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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杀手里昂的世界

多普集团在龙国发展十年间,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商业地产、高级酒店、文化旅游、娱乐影视和连锁百货等五大核心产业链,一跃成为世界前百强的超大型财富集团。

05年7月20日,多普集团与全球第二大飞宇娱乐集团BED签署并购协议,多普以740亿美元并购BED。

13年10月7日凌晨,多普集团宣布完成对美坚国华纳、派拉蒙、环球三大影业控股收购,其总价值超过2400亿美元,成为全球最大影院运营商。

15年7月17日,多普正式以1000亿美元获得《武斗世界》为期十年的代理权。同年间,世界最大财经资讯公司彭博社,于7月20日公布了全球十大市值公司,其中多普荣登排名第十的位置。

多普国贸商夏顶楼会议室,里面没有开灯,窗帘被拉上一半,刺眼的阳光透过另一半窗户照射进来,准确无误的将长形会议桌一分为二。

在阳光无法照射的,会议桌的阴暗里,一名身着整齐银色西装的男人正把玩一柄造型特殊,类似神龟拉斐尔的短叉,而他看向对面女人平淡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隐藏极深的莫名情愫。

女人一袭正装,美丽动人的外表却挂着令人心疼的憔悴之色,如飞絮般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虽然处于阳光之中,但无力的样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挺拔精干。

而她,正是现任多普集团的CEO,卡拉·布伊。

因为窗帘遮挡的缘故,阳光仿佛将会议室公平的分成天堂和地狱,一个秉承光明正义,一个充满欺诈邪恶。而那环形会议桌上,天堂光明与地狱阴暗的交界异常清晰,就如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将卡拉和男人永远分割成两个世界的人。

手机铃声响起的很突然,卡拉身体一颤,慢慢将手机放在耳边。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我不需要任何解释,只要结果。”

挂断电话,卡拉仿佛用尽了所有力量慢慢坐了下去,低头用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揉动着太阳穴。

虽然这两个月卡拉已经心力交瘁,但迫在眉睫的时间令她不得不强打精神完成最后安排,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此刻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生气的时候,是有多可怕。

他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令人捉摸不透的变态心理充满了暴戾与残忍,在他的眼里杀人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本质区别,如果一定说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剥夺生命前看到他们痛苦绝望的神情时,可以带给那个男人掌控权力的快感。

“我很尽力了。”

卡拉语气平淡,但低沉疲倦的声音却能充分体现出隐藏她内心的脆弱。

男人一把收住旋转手腕的短叉,起身靠近卡拉,身影正好停在太阳无法照射的阴影交界线边缘。

他轻柔缓慢的探出大手,却在进入亮光照射前像吸血鬼惧怕阳光一样忽然停下。顿了不到三秒,突然猛的一把抓住卡拉头发,在卡拉惊叫声中将她的头用力后扯与自己成面对面的姿势。

一张冷酷无情的脸与一张惊恐万状的脸近在咫尺,他们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热。

“借用你刚才的话。我不需要任何解释,只要答案,明白吗?”

“明…明白。”

卡拉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男人放开卡拉的头发转身打开大门,刚准备离开时,却被卡拉带着惧怕且颤抖的声音叫住,站定原地。

“里昂,看在我们从小认识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意兰,她才四岁。”

里昂微微偏头,卡拉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没有过多停留,也不发一言,直接关上大门离开了。

刚走出会议室,就听到会议室传出了卡拉隐忍微弱的哭声,站定几秒,里昂紧了紧拳头,迈着坚定不移的脚步继续前行。

……

静雅咖啡屋,一家普普通通的咖啡厅,设多种包间,每个包间内都摆放着各种风格的沙发和茶桌,和那别具一格的墙纸融为了一体,安静而不失大雅。

里昂坐在包厢内,视线落在玻璃外的景色中。桌上咖啡已经不再腾升热气,干净的银白调羹和未开封的白砂糖静静平躺在碟盘里,从未移动过位置。

包厢外的世界虽然热闹纷杂,但却被一面透明的玻璃给完美阻隔,就好像强行把这原本一体的空间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环境不错。但不像一个杀手会来的地方。”

沙哑的女声突然回荡在周围,可包厢内除了里昂自己以外别无他人。

“我同样没想过自己能活着走出死亡岛,走出那个只会吞噬灵魂的地方。”

“既然曾经的灵魂已被吞噬,那你现在的灵魂,又是谁给的?”

