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余旬敲了敲房门。
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多少次来到这个昏暗的小房间了,这里没有光照进来,仿佛被地狱笼罩,至少,在余旬的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小房子很安静,在林间,挂钟滴答滴答的晃着,很宁静的感觉,但又有一些讽刺。
很宁静吗?
呵。
门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颊。
“来了?”白珩川背对着他。
“嗯。”余旬小声应着。
“我和你说过什么?”白珩川再问道。
余旬有些心虚的看向了一旁,眼神飘忽不定:“不,不能和别人有过多接触……?”
“你也知道?”
白珩川是坐在一个椅子上,背对着余旬。
余旬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也猜测不出他的情绪,但,问起这件事来,多半是生气了。
“过来。”白珩川勾了勾手。
余旬先是愣了愣,再慢悠悠的走了上去,走到了白珩川的身侧。
“跪下。”白珩川命令着。
余旬鼻子有点发涩,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似乎在他这里完全不存在,他仿佛只是白珩川的一条狗。
余旬咽了口气,跪了下来。
白珩川侧过头看余旬,骨骼分明的手掐着余旬的脸颊。
下手很重,强逼着余旬看着自己。
“这么急着给自己找新主?”白珩川皱着眉。
“怎么这么ji渴呢?”
若是换做以前的余旬,现在估计都已经被吓得不轻,但……现在的他眼神一直在看着下方,不想看白珩川。
对于余旬来说,林祁北是真的宛如一个白月光,自己这么脏的一个人根本配不上他,他真的哪里都好,第一次有人会对自己这么温柔。
余旬只敢想一想那么完美的人,而不敢妄想。
“没有,我没有。”余旬说着。
“还没有?对着他笑的那么浪,给谁看呢?”白珩川经常见到余旬对着林祁北笑,而一看见自己就跟见了鬼似的,收住了所有的笑颜。
“你倒是对我笑笑啊?”
余旬听到了白珩川这句话后,嘴角向上勾了勾,皮笑肉不笑的笑给了白珩川看。
白珩川看了这笑也有点打寒颤,“行了。”
“脱了。”白珩川又命令着。
余旬冷笑了笑,自己解下了衬衫的扣子。
锁骨上的一排有很明显的淤青。
“坐上了,取悦我。”
―雨,下起来了。
余旬绝望的躺在床上,浑身都有些酸痛。
他都不敢相信,他认识白珩川三年了,三年,白珩川竟然变成了这样,以前明明都把自己当成宝宠着,如今怕是连条狗都不如了吧,变成他的发泄工具?
抛弃所有的尊严。
余旬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傻,现在也不逃出他的手心,明明之前完全可以和白珩川断除一切关系的。
为什么要来讨虐呢?
那是因为他真的爱惨了白珩川啊……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很晚了,他们的聚餐应该已经结束了,我去接他。”余旬留下了一句话后就自己穿好衣服离开了这个房间和这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