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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座城,那座城,我的生命就是来回腾挪着。用风中的柳絮来形容我再确切不过。我是个流浪者。我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徘徊。有时候我去向远方,为了旅行,或者仅仅是逃避一下。未来对于我来说是个模模糊糊的概念,或者只是一堆幻象。清晰的目标?我没有,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事是必须做的呢?我也想不出来。基本上,我想做的事情就会去做。当然,这不包括偷鸡摸狗。我心中也没有什么太坏的念头,顶多就停留在恶作剧的层次。骗骗某个人以图开心,对彼此都无害。仅此而已。我热爱自由。谁都别想用铁链套住我。即使是一个骗子,把锁链描述成项链,我也会很快察觉。我是真正的空中飞鹰,只需要张开翅膀,高邈的风就会不吝带我远行。

除了某些记忆,生活中也没有多少能让我不开心的事。城,钢筋水泥混合而成的城,大部分时候都是千篇一律。这里的建筑墙厚一些,我还是找到了一个特点。这里墙的厚度大约是我家乡那里的两倍。为什么要建这么厚?是我家乡的建筑商偷工减料了吗?还是因为,他们对这里的建筑寄望更长远一些?看起来,它们再耸立几个世纪也是没问题的。也许这就是问题的答案了。当然特例总是有的。那意味着不怎么合乎时宜?比如那所青年旅馆,墙就很薄很薄。薄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看着它,你总会想到某个词。朝不保夕?或者摇摇欲坠?二三十年的历史总该是有了。更久?或者是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从最开始,它应该就是一家旅馆吧。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者是一个单方面的愿望。不合时宜。我的意思是,那些像它一样衰老的建筑早就被拆得差不多了。很快应该就会轮到它了吧。它似乎已经在瑟瑟发抖了,因为畏惧那临近的命运。我最初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为什么没遇见它呢?还是即使遇到,我也注意不到?

那时候吸引我的,是那些看似华丽的东西吧。摩天大楼,可以用它的高度彻彻底底地藐视任何人。人们也都向往看到最高一层的风景。傍晚亮起的霓虹灯,通宵达旦,从越高的地方俯视,越会觉得美丽。这城市的外表真是体面,十足的绅士派头,高瞻远瞩,用缤纷的色彩诉说自己的审美。也许我该匍匐在地,仰望,仰望那直入云端的楼顶。那象征着奢华,以及建立在奢华之上的贵重。那楼顶是那么与众不同,以至于你从那里下来之后,都仿佛滞留在云端。你与云融为一体了。你是水之精华,是不屑于在地上终老的水蒸气。你就悬在那里,比众人都高,直到有一天,你思念泥土的味道。你太思念那种味道了。你坐着火车,驶向城市的边缘。你要回家,在路上,田野猛地映入你的眼帘。你的心,仿佛终于有了着落。你觉得那感觉真是难以描述。你曾数次想要诉诸比拟,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你向往的究竟是什么呢?一个位置?一种体验?寻找,让你暂时忘记痛苦。有时错觉袭来,你误以为找到了,可以一劳永逸了,可是接下来又是进一步的空虚。

某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打来电话。就是那个曾经让你觉得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个知己,你曾这样断定。你的思绪又到了北方的那座城市。第一次见到他时,是个冬天。你不想接着联想了,因为记忆显得越来越不确定。你接起电话,都听不太清他在说些什么。甚至听不听又有什么所谓呢。你知道,你和他都只是需要一个目标。仅仅是个目标就足够了。那至少可以让你们觉得是在做一件事情。刚好也是一个冬天,你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有点茫然若失。说点什么好呢?除了那些明显是打发时间的客套话。那要振奋人心。否则,谁还愿意给你打电话呢。于是,当他话音刚落,你猛然想起一句话。

“差不多是时候拍一部独立电影了。”

就是这句话,你们说了快一千遍了。每次说出来,你们都一点不觉得乏味。随之而来的是想象,类似一举成名的幻想。你能明显感觉到他在电话那头的兴奋。的确,谁愿意成天活在波澜不惊之中呢。生活,总是偶尔需要一点酒精,刺激一下肠胃,麻痹一下神经。否则的话,痛苦就成了你们人生的主调。你们又因为这句话聊了很长时间。事实上,你们也没觉得有那么长。想象,可以加速太阳从东到西的速度。如果可能,你愿意一直谈那些不存在的。

挂掉电话,你想起一个人。一个现实中的人,一个替代者。你忘了是怎么得知这个人也在这个城市。曾经,你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是的,我很少跟分别之后的人联系。其实,我不怎么念旧。也可以说,我不愿意把回忆带回现实中去。对于我来说,她究竟算是个什么人呢?她的内心,我丝毫都没接近过。我连大致的轮廓都没看清过,更别说找到门在哪里了。而我之所以又想起她,大概是因为我感到孤独。那一通电话让我清醒了一些,宣告了我的处境。我想我总该做点什么来排遣一下这种感觉。与丽丽的热情相比,她有点冷若冰霜。

冷若冰霜,这真是一个确切的词语。谈一下她吗?或者仅仅让她自然流过。印象,总归是有一大堆。尽管有些令人不快,但又难以忽视。回忆中,不,不止回忆之中,在生活中也是,总有一些庞然大物静立在那里。没有美感,但却又无时不昭示自己的存在。就像玫瑰花刺,在你接近美好的时候留给你几滴鲜血。随后那美好也枯萎了,留下什么呢?空虚?还是满地狼藉?