里昂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眼睛仿佛蒙上一层黑雾般没有生气。

“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灵魂。就如天堂造就天使,地狱创造恶魔。如果天使想在地狱中存活,只有折断自己纯净洁白的翅膀堕落下去。”

沙哑的笑声响起,充满嘲弄。

“既然决定折断纯洁的翅膀,那她注定就不再是天使。就算脱离地狱回到天堂,仍旧无法洗净那股深入骨髓的腐臭。”

里昂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将肺里混杂的浊气吐出。

“不管是失去纯洁的翅膀,还是沾染了地狱的腐臭,她的心,依然渴望自己还是曾经令人羡慕的天使。这是支撑一个天使活在地狱的唯一信念。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可以回到天堂,相信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为此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包厢再次陷入了寂静,看着外面世界人们争吵和欢笑的模样,里昂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向往。

“就算堕落天使愿意为天堂牺牲,可在其他天使眼中,堕落天使就是恶魔,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也不愿意承认纯洁的自己,居然是被一个满身污秽的恶魔所拯救。倘若换个角度来说,堕落天使的牺牲根本毫无价值。”

里昂的眼神由向往逐渐变得刚毅坚定。

“堕落天使的牺牲并不是为了天堂或其他天使。恰恰相反,她这么做,其实是想拯救曾经为了活下去而折断纯洁翅膀的自己,这才是她牺牲的真正意义。”

“两条路,一条艰难的生路,一条救赎的死路。而你,选择了死路。”

“也许,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条死路。但对我来说,只有它,才是我真正的生路。”

“这么说你早已经准备好了?”

“从踏出死亡岛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你应该知道,就算最后计划成功,她们也不会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更不会把你看作天使。在她们眼中,你依然是令人惧怕的恶魔。”

“我只是不想她们带着愧疚苟延残喘的活着。”

“肖文知道这件事吗?”

“我要做的事,并不影响肖先生的计划。”

“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正好我也需要你帮我完成几件事。”

里昂眼角纹突显。

“什么事?”

“不过是很简单的几个小问题而已。”

……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地平线,即将进入夜晚的城市亮起了五彩纷呈的霓虹灯,恍如害怕黑暗的孩子打起了照亮的灯笼。

下班高峰期渐渐退却,急躁的汽车鸣笛也少了很多,吃过晚饭的人们三三两两走出家门漫步在街道上,和身边亲密的人讲述着关于自己今天愉快或郁闷的经历。

一个幽深黑暗的胡同里,微弱的路灯只能照亮灯下很小一块地方,里昂静静站在路灯无法照射的角落中一动不动,仿佛天生属于胡同里一尊特别的雕像。

随着繁星点点的明亮,深紫色天空越来越暗,里昂模糊的身影也逐渐没入了阴暗角落,直到再也看不见。

一个身穿运动装的男孩儿从胡同口进入,当来到路灯下时忽然停下脚步,眼睛死死盯着慢慢靠近自己的人影。

里昂从黑暗中走到路灯下,淡漠的眼神仿佛验尸官注视尸体。

“你是杨旭峰?”

男孩儿一愣。

“你是谁?”

毫无征兆,里昂突然出手,杨旭峰大惊失色急忙抵挡,顷刻间两人便在微弱的路灯下打作一团。

一阵阵交手发出的闷响回荡在漆黑的胡同里,杨旭峰被逼得节节败退,手下招数也被拆解的毫无章法,到最后只能凭借本能勉强进行抵挡。只短短不到二十秒,里昂便将杨旭峰压制到了墙角,令他退无可退。

忽然,里昂抓住杨旭峰一处破绽,单手穿过他的攻击,将他反手扣住砰地一声摁在胡同墙壁,因为挤压而变形的右脸死死贴在冰冷的墙砖上。

“九中武斗队队长杨旭峰。”

见杨旭峰正想准备张口说话,里昂摁住他的右手瞬间加大力道,将他想说的话硬生生掐断。

“你只需要听,不需要回答。”

杨旭峰的喘息声杂乱粗重,碍于对里昂的惧怕,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疑虑不发一言。

