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男人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凤霄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地问道：“看着我做什么？”
“你这杀人功夫，谁教你的？”墨梓夜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凤霄霄早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提出这种疑问，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若是我不想被人杀，便只有把他们都杀了。”凤霄霄抬头，一字一顿，眼中不是没有悲悯，但都慢慢沉淀了回去。
就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原来那个受尽欺凌的凤霄霄，还是二十三世纪高高在上，却也是因为家人而变得壁垒分明的女将军凌霄。
有刹那间的感同身受，两个人就在这一瞬合二为一。
凤霄霄的那些过往，便一幕幕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原本只是想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此刻眼中的欲言又止的悲情却让这句话显得格外真诚。
墨梓夜定定地看着她，忽地叹了口气，纤长的手缓缓托起她的脸。
养尊处优的王爷，手也长得极致地好看，白皙干净，然而指腹尖却还是有男人独有的粗糙，想来是多年练武结起的薄茧，这样的手指，就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在她的眼下，似乎是想要确认她脸上是否隐藏泪水。
然后凤霄霄早已不是那个娇弱的小庶女，她虽然被以前的故事感动得有些悲恸，然而泪水对她而言还是奢侈得几乎不可能在她生命中出现的东西。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不应该哭吗？”墨梓夜的声音极淡，仿佛随风而散。
凤霄霄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浅笑：“睿王爷，大可不必将我当女人看待。”
这女人……煞风景的本事绝对一流。
“事情说完了，你也不用特意去问白骏，你虽然收了他，但毕竟男女有别，不要跟他离得太近。”墨梓夜退后一步，指指门口，“天色不早了，不要在外面逗留。”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被人拐走不成？
凤霄霄心中翻个大白眼，又想起一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凤子砺？”
人家根本没将她当妹妹看，所以她也不必一个一个大哥叫着，直呼其名就是了。
“你是……想为他求情？”墨梓夜眯起眼睛看着她，这才是正常女人的反应吧，毕竟那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要杀的人是我，对他的处置，我是否应该有发言权？”
“这……”墨梓夜点头，“你想怎么处置他？”
“他既然没想让我活着，如今我活着，那他就可以去死了。”
墨梓夜：“……”
这女人，就跟在小巷中杀人如麻的那个还是一模一样的，并没有任何改变。
凤霄霄抬头看着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我的做人原则，以德报怨，在我的人生中从来不存在。”
墨梓夜：“……”
这女人的人生信条太狠辣了。
但怎么他忽然觉得就……那么喜欢呢？
“有处置结果我告诉你，会如你所愿的。”
“他可是朝廷五品大员。”凤霄霄内心却是恨不得凤子砺死，不过她现在既然和墨梓夜是合作关系，那么她也应该帮对方想一想，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