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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们跟着奶奶又回到了北平新城区,这里有很多空着的房屋,估计是日本人建好以后,还没有来得及住进去,就投降遣返了,而中国人又不敢随便住进来,房子就撂荒在了那儿。我们找了一幢没有人住的房子,在里边等着天黑。

在那个叫老二下的车站下车以后,奶奶带着我们跑到了一两里之外的村落里,好在村里还有人,原想雇一辆驴车,可是村里的人都怕世道乱,谁也不敢出去拉脚。奶奶叹息说,放在过去,农闲时间,农人巴不得有个拉脚的活挣些酱醋钱,现在宁可憋在家里干扛,有钱也不敢挣:“狗日的世道,弄不好还真要改朝换代了,说不准洪铁柱还真没有哄我。”

芹菜笑了:“奶奶你看你说的,洪三爹骗谁也不会骗你啊,他说要改朝换代了,共产党要坐江山,那就肯定是真的么。”

奶奶苦笑:“芹菜娃,你不知道,三娃他爹洪铁柱,骗别人不我不敢说,可真没有少骗我。”

我想到我爹装可怜,装土匪,跟奶奶一起走财神却又想赖账,过后又从奶奶手里要金条的往事,忍不住想笑。奶奶却没心情笑:“现在我们咋弄呢?总不成真靠两条腿到北平去吧?”

我和芹菜异口同声表决心:“走就走,再慢明后天也能到。”

奶奶却说:“你们能走,我还不想走呢,给别人扛活,费那么大精神划不来。”

我们是坐在村口的大柳树下面展开讨论的,柳树上拴了一条不知道谁家的驴,驴可能也怕事,躲到了树的另一边呆呆地站着。远处,有汽车驶过的声音,奶奶站起来朝火车站的方向眺望:“狗日的,那条路还通汽车呢。”

我连忙说:“不行我们就拦汽车去。”

奶奶瞪了我一眼:“屁话,能拦我跑到这干啥来了?走,把这条驴牵上。”

芹菜愕然:“我们三个人骑一头驴走啊?”

奶奶说该骑也得骑,夜长梦多。于是我便解开驴的缰绳,牵着驴跟奶奶走。奶奶走的方向是进村,进了村,奶奶让我吆喝:“谁家的驴?没人认我们牵走了。”

刚喊了两声,村头一家农户里跑出来一个老汉:“我的驴,我的驴。”

奶奶问他:“凭啥说是你的驴?你喊它一声,看它应不应。”

老汉张口结舌:“驴么,就是驴么……”

奶奶说:“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咋证明这驴是你的?”

老汉回身指着院内:“你看么,有驴槽,还有驴车,都是这驴的。”

奶奶吩咐我:“你叫他把驴套到车上,看看合适不,合适驴就是他的,不合适驴我们就拉上走。”

老汉连忙帮着我把驴套上车:“你们看,你们看,合适得很,车辕磨得这凹凹,你们看,刚好在驴胯骨这搭。”

奶奶说:“你的驴,你不拴在家里,拴在外头干啥呢?”

老汉说:“驴跟人一样,老拴在家里心急得很,放到外头透透风,看看光景,驴就高兴了。”

奶奶呵呵笑:“那好,我就叫你的驴再高兴一些,我们带上它逛北平去。”

老汉忙说:“那不成,那不成,我不跑长途,现在兵荒马乱的,听说北平要打仗呢,谁敢往北平跑。”

奶奶说:“你不跑长途,驴跑吧?我说是带你的驴逛北平,又不是带上你逛北平,三娃,把驴车赶出来。”

我把驴车朝外面赶,老汉牵住驴死活不让驴车出门,奶奶脸一板:“你当我们是干啥的?我们是强盗。跟你好好商量你不给脸,那就按强盗的规矩办,三娃子,赶上车出来。”

老汉躺到了地上喊了起来:“快来人啊,强盗抢驴了,强盗抢驴了……”

奶奶动作飞快,扑过去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烂草塞进了老汉嘴里:“喊啥呢?不要命了?”