“这次高校武斗赛,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当遇到十二中武斗队的时候,我要你好好折磨他们每一个人,最好能让他们当着所有观众丢尽脸面。二,拒绝我的提议,给我一个废掉你的理由。对了,你应该有个十六岁的妹妹吧?好像叫杨艾琳?”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旭峰激动的用力晃动身体想要挣脱控制,可奈何怎么也挣脱不掉。他感觉压住自己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根本无法撼动的大山。

里昂松开手,在黑暗中静静看了眼神色不断变换的杨旭峰,之后转身慢慢离开。

“当天我会带着你妹妹去看比赛,希望你能做出明智选择。”

看到越走越远的里昂,杨旭峰忽然叫住他。

“等等!……如果我选择拒绝呢?”

噌!

杨旭峰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再一次被里昂摁在墙壁,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已近在咫尺。一把没入墙壁的短叉铁刃紧紧贴在脸颊,杨旭峰甚至可以感受到金属特有的冰冷刺骨的寒意。

“我会让你的家人为你愚蠢的决定付出生命代价。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话,到那个时候,希望你同样能有现在的勇气去面对后果。”

里昂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黑暗里,杨旭峰整个人一软,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头顶微弱路灯的银白光亮静静照在他颤抖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落寞。

脸颊忽然有点痒,感觉像水滴流过肌肤。下意识摸了摸,指尖顿时感到很粘稠,抬起手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滴血。

……

“各位乘客,A380开往天阳市的飞机就要降落了。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在飞机降落停稳后,再将您的行李物品带好,感谢各位的乘坐,对本次飞行中的建议与意见都可在留言簿上留言,我们将会统一整理并改正,以确保您下次乘坐时有更好的旅行体验,谢谢。”

“All passengers.A380to Tianyang, the plane is going to land……”

飞机广播机械式的语言,准确传到了每一位乘客的耳朵里。

闭目养神的明幽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被彩色霓虹灯所点亮的城市,面无表情。

四个月前。

“昨天,你是不是故意输掉比赛的?”

“你是有病吧?大清早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回答我。”

“是是是,我是故意的,这下满意了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哥,有话慢慢说,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来?”

“跟我再打一场,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我们马上上课了,有什么事等放学了再商量,行不行?”

“为什么你要遮遮掩掩?你在逃避什么?”

“你误会了!你看!我受伤了!现在全身都痛!我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如果你真要比,可不可以等我养好了伤再来?”

明明体质羸弱,却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战斗力;明明十拿九稳的胜利,他却偏偏要故意输掉比赛;明明实力这么强,他却宁可被打进医院也不愿表现出来。

想了这么长时间,明幽还是没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已经达到看破红尘视名利为粪土的境界了?

可是,看他的言行举止,跟普通高中生根本没什么差别。那这其中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一阵抖动过后,飞机准确停靠在指定地点。顺手扣好前方靠板,明幽带着心中疑问下了飞机。

跟随乘客大流来到接机大厅,立刻看到了等候人群中神色平淡的许亦凡,明幽嘴角微微一扬,径直走了过去。

……

巴博斯越野车飞速行驶在绕城路,车内很安静,明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沉默不语。

“没想到你为了唐狄,竟然主动申请到天阳来担任武斗赛评委。”

许亦凡面无表情,用余光瞥了眼明幽,淡漠的语气就像在讲述一件不值得关注的事情。

“我同样也没想到,你会加入唐狄和辛恒的武斗队。”

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嘴角,明幽目光上移,望着那被繁星包围的银月。

“武斗队一直少人,所以圆圆让我去凑数。”

“借口找得不错,但你许亦凡可不是那种能被强迫的人。”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明幽继续欣赏悬挂夜空的月亮,而许亦凡则继续认真驾驶汽车,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论这毫无营养的话题。

“你知不知道《武斗世界》一个叫乔Mr云峰的人?”

