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瞬间这三年她所有强迫自己遗忘的记忆都在一瞬间崩溃。
“哎呦,没想到这灵璧峰上还真是别有洞天呢,要不是这小丫头,咱们还真上不来”一独眼龙从司徒澈身后窜出来,咂咂嘴说道。
“别说,还真有点东西呢,这拿着剑的小狐狸身上倒还真是透着些许仙气呢,小模样长得倒也是俊俏的很那,皇上,您可是说了,除了这丫头和那个什么臣的,剩下的可都是我们哥几个随便拿的,老子就要训训这只小狐狸。”说这话的是一个个头极为矮小肥胖的男人,裸露的上半身挂满了瓶瓶罐罐,脸上刀疤无数,昏黄污浊的眼珠透着淫邪的光,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乱飞,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背后的一摞写满咒文的黄纸,笑念着朝着白衣少年而去。
只见那胖子将手中黄纸抛向空中,口中咒文阵阵,黄纸漫天好不诡异,瞬间黄纸定格,一生二,二生三,多到无法计算。均悬浮空中,自燃,幻化成剑,剑指白衣少年,又是一声令下,所有的剑,均向白衣少年射去。白衣少年,将剑插入地中,双手剑指合十。将剑分身成三,双手各握一剑,脚踏一剑,御剑而飞。瞬间汇入射来的剑阵,只听得乒乓作响,却不见有人影晃动。
芈睿看愣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步步逼近的司徒澈。
“与朕回去”他命令到
“不要——你不要过来”她惊答
“本王寻了你好久,你是本王的妃,随本王走”他强硬,说着便要伸手去抓她。
“不——”她本能,随手去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推搡之间,衣领划开漏出半片香肩。
他瞬间凝住,瞳孔紧缩,定睛于那脖颈下大片雪白上点点枚红色的仙印。这仙印只有通仙之人才能看到,能结此印的也定是仙力深厚。
“说,这仙印,可是他与你所结”他抽剑,怒指于她,剑尖似冰,点至她咽喉,向上,强迫她抬头说话。
仙印,芈睿瞬间明白了,怪不得自那日醉酒后一下山就会心口疼,原来是仙印造成的,那晚月下,仙凤臣吻了她,那不是梦,是在吻她的时候结下的印,一定是,他想用这种方法来留住她,不准她下山。
芈睿回想着仙凤臣吻她的事,目光闪烁,看的人可就没这么好心情了“你这么享受?你是本王的妃,竟和其他男子私通。说到这,司徒澈觉得心都凉了,想他这三年为了寻她真是踏遍万里河山,为了寻她他不惜掀起战乱,不停地侵略,只为了能够扩大疆土更多地探寻到她的消息。直到最后听说灵璧峰下常有雪女出现,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竟真的寻到了她的芳踪。但现在,初见她的欣喜,早都烟消云散。剑指仰卧于地不停后退的她,他怒火中烧。
“跑——”噹的一声,芈睿喉口的剑被弹开,白衣少年已是发丝凌乱,墨黑的长发,凌乱的几缕荡于胸前,月白色素色锦服上血斑点点,外披的素白绸丝纱衣凌乱不堪,锦衣上银丝绣着的梅花,有几朵已经染红。使得原本应该是清雅的梅花此时却显得妖娆诡异。天微亮,银丝混着血反射着朦胧的光晕,散发出一股妖魅的气息。狭长的凤眼向上高挑着,气息凌乱,一张性感的薄唇,唇角已经有些撕破,泌出暗红的鲜血,脚步有些轻浮,可见刚才在剑阵中的一站,已经几乎耗尽他的体力。此时白衣少年单剑指向司徒澈,司徒澈手握银剑,一身墨色锦袍,锦袍上染墨丝线绣成的升龙缠绕其身,映着微亮的天色,显得阴森凛冽。外披着的墨锦金丝游龙斗篷,随风上下翻飞,脖领处黑色貂毛更显得他面冷如冰。愤怒,使得他原本俊美不凡的脸上多了一丝冷峻,怒目微挑,将目光从芈睿身上离开,再次又聚集到白衣上年身上。薄唇微翘“孽畜,本王陪你玩玩”孤傲如他。
“斩——”司徒澈挥剑而下,如烈焰一般的灵火伴随斩断空气的噼啪声,卷裹起地上的落叶一并向白衣少年砍去。
“不——”芈睿惊呼,白衣少年一手持剑柄,一手托剑身,屈膝半跪于地,单手结印,银白色的灵符从手心生出,旋转形成一个一人大小的盾,灵纹轮转,司徒澈的剑气与灵盾相撞的瞬间,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空气的震荡,一时间电光火石。然而相撞的两件硬器并没有分开,互相较着劲,白衣少年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丝丝鲜血从身上已有的伤口中泌出,司徒澈一声冷笑,剑气微转,白衣少年
硬生生接下了司徒澈明显抢过于他的剑气。剑气消散的瞬间,白衣少年手中的剑早已碎成几段,双手虎口处鲜血直流,“噗——”一口鲜血由口鼻喷出,单手扶地,另一手探入怀中取出符铃,正欲唤出,一道紫光,符铃被斩成两段。
“缚——”一道缚灵咒由天而降,由无数咒文编成的网瞬间捕向白衣少年,只见白光旋绕,那白衣少年化回狐形。
转身,继而看向惊恐万分的芈睿,怒气并未有半点消减。芈睿不停倒退,司徒澈步步紧逼,直至将芈睿逼到石阶处,不再有退路。环顾四周,看到先前的那个独眼龙早已身首异处,断掉头颅的地方碗口大,还在汩汩的流着黑血。一个紫衣少女正对着满身是血的雪狐念着什么。胖子目光深远的盯着古草殿的大门,一大群黑衣人包围住这样的一堆人群,而司徒澈正目光阴狠的盯着地上的芈睿。
仙凤臣还没有苏醒,芈睿此刻感觉自己比何时都清醒,“如果他是冲着我来的,一定会追着我走”想到这芈睿起身想也不想的就朝着古草殿的反方向跑去,没跑两步就感觉脖后一酸,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昏沉的瞬间,好像看到司徒澈抱起她了,一大干黑衣人簇拥着那几个灵士走向古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