她远没有理想那样让你感到愉快。或者她只是刺破了你的理想。甚至,她根本就不需要动一下手指头就让它破碎了。因此,你恨她,恨她僵硬的笑容,以及她的平庸。你多么希望她能完美一些,一直到足以抵消枯燥人生的程度。你不介意远远地观望她,就像你观望丽丽那样。有一段时间,我太渴望接近她了。填补我空虚的内心,我总是这样对她寄予厚望。因为丽丽的消失,我的心早已成了没有爱的荒原。我急切地想要得到弥补。那让我显得歇斯底里。我成了一头野兽,陪伴我的只有饥饿和对猎物的残暴。

她也在这座城市。这让我对命运产生了一丝好奇。也许我之前已经在这里见过她一次了。那时,与几年前相比,她显得有些疲惫。尽管她一直都在试图留给人快乐的印象,但我却从那双眼睛中看到失意。她已经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骄傲了。我觉得很失落。我曾以为她会过得不错。她带我上她们公司电梯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身影。我第一次觉得她是那么弱小。就像在风雨中被淋湿了翅膀的小鸟,在平静地颤抖着。那些人一定在试图把她变成适合工作的样子,就像他们曾经被要求的一样。世界变了,无时无刻不在变。出租车行驶在通往郊区的路上时,她就在后排坐着。我们都要回去,只是有一段恰好同路。她和你说着一些应酬的话,有几句则是发自内心。有那么一刻,你好好看了看窗外。夜景不错,但是却有疏离感。那时候,她大概也在看外面。现在想来,那也许是这一生唯一跟她共享的刹那。

看起来,你的确已经在这里见过她。那时候你刚来不久,而她已经待了差不多应有半年了。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听别人说起,然后又在她那里得到确认?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因为它繁华?可以满足诸多想象?它给那些机会主义者提供真正的机会?还是,它只是给人空头支票?她就在这都市里,在人群中,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掩盖之下。每当你顾影自怜的时候,你就会想到,她可能也在顾影自怜。有时候你觉得,她也许跟你更接近一些。

算了,不再想她了吧。那让我觉得自己缺乏热情。况且,我也不了解她。她是一个过客,彻头彻尾的过客。还是想一下我的理想。拍一部独立电影,做一个被许多人崇拜的艺术家。她叫什么名字呢?我竟然有些忘了。说来她曾是唯一一个相信我能把这件事做成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那时她曾说:“等你拍的时候,我能去你剧组负责化妆吗?”“能!”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呢?难道我应该告诉她,那件事情,我只是想想罢了?她难道就不应该有点念想吗?生活,也许正在折磨她的身心。她仅仅需要一个希望。而那时,她恰好被雾迷住了双眼。于是,她相信了你这么一个人。如果她足够聪明,应该就能很快发现我的问题。我从来是只说不做。当然,我有很多理由。类似什么,客观条件不成熟。事实上,我就是懒。

其实,我曾一度试图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朋友。说不定,她可以成为一个知己。有段时间,她表现出一种能够理解你的样子。你也一度相信了。这么说,似乎意思是你后来知道她撒了谎。事实上,你也不能确定,她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总不能一直都说真话吧。当然,她也不可能一句真话都不说。我常常思考,她到底是谁?对于我来说,她究竟算是什么呢?我一点都说不清楚。她既不是那么远,也不是那么近。有时候她好像离你很近,但却也触碰不到。也许她从未想要了解你的所思所想。也许她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缓解孤独的道具。你仅仅是一种物质,没有灵魂,任人摆布。八成是的,我经常在受到挫折之后反思,究竟是怎样一步步堕落至此。

时间,不知道是哪里的钟声向你提示着时间。也许只是幻觉。“是时候拍一部独立电影了!”你又听到这句话。你一直想弄明白,围绕着你的巨大空虚究竟从何而来。这是一天中的什么时候呢?夜晚?夜晚更适合胡思乱想。这搞得好像我白天不胡思乱想似的。说得再玄乎点,这到底是某个未来的过去,还是某个过去的未来呢?总之不是现在。当我在某个角落思索这些,就总会显得自然而然。现实,让我绷得太紧。我渴望着能轻松一些,只要轻松一点,就足够了。我想起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我不知道能不能够把自己比作他。日复一日做重复的事情,那意味着没有时间体会孤独和悲伤。而我呢?口称着痛苦,描述着它的滋味。或许我是何等幸运啊!

