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了十天,蜀山学院看时风平浪静,实则谣言四起,就连刚进校的一年级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都被人灌输了九年级有个“不要脸”的女人叫做白璐。
无风不起浪,魏成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和梁平没有关系,可是学院里面一定也有人配合他,才能将这个谣言传成如此这般肆无忌惮。没办法把谣言澄清,这件事会困扰白璐很久,甚至成为一生的伤害,这些传谣,信谣的人或许只是八卦、好奇却在不经意间害了一个人的一生,特别是在十五、六岁这个年纪。
因为这件事,去八角城寨里面开导田林的事情又被耽搁了下来。
在魏成兼职第三周的周日,小酒楼内迎来了一个魏成最讨厌的人梁平。
魏成的工作内容就是客人走时将桌椅收拾干净,客人来就迎客入座,写下客人要点的菜品,小厮、传菜在这种小酒楼并没有细分,什么都得干,客人一叫就得立马上前询问,当然服务要求上就没有大酒楼的那么严谨,虽然只是一个服务业的工作,可是魏成对于自己的要求还是颇高的,并没有仗着自己蜀山学院学子的身份马马虎虎的应付差事,而是认认真真的对待每一位来这的顾客。
“这不是我们的魏大少吗?哈哈哈,怎么跑到这个小酒楼来当跑堂的了。”这一天,魏成如往常一般认认真真的工作着,一道讨厌的声音就从门口响起。
魏成憋了一眼来客,正是梁平,从梁平进门的话语不难判断,他今天估计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为了不引发矛盾,魏成想往厨房躲躲,免得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这次魏成没有忍住在蜀山学院外打了梁平,以梁家对魏成的恨意和财势,恐怕不出一天就能让守备府将魏成定罪关押起来并从重判罚。
“小魏,你去哪儿?你同学来了,赶快去招呼招呼啊。”一个肥头胖脑的中年男人从账房走了出来拦住魏成问道,这男人正是这间小酒楼的老板。
“王老板,我和那个人有过节,避免为店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天我想请一天假。”魏成回道。
“我没看错的话,那个人是落城梁家的少爷吧。小魏啊,别嫌当叔的我啰嗦,这落城能有多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躲得了一天也不可能天天躲吧,你总不可能为了他以后就不干活了吧,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这是城里面,他不敢乱来的。”王老板‘苦口婆心’的说道。
魏成虽然心里想的是我不是怕他找麻烦,反而怕的是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可是又觉得王老板说得确实挺有道理,自己总不可能躲起来,自己又没有做错,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你滚开。让那个魏大少爷来招呼我就行了。”梁平经过白璐一事后性格未改依旧张扬跋扈,欺软怕硬。
“张哥你回去吧,我来招呼他。”魏成拍了拍被梁平骂的小厮说道。
名叫张哥的小厮没有说话,对着魏成微微点头便走开了。
“魏大少,别来无恙啊。”梁平笑嘻嘻的看着魏成说道。
“梁平,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你好自为之!”魏成这么些年也经历了一些事情,见了一些世面,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唯唯诺诺,没有理想的小孩了,更加不是那个被梁平呼来唤去跑腿的小孩了。
虽然魏成人情世故上和这些城内大户子女比起来还差一点,可是面对问题还是能够镇定自若的,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魏大少,你这话哪跟哪啊,我现在可是一等良民,每月还得去守备府接受教育呢,这都得多得您的栽培啊,这不今天我就专程来感谢你来啦。”梁平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我问你学院的谣言是不是你传的?”魏成直接当面质问道。
“谣言?什么谣言?你别乱诬陷人啊,我今天可是来光顾你的。”梁平直接说道。
“哼!你坐哪?几位?”魏成知道论脸皮,自己就算再练上十年也不是这种人的对手,俗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给我找个包间吧,我请几个同学吃吃饭。”梁平说道。
魏成没有言语,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敬业的将梁平引到了包间,选定包间以后魏成就想直接离开。
“魏大少,你别走啊,我要你留下来服务我们。”梁平说道。
“梁平,你到底想怎样?”魏成问道。
“怎样?你们酒楼的包间不要服务员的吗?我不能选服务员吗?”梁平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魏成无法反驳梁平的灵魂质问,只能站在原地说道:“那么你朋友什么时候来?你们吃点什么?”
“不慌,他们一会儿就来,来坐,我们聊聊?”梁平说道。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我在门口有事叫我。”魏成没有理会梁平直接转身出了包间。
一盏茶的功夫,梁平口中的同学就来了,都是魏成认识的人,落城熬家敖世飞还有王家的王志,就是这三人当年在灵石坊时嘲笑戏弄的魏成。
王志虽然仅练气七层,不过家境雄厚的他并未选择提前毕业,而是继续就读蜀山学院的丁班。敖世飞算起来现在和魏成还是同学,也是蜀山学院甲班的学生,已经练气九层的修为,打算在十六岁前达到练气九层巅峰筑基。
两人进来时只是看了一眼魏成,并没有打招呼。这也十分正常,他们在学院和学院外都没有什么交集,而且两人作为梁平的朋友,肯定是有一些相同的三观的,现在魏成一身小厮装扮,让他们也觉得不配自己打招呼。
进去以后,很快梁平就让魏成进去帮他们点菜。
“敖哥、王哥,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梁平说道。
“梁平,你怎么找了个这种地方请我哥两吃饭。”王志皱眉说道。他们也是几年的哥们了说话并未拐弯抹角。
“这你都看不出来,肯定是来欣赏曾经打他的人现在的惨状啊。”敖世飞端着杯茶吹了吹说道。
“是啊,魏成,我说你堂堂一个蜀山学院的学子,不好好修行,跑到饭店里来干什么跑堂的,这不是给我们同期学子脸上抹黑吗?”王志面色不喜的质问魏成道。
“不劳费心,自食其力,我不觉得是为学子脸上抹黑,更加不会觉得自己悲惨。几位还是先想好自己吃什么吧。”魏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