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疑问的许亦凡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对那个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明幽感觉这次的许亦凡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于是转头看着许亦凡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许亦凡长长舒口气。

“寒假我在《武斗世界》发现了一个ID叫乔Mr云峰的人,是一个新建立的账号。他在短短一个月时间进行了327场比赛。你应该知道,《武斗世界》在龙国虽不被重视,可在外国却有无数人喜欢,甚至很多职业武斗师也会参与其中。”

说到这里,许亦凡顿了顿,平淡表情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精芒。

“而这乔Mr云峰327场比赛的胜率,是百分之百。”

明幽可以清晰察觉到许亦凡语气中的异样,但他对《武斗世界》的了解,最多停留在仿真度极高,和人们可以利用它免去锻炼的时间,仅此而已。所以,他并没发觉这有什么值得惊讶。

“那你的胜率是多少?”

“我进入《武斗世界》的时间并不多,共167场比赛,胜率百分之七十七。”

有了对比,明幽终于看到了不同。一个是327场比赛,百分之百的胜率。一个是167场比赛,却只有百分之七十七的胜率,高下立判。

但就算这样,最多也是证明了那乔Mr云峰的实力达到了职业水准而已。肯定还有其它什么原因,才导致许亦凡这般在意。

“从你们的数据来看,他的确很厉害,实力应该达到了职业武斗师的水准。不过,能让你都这么在意的人,恐怕还有什么是你没说出来的吧?”

“共有四个原因,如果单单只是其中一个或两个原因,我也不会这么在意。可这四个原因结合在一起,就会产生连锁反应,让整件事发生质的改变。”

明幽露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说出第二个原因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假如用你和辛恒来比较,你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你清楚吗?”

明幽稍微踌躇。

“差距很大。如果全力以赴,我应该能在一招内拿下他。”

许亦凡微微点头表示默认。

“那么,如何让一个人,不论是打败你,还是打败辛恒,其过程让我都看不出任何差异?他到底需要达到怎样的实力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你是说,他打败我和打败辛恒几乎没有差别?”

“是。”

“实力至少也要在蓝级以上。不,紫级以上。”

“没错,乔Mr云峰,他做到了。”

“紫级以上的职业武斗师我应该都知道,他是谁?”

“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原因。”

许亦凡的话,让明幽心中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使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

“乔Mr云峰的公开信息上显示他为十八岁,国籍是龙国,常登录地点为天四省天阳市。前两个月忽然有人找到了他,那些记者和狗仔队用尽一切办法想要采访他,可他却说自己不是乔Mr云峰。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甚至有人故意威胁恐吓,直到把他逼疯,送进了博爱精神病院,这件事的风波才算停止。”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认为的?他是乔Mr云峰吗?”

许亦凡摇摇头。

“不是。不,应该说不可能是。因为,我没从他身上看到乔Mr云峰那股特有的气势。”

许亦凡的回答虽然毫无根据,但明幽很清楚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道明的。

“那第四个原因又是什么?”

“第四个原因。就是你为了唐狄到天阳来担任武斗赛评委。”

明幽心中微颤。

“你是想说,唐狄很可能就是乔Mr云峰?”

许亦凡没再回答,稳稳操控着手中的方向盘。但明幽从他的眼神和表情能看出,他已经默认。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虽然那次唐狄让我很吃惊,但他绝对没有达到你嘴里乔Mr云峰的程度。并且我看中的,也不是唐狄现在的实力,而是他拥有不输你我的武斗天赋。所以,在不远的将来,他一定会成为你我强劲的对手。”

“最开始我的确怀疑过唐狄就是乔Mr云峰,毕竟他所有已知特征都符合条件。而且,能让你视为对手的人,放眼整个龙国也找不出几个。可是,跟他相处这两个月我突然发现,他根本就是完全不懂武斗的草包。所以我猜想,也许真的只是你我想得太多,太高看他了。”

“我并不是高看他,而是亲自和他交过手。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后来要否认。所以这次我特意向老师申请担任天阳武斗赛区的评委,就是为了确认他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这次你发现,他真的就是草包,打算怎么办?”

明幽眼中一抹寒芒闪过。

“那我就亲自逼他动手。”

“因为上次的事情,你已经失去了武斗院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还被纪委会记下大过。如果再有一次,恐怕老师都没办法再保你了。”

“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东西?”

明幽的语气很轻蔑。

“现在,唐狄就是挡在我眼前的一座大山。要么,我翻过它。要么,我摧毁它。除此之外,我绝不会再选择第三条路。”

一直面无表情的许亦凡嘴角扬起了难得的笑意。

“距高校武斗赛还有三天,到时候看看他究竟是一只傻猫,还是一头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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