“你欠我的,我从来是要人知恩图报的!”五爷瞄了眼云飞翼。
“去和宸园一起剿灭那边儿?”
“如何?”五爷玩味的笑。
“好主意啊,可我似乎并不适合做使者。”云飞翼想要打太极,只可惜五爷不给机会。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去吧,我相信你的口才,况且一个敌人比两个敌人好对付的多不是么?”顺手将自己画的图交给云飞翼:“将这个给宸园的主人,也许这能促使宸园下定决心。”冷冷的笑:“已经过了两天,我总要送份大礼给那个人吧,否则枉费我的心意。”
云飞翼站起身:“我会传达,至于成与不成…”将东西卷好带在身边。
“不成功便成仁,到时候我会记得给你每年烧点纸钱!”五爷似玩笑的话云飞翼却知道这就是他的意思,心中轻叹,摆脱了首领却又被五爷控制,一步错,步步错啊!
宸园。
云飞翼大步进入宸园,本以为宸园该是戒备森严,自己随时可能会陷入危机,可进入其中竟然和当初没什么分别,依旧鸟语花香,各司其职。
“云老板竟然还有兴致来宸园做客,不害怕随时可能殒命真是勇气可嘉!”慕辰君坐在花园和龙泽傲下棋。
“哈,人的命运从出生就注定,那害怕有何意义?”云飞翼四下看了看,确认慕凌果然不在宸园,难怪宸园此刻并不太担心。
“来做五爷说客?”龙泽傲开门见山。
“如今宸园折羽颇多,想要一举消灭两个敌人恐怕并不容易,日后每时每刻都要用心留意两个敌人的夹击旷日持久下去对宸园非好事!三方鼎力不如你我联合剪除第三方,如此一来,未来只需要注意对抗一方不是更为容易。”
慕辰君和龙泽傲相视一笑似在意料之中,谁说三足鼎立就不能一举全歼…
“这是?”慕辰君接过云飞翼递过来的画儿展开,龙泽傲侧身观看:“云老板这东西有什么用?”吊儿郎当。
“五爷叫我交给宸园主人,此物应该属于那个人!”云飞翼事不关己的喝口梅儿递过来的茶。
“五爷的诚意瞬间就变,所以比起和五爷也许那个人更具有合作价值。”慕辰君将画儿放在一旁似乎全不在意。
云飞翼并不意外,宸园主人在意或不在意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五爷已经知道凌儿不在园里,恐怕那边儿也会猜到。女人是事外之人不该卷进事端,飞翼言尽于此,几天后我会再来。”站起身离开。
云飞翼离开之后,龙泽傲立即将画儿端起仔细的看。
“你也怀疑了么?”慕辰君脸色不好。
“这可是龙府凤女的徽标啊,每个龙府的嫡系凤女才会佩戴这凤纹的衣饰。”龙泽傲知道这徽标的来历。
“我见过母亲佩戴。”慕辰君回想着母亲的金钗就是这个图案,为什么云飞翼口中的那个人也就是组织首领也会有这徽标的东西?再仔细看着这形制应该是小女孩儿才佩戴的东西,这件事必须要查,而且马上!
正在给云飞扬和慕易倒茶的梅儿看着这幅图,疑惑了下:“这不是小姐的小钗吗?”梅儿看着细语。
“什么?”龙泽傲看着梅儿不明白。
“哦,梅儿清洗太太的首饰见过一支一模一样的,当时梅儿边清洗太太就边讲故事一样讲给梅儿听。这本是一对儿小钗,小姐从很小到七八岁没出国之前一直戴着的,后来少了一支小姐怎么也不肯说东西的去向。太太说这组小钗是代代相传留给龙家新出生的小凤女的传家宝,只要超过十岁就留起来准备留给下一代小凤女佩戴,只是小姐必须出国所以太太早早收起来了。当时太太还可惜怎么就只剩下了一支。”梅儿回忆着。
“谢谢你,梅儿,你去忙吧。”慕辰君深思。
“嗯!”梅儿应着进去忙了。
“真实性,也许他们早就探听到了这些所以捏造了这么个东西!”龙泽傲看着图。
“还有一种可能性!”慕辰君思忖着,十年前他刚刚回国,因为慕尧佩逼婚所以带着慕易就离开了家,他们离开之后府里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慕辰君心里的答案越来越清晰,只是不确定,十年啦,会吗?
