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锦良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校花是和许人物。看着诺锦良还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那人继续道,“高二时,她不是在男生宿舍楼下对你大声表白了,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男生宿舍楼表白”听到这句,诺锦良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女生是谁,而且印象颇为深刻。
诺锦良也不记得是具体哪天,只依稀记得是在高二,那一天上午放学后他像往常一样到程玉缘的班级去找她,想一起去饭堂吃饭,可是到那里才发现她已经人走座空了,她们班留在教室里写作业的同学告诉他,她和席轻语去吃饭了。
等到他在学校的饭桌上找到了她,她也不理他,就留下不明所以的他一人在饭桌上,后来他去她班里问原因时,她也什么都不说,还是一旁的席轻语冷冷地对他说道:“诺锦良,既然你都有女朋友了,就不要来找我们缘分了,我们啊~可是要避嫌的。”
“避嫌?避什么嫌?”
“不懂?就问你女朋友去,她昨晚不是都在男生宿舍楼下对你表达浓浓的爱意了嘛。”席轻语有些酸酸地说。
当席轻语说完这句的时候,程玉缘就突然跑了出去。
诺锦良直接扔了一句:“除了暖暖,我没有什么女朋友。”就跑去追程玉缘了。
就是因为那个女生,在这之后的几天诺锦良都是一个人去吃饭。所以说那个女生怎能不令诺锦良印象深刻。
反应过来那个人还在等他的回复,“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和那种人在一起?”诺锦良皱着眉头说。
“怎么.......你们没在一起?”那人有些惊讶道,然后他又有点怀念地说“那是我曾经很喜欢的女孩子,只是因为她对你表白了,所以我也没再继续......”
后面的话诺锦良听得不是很清楚,他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只看到那人拿着桌子上的一杯酒轻抿了一小口,然后又转头和旁边的美女在讲些什么,逗得旁边的美人花枝乱颤。
诺锦良有些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轻蹙眉头移开了视线。后面诺锦良就没再说什么了,对于他们口中的D高校花,也就在刚才才知道这么一个名字,而且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程玉缘的原因,至于身材面貌如何他是丝毫的印象都没有的。
宴会到了后期,突然有一个人问道:“诺哥,你成绩这么好,高三怎么会选择复读呢?”那时包厢很多人都看了过来。
面对众人有些疑问的目光,诺锦良握着酒杯的手晃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没什么,我只是想再念一次高三”看着手中的酒杯有些怀念道,“毕竟人生就那么一次,机会难得。”
“??”
复读还有这样的说辞?!
听到诺锦良这样回答,在场的除了梁耀他们这三人其他人都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而且这也是他们这些人认识诺锦良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梁耀他们三人是知道诺锦良因为程玉缘而选择复读的,可是他们也不知道为何最后他们两人竟然会没走到一起。
之后大家就都一边谈着话,一边喝着酒,而素日里很会引起话题的孟思梦从惊鸿大饭店出来以后就特别的沉默,一到包间除了刚开始的几句话,剩下的时间都不怎么说话,就只是闷头喝酒,诺锦良虽喝得没他多,也有了一点醉意。
到了宴会的后面,明明是给梁耀的接风宴,但不知为何平日里不怎么喝酒的诺锦良喝多了,最是活波开朗的孟思梦也喝得不省人事。最后,梁耀和秦鑫两人各扶一个出了“金玉酒吧”。
为孟思梦喊来代驾并报上他的地址后,秦鑫也叫代驾送回去了。梁耀因没开车来,诺锦良又喝多,所以回去时他也坐上了诺锦良的车,又都喝了酒,所以只好打电话叫人来把车开走。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将诺锦良送到他的公寓后,梁耀蹲在躺在沙发里的诺锦良跟前问道。
回应他的自然是一室的冷清。
“呵~我也真是的,和你这喝得不省人事的人说什么。”梁耀有些自嘲地说,之后他站起来转身就走了。“砰”的一声,公寓的门刚合上,躺在沙发上的诺锦良就睁开了眼。
是啊,这又是何苦来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她也不会知道。他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那时明明都是好好的,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他甚至已经打算好,在大学时等他们年龄一到就结婚的。
可是等他们都到了合适的年龄的时候,他却把她给弄丢了。
那是在高考毕业后的一个多月,也是距离谢师宴那晚他得到她后的一个多月,她终于来见他了。在这之前他因为看到了她写的日记,害怕自己在冲动的时候做一些事情而伤害到她,所以就克制自己不去找她,也因为当时发生了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一直都没去找她。
那时诺锦良想,他们的关系那么好,就算迟上几天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等到大学后再说也可以。可是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两点,那就是人心最经不起的就是推敲,感情最经不起的就是等待。
一个月后,在一天阳光明媚的午后,程玉缘找来了,他们约在常去的奶茶店里见面。
“你是认真的吗?”这是碰面后程玉缘和他讲得第一句话。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那时他是这样回答的。
不知为何,在他说这句话后,他感觉到她在极力隐忍什么,眼里布着几根红红的血丝。
“你怎么了吗?”有些担忧地问她。
“没什么?”程玉缘垂下眼帘,有几颗洁白的泪珠落了下来,但被她随手擦去了。
“到底怎么了?”他站了起来,弯腰问她。
他当时看到她也转过头来看他,然后张了张嘴,神情有些犹豫,最后什么也不说,就只是轻咬住贝齿。
看着她这个样子,莫名的他又想起她写的日记,以为她最后还是要和他坦白了,顿时胸口有些闷闷的,心头有些泛酸,连呼吸都是沉重的,一种名叫嫉妒的心里将他牢牢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