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不带任何感情笑了两声。
阮明月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令阮明月呼吸收紧。
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在用力,“喂?妈?”
“月月……快回来吧,你爸,他出事了。他,他被烧伤了,在省医院。”
阮明月的手机落在地板上。
她如同一座雕像,坐在那里。
慢慢地将头转向窗外,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垂下头,声音泄露出一丝哭腔,又随即,咬紧嘴唇。
阮明月拨打许清风的电话,“许清风,你能不能送我去机场,我有急事。”
网吧五人组。
许清风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其他的四个人,“鄙视跟兄弟开黑还接妹子电话的人!”
许清风勾唇,“啧,该不会是,你们见我受欢迎所以眼红吧?”
“想多了,业务繁忙我们理解。”
许清风听着几人打趣,接听电话。
慢慢地,玩世不恭的神色冷下去……
网吧五人组中除许清风的四个人,皆是,顿住敲击键盘和鼠标的手指,齐齐望向许清风。
许清风挂断电话,动了动唇,“我出去一趟。”
随后,有人将车钥匙给许清风,许清风接过,“谢了。”
S市国际机场。
“手续我给你办好了,回去那边要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要联系我帮你解决。”许清风将手中的登机手续递给阮明月。
阮明月突然踮起脚尖,搂住许清风的脖子,许清风手顿了顿,将阮明月紧紧抱住。
“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阮明月点头。
阮明月登机后,许清风才离开。
H市省医院。
阮明月下了飞机便打车直接赶到医院,找到母亲所说的住院楼。
到了烧伤整形科。
大伯,大伯母,堂哥,堂妹,小姑他们都在。
阮明月突然顿住脚步,看向她的母亲。
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早已憔悴的不成样子。
她换上拖鞋,戴上消毒口罩。推开监护室的门。
一眼望去,六张病床,病床上躺着的人,面目全非,露在外面的部分,黢黑黢黑的,如同烧完东西后的灰烬。
阮明月找不到父亲,茫然地后退一部,身后大伯给她指了一个床位,阮明月轻手轻脚走过去。
走到病床旁。
父亲喉咙被割开插着呼吸支管,和心电监护仪。
脸比以往肿了两圈,脸上起了脓包,眼睛早已小的不成样子,嘴唇肿如香肠,上下翻着。如同烧后的枯草连同下面的土地,那般干涸,耳朵边,露出了两块软骨,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父亲整个人是昏迷,无意识的。
一秒,两秒,阮明月盯着父亲。
爱和恨,天和地,全都消失了。
他只是一个父亲,阮明月只是一个受伤父亲的女儿。
监护室门口突然出现母亲的身影,母亲对阮明月招手,堂哥站在门口,阮明月向门外走去,堂哥才进去。
“妈,怎么了。”
阮明月的母亲手里拿着交费单,“该交住院费了。”
阮明月低着头,接过,看了看,“妈,你还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