打那次见过她后,我想我还见过她几次。就是在一年多以后,当我又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我曾想回家度日,放弃一切不切实际的梦。但命运却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在最心灰意冷的时候,它给你一个希望。在最踌躇满志的时候,它又背后给你来一刀子。这就是命啊!它嘲笑着你的计划,让你荣耀,也能让你当众出丑。我回来了,又见到那几条熟悉的街道。还远没到桂花盛开的时节,我颇为怀念那种味道。最初几天,我下榻在那家青年旅馆。那是我第一次去那里,说不上有感情。有天中午我在屋里向外望。阳光明媚,天气也不冷不热,真是十足美好的春光。我忽然感觉人生是这么美好。没有忧愁的人生原来这么美好。以后有好几次,我再次回到那个房间。也许是几个月后,一两年后。我还是向外望,却感觉阳光明媚得没有那么美好了。

再见她时,已是秋天。天气却还没有凉下来的意思。傍晚的时候,她去学校找我。古老的校区,仿佛一切都是旧的。我新的落脚之地,恰好可以把我同外面的世界隔开。这不错,我歪打正着来到这里,似乎可以从此开始那些理想。我的理想,貌似和这所学校可以扯上一点关系。但是我逐渐觉得,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在这里,我只是一个学号。数字,尽管我不太敏感。但我知道,一个三位数就能容纳很多人。一个四位数呢,就是很多很多人。一个五位数?六位数?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在有些事情上我不愿意幻想。当然,我可能是错的,犯了妄想症自大狂一类的毛病。如果是这样呢?我就祈求宽恕。在茫茫人海中,总有一个人能够宽恕我。他,或者是她,面慈心软,用沧桑的手抚摸我的头,嘴里说:“我代表人类原谅你。”

我该怎么办?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接受吗?接受全人类的原谅。天啊!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我觉得自己在颤抖,寒毛都立起来了。我该不该跪下?难道我可以不接受吗?我凭什么不接受?有人在恩赐我啊!捧着鲜花的双手已经朝我伸过来了。我呼喊:“快来人啊!”于是她就来了。她挎着一个牛奶色的单肩包,穿了身白色连衣裙。她的样子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她还是一如既往留着短发。

她的笑容明显比以前多了。她似乎一直都在微笑。我不知道那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仅仅出于社交上的礼貌。或许,那只是在她脸上浮现出的孤独。只不过,那孤独她还能够忍受,能够掩盖。我们都是离开了家乡的人。她的一些心情,我想我大致也能理解。她大概也知道我能理解。否则,她就不会向我描述她的那些青春时光。那时,天基本上黑透了。但星光在夜幕中却更明显。我们坐在学校中央的那块草坪上,说了一些我记不太清的话。她说起小时候和家人一起在院子里看星空的情景。她没描述细节,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她在说的时候不知道是在看着星空还是近处的草地。我感觉她当时还是喜欢我的。否则为什么要说那些呢?我就从来不向人说小时候的事情,即使说了,也只会随便提提。她呢,明显是有所感触。错觉,我想是唯一的解释了。我对她产生了错觉。或者,她对我产生了错觉。她八成是认定,至少有那么一刻认定,我能多多少少缓解一下她的痛苦。她灵魂上的孤独无依,那让她惶恐,影响了她的理智。所以她一度看走眼。不是吗?否则,她为什么要说那些呢?难道那只是她用来和别人拉进感情的方式?我呢?我的心里其实早就没有爱了。我的爱早就随风而逝了。如果我有的话,就一定会毫无保留地给她。可我没有,如此贫穷。她发现这一事实用了很长的时间。似乎我在一开始就在等待这个结果。当一切发生的时候,我会说:“它终于来了!”

我总要表现得悲伤一点。我在想,我到底怎样才能显得更加悲伤。我不是要做给外人看,只需要能骗了我自己。我想起了青年旅馆。它看起来非常适合一个人痛苦几天。那时是刚刚入冬吧。就在我来时住的那个房间。在这里,我曾感慨生命过于美好。现在我又要在这里以苦楚为伴。那种苦刚刚好,就像没有放糖的咖啡。也许我仍该怀念那种味道。一个自私的,带有点无可奈何的决定。或许我只是在自我安慰,类似于给自己一个台阶。总带有一点选择的成分,也就是我并不是风中的柳絮,像那样身不由己。我总该更痛苦一些,但却做不太到。一直以来,我之所以不顾一切地接近她,然后又在即将接近的时候逃避她,我想都是因为,我还完全没有从上一段感情中解脱出来。我只是空虚罢了。她只是在我空虚的时候恰好出现。她又恰好没有回应我的空虚。直到有一天,她也发现自己是如此空虚。她想起你。因为你曾貌似渴望她。可是,一切都变了。只有丽丽没有变。我的空虚,饥饿,寻觅,迷失,恐惧,绝望的根源,十有八九是和那个叫丽丽的女人有关。而她呢?她只是一个我曾想用来充饥的猎物。她怎么能和丽丽相比呢?她顶多是曾经加深了我的空虚罢了。可我始终又觉得有些亏欠她。有时候我想,一点感情没有才好呢。即使有一点萌芽,我也可以消灭它。伴随着一丝忧伤,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诗句。这让我的心稍觉宽慰。

“离开我,离开我,离开我这头,空虚的,野兽。”

我盯着青年旅馆的白色墙壁,不知不觉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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