老汉顾着从嘴里往外掏草,不再嚷嚷,奶奶说:“好好跟你商量你不干,用枪逼着你你才干吗?”说着,给芹菜使了个眼色,芹菜从包袱里找出枪,递给了奶奶。我这才知道,她们把枪放在包袱里,而没像我一样别在身上。

奶奶接过枪,有点笨拙地用枪在老汉眼前晃悠:“你看到这是啥了么?”

老汉害怕了,两手捂着眼睛,似乎那样就避免挨枪:“枪、枪、枪么……”

奶奶说:“两样东西,你自己选,这是枪,这是大洋,”奶奶又掏出两块大洋,“你看是跟着我们逛北平去,还是吃一颗枪子我们自己赶上驴车走?”

老汉看到大洋,马上说:“要大洋,要大洋。”奶奶松开他:“这不就对了么,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老汉站起来,朝屋里喊了一声:“老婆子,出来。”

一个老太太畏畏缩缩地从屋里出来,我一直以为这家只有这老汉一个人,没想到还有一个老太婆,我问他:“你家里还有谁呢?”

老汉说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国民党抓壮丁了,一个跑出去躲丁去了。老汉对出来的老婆子说:“你给收拾些干粮,我送这几个客人去一趟北平。”

奶奶制止了:“不用带,饿不着你,赶紧走。”老汉又说:“换个牲口,这驴不成。”

奶奶问他:“咋不成?”老汉说:“你们三个人,这一路下来还不得把驴累死了,换骡子吧。”

奶奶奇怪:“你还有骡子呢?”老汉说:“我本来就是拉脚的,原来还有马呢,马叫小儿子骑跑了。”老汉说着跑回后院,很快拉了一头大黑骡子出来,套到车上,刚要出门,老婆子跑过来拦住了。

我们以为她要拦着不让我们走,她却对我们置之不理,对着老汉伸出手:“大洋呢?”

老汉无奈地看看我们,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大洋给了老婆子,老婆子不干:“我看见了,两块大洋。”老汉只好又把匿下来的一块大洋也掏出来给了老婆子,老婆子转身回屋,我们才启程出门。

出了门,奶奶又掏了一块大洋塞给老汉:“嗯,你还是个乖男人,知道疼婆娘呢。”

老汉咧嘴笑笑:“婆娘么,给我做饭洗衣裳,还给我生娃,自己的,又不是别人的,我不疼谁疼呢,别人疼可是大麻烦。”奶奶也不说啥,咯咯地笑。

一路倒也顺当,老汉果然是拉脚的,路熟,遇到关卡知道绕,倒也省了我们不少事儿。傍晚在一个小镇店住了一夜,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奶奶又买了一些馒头、大饼、咸菜,给老汉分了一些,让他回去的路上吃,剩下的奶奶用包袱包了,说是我们的干粮。老汉见奶奶果然没有骗他,给他备了回家的干粮,情绪很好,催赶着骡子跑得气喘,中午远远就能看到北平的城墙、钟楼了。我们自然不会进北平城,就在城外下车,老汉也不说啥,掉头就跑。我们则和奶奶东躲西藏地来到了新城区,躲进了这所空宅子。

晚饭我们就吃奶奶买的干粮,没有水,馒头大饼咸菜噎得嗓子眼儿疼,人一饿也就顾不上那些了,好赖填饱了肚子。天黑了下来,奶奶把我们随身带的包袱打开,两身衣服还有她跟芹菜的枪合在一个包袱里,剩下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统统扔到屋角,包袱皮却没扔,系到了自己的腰间。芹菜看到我们随身带的换洗衣裳、盥洗用的毛巾香皂,还有一些剩下的干粮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让奶奶扔了,舍不得,捡了一件衣服、毛巾香皂,又让我再吃点干粮,尽量少扔一些。

奶奶哂笑:“芹菜是个过日子娃,现在不是讲究俭省的时候,这些东西带了都是累赘,扔了回头奶奶给你买新的。”芹菜只好恋恋不舍地跟着奶奶出门。

外面的街道冷冷清清的,黑黢黢的街区就像墓地,除了夜风扫过时的呻吟,万籁俱寂。我们贴墙走,自己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和心跳。突然,两道车灯就像巨大的扇子从街道的拐角一路扇了过来,随即汽车的轰鸣也传了过来。我们和奶奶连忙躲到了马路边上的树丛后面,一辆铁疙瘩一样的装甲车慢吞吞地从街道上驶过。车过去以后,我们继续前进,不久就到了那条叫做“和平道”的街上。

和平道上有很多士兵在巡逻,我们那天来的时候,这条街道上并没有见到几个士兵,难道晚上这条街道就会加哨?

