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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晚饭质量数量都还不错,面条、贴饼子、糖蒜,关键是管够,可以放开肚子吃。吃饱喝足之后,疲惫、困倦潮水般袭来,我们三个瘫在炕上连话都懒得说。

我和瓜娃横在炕头,芹菜缩到了炕尾,在有限的空间尽量拉开跟我们俩的距离。青涩地对两性的朦胧忌讳令我们已经开始懂得男女之间应有的界限。

“三娃哥,王先声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瓜娃临入睡前,问了我一句。我没有回答,我也没法回答,因为,好人坏人太难区分了。加之,我也实在太困了,没有精神头再去想这种听着不复杂,实际上却非常复杂的问题,其实,瓜娃自己也并没有指望我回答他,我还没睡着,他已经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睡得正香,我却被人扒拉醒了,睁开眼睛,屋里亮着,并不是天亮了,而是有人点燃了煤油灯。我的眼前俯着王先声那张胖脸:“娃娃,起来,起来,”那张脸上,满是急迫和期待,“娃娃,你奶奶呢?”

“我奶奶跑了,临走让我们来找你。”我实在懒得起来,躺在炕上回答问题。

“哦。”王先声似乎并不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能从他脸上读到他的想法,此时,他的脸上写着失望和焦急,“她跑了?为啥?跑哪去了?”口气也露出了焦灼和不耐。

我被他搞得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虽然身上懒懒得像是脱了筋骨,可是精神却格外清醒了,我一一回答他的问题:“日本人过来搜查抓我们,奶奶把日本人和汉奸队引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那你们为啥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奶奶让我们来找你,我们没地方去了。”

“哦。”他若有所思,站起身,在地上转起圈子来。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一直俯身向我,嘴里有一股隔夜的烟味和食物残渣散发出来的气味熏得我头晕恶心,“我们这里也很不安全,日本人跟汉奸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过来,留你们住几天倒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万一日本人和汉奸队过来了,你们出了什么事情,我给洪女士没法交代啊。”

他这是要把我们推出去,我不是傻瓜,他的意思我很清楚,我马上按照奶奶的吩咐说:“奶奶说了,让你把我们送出城外,到山里接货去。”

果然,他马上被惊动了,正在转圈子的脚步立刻停止,眨眼间又过来俯身向我,动作之快跟他富态的身躯很不相适,我怕透了他的口臭,连忙起身,看到我起来,他也就脱离了跟我的近距离接触,直起身来:“你知道是什么货吗?”

“西药么,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西药现在在谁的手里?”他那急迫的样子让我忽然明白,西药对于他来说,眼下肯定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难怪奶奶说如果他不收留我们就把我们送出城外,说领他到山里找我爹取西药。

我实话实说:“在我爹手里呢,药都藏在西山。”

他马上兴奋了,搓着手在地上转悠,似乎天冷手冻着了,又像摩拳擦掌要打人:“好,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我看看瓜娃和芹菜,他们还都熟睡着,在我和王先声交谈的过程中,他们毫无察觉。我对王先声说:“我们三个是一块儿的,要走就都走。”

王先声说:“对,对,我知道,那一回看戏,洪女士不就带着你们三个吗?你们都是洪女士的徒弟?”

我说:“他们两个是,我不是,洪女士是我奶奶。”

王先声有些惊讶:“她真的是你奶奶?看年龄不像么,她还年轻着呢,咋就能有你这么大的孙子。”

我说:“是不是你问她去,他们昨天累了一天,等天亮他们睡醒了再走。”

王先声说,天亮了,日本人和汉奸队都睡醒了,查城门严得很,要出城就不可能了,“稍微不小心叫他们发现了,连话都不问就开枪,你敢白天出城我可不敢。”

“现在啥时辰了?”我问他。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说:“下半夜三点多,等出了城天也就亮了,刚好赶山路。”

他如此急迫,我还真的有些分辨不清,他是真的那么急于拿到货,还是不愿意让我们三个待在他这儿既要担惊受怕还要供吃供喝。不管怎么说,我们有我们的目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我爹,到山里我们就彻底安全了。

