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前国务卿的寿宴,由于残留的影响力和各方权贵的捧场,宴会庄园外面还是不免聚集了一些媒体记者。
Bill先行一步下车,四周就接连着亮起来闪光灯和快门按键的声音。
在一众贵宾邀请名单中,眼前的Bill先生无疑是最神秘的存在。没人知道他的姓氏,家族背景也是无从查找,不知道他从事的行业,甚至不知道“Bill”究竟是他的名还是只是代号。
外人只知道他是个背景神秘又低调的商人。
Bill很少出席这种私人宴会,今天难得见到,自然成了媒体的重点关注对象。
Bill站定没多久,对着身后的车伸出绅士的手,随后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附上他宽大的手掌,引出一身红裙,摇曳生姿的她。
修身的长裙包裹着她白皙的肉体,将她的身材曲线的美妙勾勒到了极致。她身上有东方优雅沉静的气质又混合了西方女人浓烈张扬的美艳。
Bill自然地将Zoey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间,步履沉稳地朝庄园内走去。
黑色西装的他配着红色礼服的她。
他们站在一起,黑也衬着红,红也映着黑。
他们的身影在相机中一幕幕成画。
在Bill的记忆里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的同框合照。
后来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多年之后他发现——这也是唯一的一次。
参加晚宴的大多都是商业精英和各方权贵,不少人Zoey也在电视杂志上看到过,不过都不需要她去社交。
Bill带着她走过人群,在她耳边说低语道:“你只要安静呆在我身边就好。”
Zoey没有答话,安静地挽着他。他带着她,一一见过往来唏嘘的宾客。
迎面走来了一对年纪颇长的夫妇,男人鬓角已经花白,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他身旁的妇人也是满染岁月的痕迹然而优雅依旧。
男人一脸和善笑着跟Bill打着招呼:“多年不见,你果然成长地如此优秀。”
“理查德老师过奖了。”难得Bill态度谦恭有礼。
“你父母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的。”理查德先生看着Bill,语气欣慰道。
Zoey站在一边,安静听着他们的谈话,大概也猜到了,这个理查德先生应该是Bill的老师。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Bill的老师,很难想象他这种人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跟普通人一样按时准点去上学,还是他也和熊孩子一般的逃课。
Zoey还在想象他读书时候的模样,不知道他们谈到了什么,突然理查德夫人开口了。
“你看看,他现在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夫人眼角早已褶起皱纹,和蔼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Bill略微低头看了眼他身侧的女人,她面带微笑安静站着,眼神却有些涣散,他知道她十有八九又在脑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盯顿了几秒钟,许是察觉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她终于回过神来,大概他们在说她什么,她却在发呆。
她略带尴尬的笑了笑,确实是失态了。
理查德夫妇却毫不介意,依旧和蔼可亲的样子。
“等你们结婚的时候,结婚誓词一定要让我亲自帮你写。”理查德先生笑的合不拢嘴。
一旁的妇人却打趣道:“就你急,孩子们都没说话呢。”
“你看看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夫妇俩你一嘴我一嘴地探讨着他们。
其实Zoey很想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可Bill却安静看着他们,也没有开口打断,也不澄清,仿佛默认了他们的话。
又简单闲聊了几句,理查德夫妇才并肩离开。
临走之前理查德先生还不忘跟他们叮嘱道:“誓词一定要由我写。”
随后又急忙开口:“回去就写,回去就写。写完立马给你寄过去。”
Bill丝毫不恼他们的“自作主张”,谦逊地回了句:“好。”
知道夫妇二人转身,Zoey散漫地讥讽他道:“你可怜的老师要是知道你到现在还没个正经对象,该多伤心啊。”
“在他们眼里,我有正经对象就可以了。”他边说着边看了眼身边的她,“省的他们一直操心我的感情生活。”
“原来你是把我做挡箭牌了啊。”她一脸假笑地望着他。
有侍者从他们身边走过,Bill顺手拿了两杯红酒。
“我能图个清净,再说你从我这里得到的也不少。双赢,何乐而不为?”他将手里的红酒杯递给她。
“确实。”她伸手接过。
她又想起前几日他跟他求婚的事情,或许人家也不是真的爱她,只是想找人堵住这些热心“长辈”的关心。
毕竟他都到这个年纪了,早就皇帝不急急太监了。
他站在她对面,单手插兜,右手举杯,她也轻轻碰上。
男人小酌一口后,悠闲地摇晃着手里的红酒道:“如果你能成为我名义上的妻子,或许可以得到的更多。”
“要用我的婚姻去解决你的婚姻问题,这个代价太大了,价格怕是还要再谈。”Zoey一副在商言商的口吻道。
Bill笑笑,也不反感她的现实,缓缓开口道:“好说。只要你开口,我有的我都可以给。”
“要你命,你也给吗?”他话音刚落,她就不假思索的接上。
Bill停顿了几秒,而后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却略带阴沉地说道:“如果你有本事拿,我就给。”
她知道她说的确实过火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淡淡的怒气。随即话锋一转,嗲嗲开口道:“我逗你玩的,我哪里敢啊。只能是你要我命,我哪里敢动你分毫啊。”
她放下手里的酒杯,小猫儿一般的钻进他的怀里,还不忘在他胸口蹭了蹭。
每次他生气,她都会用撒娇来解决问题,她吃准了他的脾气。
果然,Bill刚刚还微蹙的眉心慢慢平缓,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好似安抚自己的家猫。
可是他怀里这只“猫”是个妖精,不但会撩拨人的肉体,还能撩动人心。
可你明明知道这是诱惑,是陷阱,还是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就范。
至于是什么时候走进了她的陷阱?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