奶奶嘟囔了一句:“狗日的刘一芒,到底叫那狗日的蒙了。”

我悄声问:“跟刘一芒有啥关系?”

奶奶说:“保险那天叫他带着我们过来踩盘子,他察觉我们对这里有意了。”

就凭刘一芒那个大大咧咧一口一个“真的,不骗你”也能察觉我们的目的?我将疑惑说了出来。奶奶说:“你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个周承甫呢。”

我们到了北平以后,周承甫一直没有露面,全都由刘一芒紧贴着,难道他是周承甫派出来监视我们的?理智上判断这非常有可能,情感上我却不能接受刘一芒会是那种能够监视我们的人。我们来到那幢所谓的大官家眷住的院落外面,这座院落门外增加了岗哨,四周还有士兵巡逻,估计肯定还会有暗哨。

在这种情况下走财神跟到一般的财主、富商家里大不一样,危险性极大,那些当兵的守卫可不会客气,见到有我们这类的人物,八成会毫不留情地开枪射击。在这么密集的防守下,不要说进入,就是靠近都很容易被发现。奶奶迟疑了,转身进了街道对面一家废宅的墙圈子下面,一屁股坐到了阴影里,从身态上我就能看出,她正在犯愁。

我和芹菜连忙坐到了奶奶身旁,奶奶看看我们俩,对芹菜说:“一会儿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等着。”

芹菜说:“我一个人害怕得很,我跟你们去。”

奶奶说:“有啥害怕的?你留在这里有事情办呢。我跟三娃过去以后,你注意着,要是听到对面房顶上有猫叫唤,你就开始哭。”

芹菜有点蒙:“哭啥呢?好好的我哭不出来。”

奶奶说:“假哭还哭不出来?不但要哭,还不能守在这一个地方哭,要四处转悠着哭,对了,脚上缠上布条条,到屋顶上转着哭,千万不要叫人把你捉住。”说着,奶奶解下腰里缠着的包袱皮,撕下一长条递给了芹菜。

芹菜无奈地接过布条说我还是不想哭,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呢。奶奶怒了:“放屁的话,跟上我们到时候是我们照顾你还是干活呢?你一个女娃娃,经不起事,老老实实待着,到时候了就哭,你这是帮我们呢,再多话叫你也尝尝挨打的滋味呢。”

芹菜也明白奶奶并不是恐吓,如果她执意不服从奶奶,挨上奶奶几巴掌,甚或被奶奶掐几下都是可能的。奶奶的巴掌和掐人的手法都很出色,保证让你疼得十天半个月忘不了。她老老实实的不吭声了,奶奶却又给了她一颗甜枣:“你听话老老实实不要跟我们去,回头我给你买一件花衫衫,就是那种红底四瓣瓣花的。”

芹菜仍然不吭声,奶奶也就不再理她,跟我商量:“一会儿,我们还是老办法,从房上走,”然后又安顿芹菜,“要是听到枪声,或者时间长了不见我们过来,你就自己回去,到武胜驿你杨叔家等,钱都在你的包袱里。”包袱就斜挎在芹菜的身上,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一路上我都负责背包袱,怎么这一次出发的时候,包袱奶奶交给了芹菜。我仅仅随身携带着手枪和我的开锁家什。

奶奶和我直接就近上了房顶,这家房子里好像有人住,但肯定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家眷,因为没有哨兵。屋脊陡峭,在上面很难立足,我和奶奶四足着地,伏身在屋脊上,这才算稳当了一些。我们这个屋顶比街对面的屋顶高出了一层,如果是白天,从这里就能看到对面屋顶上的情况,可惜,天黑黢黢的,整条街连一盏街灯都没有,所以,对街房顶上什么也看不清楚。

奶奶从屋顶上揭下一片瓦,隔街扔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对面的屋顶上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紧接着,院子里就传来了稀里哗啦拉枪栓的声音和大声地喝问:“谁,干什么的?”