我把瓜娃和芹菜强行拉起来,告诉他们说马上就要出城上山找我爹去,他们也都知道这是奶奶给我们安排的出路,虽然一个个困得东倒西歪,还是马上就爬了起来,反正我们都是和衣而卧,爬起来就可以走。王先声还不错,让人端来了洗脸水,让我们擦一把脸,说那样可以清醒一些,走起路来也精神。

擦过脸,我们就跟着他们出门,他们一共有六七个人,除了周承甫和李云君两个老熟人,还有几个昨天抓我们的人。我问王先声,带这么多人干啥?又不是去打架。王先声说,路上万一有个啥问题,人多了好对付,再说运货搬货也得人手。那个没收我王八盒子的人也跟着,我朝他要我的枪,他说那破枪没用,早就给扔了。我知道他是蒙我,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把枪,他们肯定还没有奢侈到可以随便扔掉一把盒子枪的程度。王先声也说扔了就扔了,日本人的王八盒子难看难用,到时候他送给我一把勃朗宁。有理不打笑脸人,况且我也没有那个本事硬跟他们犟,只好自认倒霉。

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王先声他们也有他们的门道,他们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从城门或者城墙上出去,而是在巷道里曲曲弯弯地来到了城墙下面的窝棚区。海宛城的城墙里面,是连绵不绝的棚户区,很多没有房子住的穷人,还有因战乱流落到此的流民,以城墙为依靠,用烂木头碎砖头和草席子搭盖了窝棚,用来遮风避雨。日本人和汉奸对这种现象并不阻止,因为住在这里的穷人和流民是他们征召劳工的人力资源。每到修城墙、建炮楼、挖工事的时候,住在这里的穷人、流民就是征召的主要对象。虽然当劳工非常艰苦,可是住在这里的穷人、流民却非常愿意去,去了起码有食物可以果腹,可以活下来。

王先声一行带着我们来到城墙下面的窝棚区,在一个搭建得相对比较完整的窝棚前面停了下来。我们按照王先声的吩咐都躲到了窝棚对面的巷子里头,他派周承甫过去敲门。所谓的门不过就是秸秆编成的一扇篱笆,歪歪斜斜地绑在碎砖垒起来的墙壁上,如果敲,不但敲不出动静来,不小心就能把“门”给敲塌下来。周承甫是个有些蛮的人,自然不会小心翼翼地去敲门,直接把门给卸了,走了进去,片刻又露出脑袋朝我们躲避的方向招手。

王先声骂了一声:“狗日的蛮霸得很。”然后带着我们鱼贯进入了那座窝棚。

窝棚里低矮昏暗,充斥着年久的霉味和隔夜的汗腥气,我们人多,一进来马上把这间小窝棚塞得满满的。跟随我们的人显然都训练有素,也不等吩咐,分别守住了门口,还有一个没进来,就在外面蹲着抽烟把风。先进来的周承甫却已经不见了,迎接我们的是一个精瘦汉子,王先声跟他也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地问:“咋样?能不能出?”

精瘦汉子连连点头:“能出,能出,没问题。”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窝棚里面的光线,能看到靠墙角的地面上铺了一张草席子,另一处墙角顺着墙倚着一些铁锹、镐头之类的工器具,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精瘦汉子过去掀开了草席子,下面露出了一块木板:“周老板已经过去探风了。”

王先声挥挥手,手下的几个人就钻进了草席下面的黑洞洞里,过了一阵儿就听到黑洞洞里有拍巴掌的声音,王先声这才带着我们钻进了黑洞里。我们刚一进去,外面的精瘦汉子就把木板盖上了。进了洞子,是朝下的慢坡,脚底下湿漉漉地,稍不小心就会打滑。王先声划着了火柴,微弱的亮光勉强能照亮洞子,洞子挖得很不讲究,好在我们这一带的土质好,是标准的黏质土,所以虽然没有任何支撑,倒也不怕塌方。四周墙壁上留着当初挖洞子的时候铁锨、镐头的齿痕,高的地方大人得弯着腰,矮的地方大人就得四脚着地爬过去。

