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虫看似威胁的动作与那群乌泱泱的黑虫比起来,在舒央看来只是小儿科而已。事实也确实如此,白虫吐出来的汁液落在舒央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反倒是让舒央轻轻一捏,就将那个白虫剥离了蛋壳。
白虫就那样被舒央捏在了手中,直到此时,白虫才突然意识到,对它威胁更大的是舒央才对。
可惜,为时已晚。
也就在这时,大群的黑虫终于扑面而来。
手里捏着一个,怀中抱着一个,这样的负累让舒央根本没办法灵活的闪躲。很快,她的身体就在树枝上失去了平衡向下坠落下去。
遭了。
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猛然间,舒央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陈设,就连她的动作都如同睡着之前一模一样。
玉盒依旧严丝合缝的放置在枕边,周身不止雾气,甚至连所谓的香气都没有闻到。
是,梦?
眼前的场景无不是再告诉她,刚才她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可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又那么真实,甚至连受伤的疼痛都……
可当她看到自己依旧光滑白皙的手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更是印证着,她刚才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梦。
这样亦真亦幻的梦,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以前也是舒央从未经历过的。可现在她的毫发无伤却又恰恰告诉着她这就是一场梦。
一时间,将信将疑让舒央再也无法在这个夜晚入睡。她索性掀了被子,睁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出神去了。
可很快,房间外,一些细微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舒央扭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闹钟。
这个时间,就算是神仙也已经睡着了,为什么门外会有动静?是舒朗或程丽?
可客厅里的声音并不大,要真的是他们两人之一,在自己的家中,应该没必要这么的小心谨慎,那就是,
小偷?
舒央猛地警觉起来,而更让她浑身发毛的是,她房间的门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推开。
目标是她?
舒央此时不敢再看,趁着门还没有被完全打开,她赶忙闭上了眼睛。
不要说她在逃避现实,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装睡还靠谱的自保方法。更何况,她现在完全搞不清楚此时的状况。
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发生过家中进贼这种事。就算是这个时候她的年纪尚小,但这种大事,绝对不会记不得。除非,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意识。
等等。没有意识?
八岁那年,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她曾经高烧不退差点被医院宣布死亡。在那个时间段,她确实是没有意识的。甚至连她高烧不退这件事,都是后来她的身体持续虚弱了好久,程丽才告诉她的。
算算时间,好像也就是这几天前后?
房门被推开特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伴随着细不可闻移动过来的脚步声,舒央感觉到有人正站在她的床前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