奶奶说:“这些笨蛋,压顶都不懂的。”压顶,就是在房顶上安排人手,居高临下便于观察和控制,“哦,这里的屋顶陡得很,他们立不住。”奶奶找到了答案。随即,我也想到,如果我们真的过去上屋顶,奶奶怎么样我不敢说,起码我在这种陡峭的屋顶上也立不住脚。

奶奶解下缠在腰里的空包袱皮,撕了两根布条:“来,把脚缠上。”说着,就用布条把我的鞋缠到了脚上,然后她又撕了两根布条,把自己的鞋和脚也紧紧地缠了起来:“这样子就不打滑了。”

对面的院子里咋呼了一阵,见屋顶没有什么动静,影影绰绰地能看见有人爬到屋顶上,却又滑了下去,传来了两声谩骂,有人呵斥:“长官家里再敢说脏话毙了你。”然后就又静了下来。

奶奶窃笑:“果然是大官家里的住所,当兵的骂粗话都不准。”

我问奶奶,这也是一直憋在我心里的问题:“奶奶,这里明明是国民党大官的家,你说王先声为啥叫咱们偷他呢?”

奶奶说:“我也不知道,你爹说王先声是国民党中央的特务,要掌握剿总司令部的秘密,怕他们有人跟共产党联络。管球他呢,反正取了东西,银钱归咱们,纸上印的东西归你爹,他们爱咋弄就咋弄去。”

我连忙提醒奶奶:“你把东西给了我爹,咋给王先声交差呢?”

奶奶呵呵笑:“你爹吃惯了过水面,你还记得我从日本人手里偷了军火库的图,你爹半路打劫,周承甫和李云君嫌我半路上把东西给了你爹,不给我钱,害得我差点白干了。”

我说你也没白干,后来我不是跟你把人家的皮给剥了吗。奶奶呵呵笑,骂我:“那一回我就看出来你不是个省油的灯,敢藏私呢,这一回你记着提醒我,拿到的东西你爹看了一定要回来,他看过之后再给王先声,这就叫一箭双雕,对啊不?”

我连忙凑趣:“对着呢。”

我和奶奶沿着房顶朝右手运动,脚上的鞋让奶奶用布条缠上以后,不但跟脚,而且走在陡峭的屋脊上一点也不打滑了。到了这条街道的尽头,我们才从房顶上下来,快速通过街道之后,奶奶带着我又爬上了屋顶,然后就沿着屋顶朝我们的目标行进。这条街道很多房子里都有人居住,可以断定刘一芒没有骗我们,这里住的都是军官的眷属。很多人家连窗帘都没有挂,看进去屋里也乱糟糟的,肯定不是刚刚搬进来,就是随时准备搬走,有两家可能官比较大,院子里还有站岗的。

当时日本人建造这条街的时候,可能因循了日本的习惯,尽量减少占地空间,每幢房屋的侧墙都挨在一起,院落也都是左右两家共用一堵墙隔开,这就为我和奶奶从房顶上接近目标创造了方便。到了目标的邻居房顶上,奶奶停下了步子,跟我伏在屋脊上打冒。

我提示奶奶:“再扔一片瓦过去探一探?”

奶奶摇头:“胡说呢,刚才扔了一片,现在再扔,就等于给人家通气呢。你把你自己当成哨兵想一下,头一回有响动,你可能会以为是猫啊、狗啊、风啊搅动的。第二回又有响动,你还会当成猫啊、风啊搅动的吗?”

我说那就直接过去。奶奶再次摇头:“不急,看着没有?到烟筒背后背背风,歇一气再说。”

日本人盖的房舍上都有长方形砖砌的通气孔,也就是奶奶说的烟筒,在陡峭的屋脊上没处坐没处站的,那种砖砌的通气孔正好可以依靠。我跟奶奶踅过去,奶奶躺到屋脊上,两只脚撑在通气孔上,我学着她,跟她并排躺下去,两只脚也撑在通气孔上,顿时觉得舒服。

远处的天际能看到斑斑点点的星辰,近处的天空却被云层遮挡,什么也看不见。奶奶看着天空,对我说:“等到对面的星星也看不见了,我们就过去,你困不困?困了就睡一会儿,过去的时候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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