“慕宁告诉我云飞翼来过。”慕易刚从码头和云飞扬一起回来。慕辰君将画儿卷起来放到一旁:“坐。”
坐下来,慕易看着慕辰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慕辰君靠着椅子舒展了下身子:“没事,不过是来‘联手抗曹’而已!”
“哈。”云飞扬持之以鼻。
“不过凌儿被楚睿勋带走这件事另外两方都知道了,目前为止他们应很安全。”龙泽傲心心念念的老婆大人现在在哪里?手交叉握在一起低着头想念。
“想媳妇儿别这么明显好不好?”云飞扬拍着龙泽傲的肩膀。
“不安慰我还讽刺我,你算什么兄弟?”龙泽傲抖掉云飞扬的手。
“好,安慰安慰你!”云飞扬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龙泽傲双手:“看吧,够不够安慰你!”
龙泽傲展开看过东西,嘴角的笑纹越来越大交给大哥,慕辰君看着嘴角也泛起微笑:“你还记得莲华堂的位置么?”看向龙泽傲。
“以他多疑又刚愎的个性,偶尔,而他的主力人马未必在莲华堂。”龙泽傲自信他还会出现在莲华堂。
几个人没有马上部署行动,他们在等,等待另外一方面的讯息
一周之后。
“你晕不晕船?”楚睿勋身着渔夫的打扮。
“不晕。”凌儿玩儿还来不及还晕船?双脚踢踏着水面。现在不过早上六点。
楚睿勋稳稳的坐在船头,草帽遮阳,一身渔夫的装束,衣服宽大遮掩住了一切让别人怀疑的地方,甚至连手都故意涂了些颜色看上去不再那么白皙。
凌儿一身水上人家女孩子都会穿的有些补丁的蓝布裤褂,将头发编了两条麻花大辫子,还用红绳儿绑着,远看去就是个渔家女。
“撒网捕点鱼吧,这样才够和这身衣服搭配。”凌儿提议。
“我不会!”楚睿勋的声音很好听,四川大动干戈的时候就是这么美妙:“不过可以让那几只鱼鹰捕鱼!”说着指指船头横杆上的鹭鹚。
凌儿好奇的看着鸬鹚绑着草绳的脖子伸手想去摸,鸬鹚扎扎翅膀凌儿收回了手。
楚睿勋拿篙横向一扫,鸬鹚就噼了啪啦的入了水。
凌儿看着楚睿勋熟练的把鸬鹚的脖子抓在手里将它嘴里的鱼抖落出来然后又把鹭鹚放进水里让它们继续捕。
“你很熟练啊!”凌儿好奇。
“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五岁多才第一次上岸,也是那个时候我父母…”楚睿勋心情有些低潮。
“对不起!”凌儿不知道。
“又不关你的事。生逢乱世,又能怪得了谁呢?”楚睿勋的话里透着沧桑感。
“你不会捕鱼,会钓鱼吧?”凌儿看着海,其实他们不过是挪了些许位置,从崖上挪移到了海上船家,而且这附近的渔民也是有的,正因为实在太普通了,不会有人发现。这小船以外至少五公里的范围没有其他渔民,所以安全无忧。
“当然,我可是高手!”楚睿勋放下。
“多少年前?”凌儿掀底。
“…”楚睿勋立刻含糊起来:“钓鱼,钓鱼还用学吗?是个人就能钓鱼的!”
“哦?那比赛吧,等八九点去卖鱼的时候,看谁钓得多!”凌儿皱皱鼻子。
“还去卖鱼?”楚睿勋头大了。
“当然,捕了来不卖再放生吗?捕上来放回去也会死的!你比不比?”凌儿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