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苏笑道:“姥姥,我知道您为我好。可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具体情况,感情的事一下子又说不清道不明。还是那句话,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想起了欧阳兰的爸妈要包办女儿的婚事,触景生情,发了句感叹,您可千万别误会!姥姥,不生气了,笑一个嘛。”
姥姥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剜着他说:“你呀,淘气包机灵鬼一个,说得姥姥五迷三道的。对了,孩子,你什么时候把那丫头领家来,让姥姥瞧瞧呗。”
楚尹苏一头黑线,心说,姥姥哎,您还嫌不够乱,还要再八卦。但是,口中只得答应着:“行,行,等有机会了让您老亲眼瞧瞧。”
姥姥听了这才高兴起来,跟着其他人一起说笑。
午饭后,楚尹苏略事休息就起了床,向王姨要邢天月的电话。王姨小声说:“怪不得小月没有收到过你的电话,原来你连她的电话都没有。妥了,我把你推入她所在的群里吧。不用说你也没有去接过她,让她给你发个位置。我先替你打个招呼,随后你联系。”
不一会儿,楚尹苏手机的微信响了。打开一看,是一个笑脸,下面有句话:“哥,你回来了?我们即将放假,把位置发去,谢谢!”
“好的,请把东西收拾好,哥马上到。”
尚未靠近燕工大东门,楚尹苏就暗暗叫苦。他提前半小时就认为挺早了,可到这里一看,学院路两旁被各式各样的车辆塞得满满当当。看来,别的学生家人早早就来了。无奈,只得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自己步行到大门旁等待。
17点稍过一些,各个教室宿舍涌出了一股股人流,向大门口汇拢过来。一时间,各种招呼声问候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楚尹苏把手机拿在手里,双眼紧盯着一个个女生,生怕错过了天月。
暮然,他感到身后似有响动。紧接着,双眼被一双热乎乎的柔夷捂住,一个刻意变粗的声音响在耳边:“猜猜我是谁?”
楚尹苏笑道:“不用猜不用想,你就是大三才女邢天月呗。”
“哥,你一点儿也不幽默。”邢天月放开两手,笑着说。
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果不其然。将近两年时间不见,20岁的姑娘长高了些,出落得愈发水灵,脸上,不知是娇羞还是冻的,酒窝处有两片酡红。她笑嘻嘻地说:“哥,大活人都站到你身后了,你怎么都看不到?”
楚尹苏不好意思的说:“我觉得你没有那么高,光瞅那些娇小玲珑的了。不成想,月月长成了个大姑娘。好了,走吧,姥姥他们都在家等着你。”说着,拉了天月的拉杆箱,朝那辆军车牌照的车走去。打开后备箱,把月月的拉杆箱放了进去。
天月高兴地说:“哥,王姨说你都回来好几天了,也不给我个电话,也不到学校来看我,让他们都见见你。”
“让他们见我干什么?”楚尹苏纳闷地说。
“你是特种兵啊。哥,你不知道,我们虽说将来毕业了都要去部队。但是,去的可能都是普通部队。大家心里还是挺羡慕特种兵的,说那才是真正的热血儿女应该呆的地方。”邢天月向往地说。
楚尹苏说:“天月,不用担心,你和他们不一样,不会去普通部队,绝对是回到燕京特种兵总队的。”
“真的?他们怎么没有给我说过?”天月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楚尹苏考虑了一下,才说:“当时,你转国防生是钟司令批的,是以接哥哥的班为由转的,看他们谁敢把你分到普通部队去。或许,当时是怕引起伤心事吧。”
“太好了,哥,你怎么不早说?要知道能分到特种部队,我早就利用寒暑假开始练武了,就像你边上学边练武一样。你知道吗,你是我最崇拜的榜样。你不在的时候,我一回家,就缠着爷爷奶奶和姥姥讲你的故事。就连你们为救刘仝哥愤而出走,都是那样惊天动地。”
“傻丫头,哪有什么惊天动地?现在,哥哥回来都是悄没声息。”
“为什么?爷爷不是说刘队他们都知道内情吗?”邢天月问。
“当时,为了掩人耳目,假戏真做,对我们都发过通缉令的。前天,为春节去看战友家庭的事,我问过刘队,通缉令还都没撤销呢。”
楚尹苏一想起来这事,就有些头疼。为转移话题,他问:“天月,你们放多少天的假,怎么安排的?”
邢天月说:“将近两个月呢,在这里玩几天,回老家陪父母过年。哥,我的事好办,倒是你去看战友的事怎么办?岂不是飞机火车不能坐,宾馆酒店也不能住,凡是需要查验身份证的地方,都有可能露馅吗?”邢天月皱起了眉头。
“刘队说除了机场和远洋轮船,可能没有事。”楚尹苏解释说。
“万一有事,岂不就晚了?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穿上军装,陪你开爷爷这辆车出去,不坐车不住店,就住你战友家,怎么样?”
“不行不行!”楚尹苏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心说,“你也真敢说,一男一女出去,光吐沫星子都淹死我了。”他找了个理由说,“你玩两天就回家看父母去吧,我如果有时间也去看看他们二老。这么天寒地冻早出晚归的,太辛苦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我回特种兵部队嘛,这点苦算什么?再说,我是你们邢队的妹妹,候补特种兵,去看他们也是应该的嘛。”
“我再想办法,反正不能让你去挨冻。”楚尹苏一加油门,说。
邢天月狠狠地剜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年龄不大,思想僵化,老封建!”说罢,气呼呼地把脸扭到了一边。
汽车一进院子,姥姥,奶奶,王姨都迎了出来。邢天月飞跑下车,挨个与她们拥抱亲热,又甜甜地叫着爷爷,把个正下棋的尹老头乐得
山羊胡子直翘,顺手把棋一划拉,说:“月月一回来,我就赢棋。让爷爷看看,又胖了没有?”
“爷爷,现在时兴以瘦为美,不许说人家胖了。”天月撒娇的说。
吃晚饭的时候,邢天月成了饭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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