火柴的光亮很快就熄灭了,四周又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进洞的时候我前头是王先声,我跟在他后面,后面是芹菜,芹菜的后面是瓜娃,最后压阵的是李云君。我脑袋好几次碰到了王先声的屁股上,芹菜的脑袋也好几次碰到了我的屁股上,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静悄悄放了一个屁,狭小的空间弥漫着肠肚腐烂变质的恶臭,我估计所有人都嗅到了,却谁也不吱声,可能大家都怕骂错了得罪人。唯有后面的瓜娃实在,嘟嘟囔囔地骂:“臭死人了,狗日的哪个肠子肚子烂了?连个屁都夹不住,死了算了。”

瓜娃的谩骂让我想起了奶奶,奶奶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谁当她的面放这种蔫屁,臭人却又不知道是谁臭的,每到这种时候,不管在什么场合,奶奶都得骂人,瓜娃骂的话竟然跟奶奶的原话一句不差。一个臭屁,加上瓜娃骂人,让我突然想起了奶奶,这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奶奶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奶奶现在在哪里,是不是逃脱了日本兵和汉奸队的追捕。想到了奶奶,就有了孤独无依的感觉,心里也酸酸地,恨不得马上一步飞到西山找到我爹,我想,奶奶既然让我们到西山去找我爹,她如果摆脱了日本兵和汉奸队的追捕,肯定也会到西山跟我们会合。

瓜娃脑子不灵光,这种人往往执拗得很,人家放个屁,你骂一声两声也就算了,他却没完没了,一路嘟嘟囔囔地骂个不停,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搭茬儿,没有一个人制止,没有一个人回嘴。刚开始我还觉得奇怪,正想说瓜娃一句,让他别骂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还是要依靠的,我们能不能出城,能不能顺利地到达西山找到我爹,靠的就是他们,所以不得罪他们是基本的原则。我正要发声,却蓦然想到,这些人都不吱声不是他们的修养好,而是不能吱声,谁现在吱声制止瓜娃,谁就会成为放屁的嫌疑人。想到这一点,我也就不吱声了,任由瓜娃兴致勃勃地骂个不休。

坡道开始向上倾斜,又连走带爬了一阵,眼前就见亮了,从洞里出来,是一座小土屋,出来的人都大口喘息,洞子不长,两头都有出口,空气流动畅通无阻,空气并不稀薄,我想,大家肯定都是被那个恶臭的屁整坏了,本能地憋气尽量不把那个屁吸进胸腹,结果大家都憋得够戗。喘了一阵,王先声也骂了一声:“狗日的哪个缺德货在洞里放屁?一点公德都不讲,屁眼烂了还是肠子烂了?臭死人了。”

王先声骂人,李云君在一旁咯咯笑,王先声瞪了她一眼:“笑个屁。”

李云君跟周承甫不同,同样都是下属,她却并不惧怕这个上司,笑吟吟地回了一句:“我就是笑个屁么。”王先声没搭茬儿,看到先行出去探路的人回来,问了一声怎么样,那人说没问题,就跟着那个人出去,我们也都相跟着朝外面走。

李云君悄声对我说:“那个屁保险是王先声放的,这个娃娃骂得真好。”

我不信,估计是王先声方才训了她一句,她就贬坏王先声:“不会,王先声哪能自己骂自己呢。”

李云君摇摇头,表情里有那种对傻人的怜悯:“你们啊,就是个娃娃,什么叫贼喊捉贼?王先声的毛病就是屁多、屁臭,你们不知道,不然把洞子弄得那么臭,怎么没人出口骂呢?都知道是他干的。”说完了,还咯咯咯地笑。

旁边的周承甫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屁、屁,人生之气,放的人无礼,闻的人生气,生了气就得放屁。”

大家听了,哈哈一笑,谁也没敢接茬儿,我估计李云君说的是真话。关于屁的讨论结束,我们已经从土屋里出来,土屋外面还有一个小院墙,也不知道平常这个土屋里有没有人居住,不管有没有人居住,能想到在城墙下面掏出这么一个洞子,并且能够真的把这个洞子掏出来,也算是有本事了。

王先声走在前面,听到我们在后面叽叽咕咕说话,回头说了一声:“赶紧走路,不要说话。”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对李云君的话又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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