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年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硬的身体有那么一点柔软了,这是在妥协的吧!毕竟扛了那么久也累了。
以前,通过电话跟她说的时候,只要一提到夏涛,她就会激动的将电话挂了,而现在,她居然能听下去,还能问自己,是否是真的。
她可能真的累了,也需要放下了,但,能放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只能说,放下,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姐。”
“为了思思,为了爸妈,也为了我,去让自己幸福吧!”
赵玉瑾缓缓抬起头,看着这个已经菱角分明的成熟男人。
“瑾年,我不是爸妈的亲闺女,你的亲姐姐,你们还一直不放弃我,一直陪伴我,谢谢你们!”
赵瑾年不再忍心见她哭了,就转移话题。
“姐,你永远是我姐,爸妈也永远是你爸妈。现在是不是为了我们,好好工作?毕竟认真工作的你,很迷人!”
“呵呵!你小子,就知道油腔滑调。”
说完,赵玉瑾就擦了眼角的泪,就准备走了,却被赵瑾年抓住了手,回头一看,赵瑾年笑得温柔的说:
“姐,你眼睛肿了,脸也花了,是准备过国外的某个节日吗?”
“噗呲~不是你叫我去工作的吗?”
赵瑾年轻柔的替赵玉瑾捋顺额前的碎发,扬着嘴角说“是好好工作,不是现在工作,今天的床,借你午休,我沙发上就行。”
赵玉瑾看了看办公室里还真有一个隔间,看了沙发,又看了看一米八的赵瑾年,也只是替他默哀了一下,就往隔间去了。
赵瑾年看着赵玉瑾身影被门隔挡了,才坐到隔间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声音,赵瑾年嘴角一动“见个面吧!”
“嗯!老地址。”
“好。”
挂了电话,才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
“瑾年,你怎么不叫我呢?都三点了。”
赵瑾年听到声音,才掀开眼皮,侧着头看向手忙脚乱的赵玉瑾,微微扬着嘴角,也不说话,目送着她离去。
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很久,很久,赵瑾年才起身,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了。
路过吴助理处,就说了句“把下午的会议推到明天早上,需要我签字的就放桌上,我晚点回来签。”
“好的!您慢走。”
吴助理才说完,赵瑾年就已经走去老远了。
魅色酒吧。
“喝一杯?”
赵瑾年还没有坐下,男人就举了一杯里面似是烟火绚烂的酒给他。
“不用,回去还要上班。”
“魅色可是个好地方,白天还能来这个足以忘掉一切烦恼的地方。”
赵瑾年坐下,就让调酒师给他一杯白开水,才对着男人说:
“你,我会跟你一起公平竞争的。”
男人挑挑眉,“Are you sure?”
“为什么不?我已经让给你一回了。”
男人摇了摇头,“你那不是让,那个时候你还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是让呢?”
“可后面...”
“不要说后面,夏涛他已经死了,彻彻底底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就算没死,也深深的活在内疚里。那时的她,心是麻木的,你确定她能感受你对她的好?就算感受得了,那也是种弟弟对姐姐的好,怎么会延伸到男女之情?”
赵瑾年手捏得紧紧的,青筋暴起,让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狂野的气息。
“你,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我们都不欠你了,你怎么就不能回到我以前认识的那个...”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气愤的打断“都说了,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是程氏集团的二公子,副总裁,程子衿!!”
赵瑾年苦笑道:
“呵呵!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害怕吗?害她伤了那么久的心,内疚了那么多年。”
“我为什么要害怕?她不过是一个被我抛弃的女人,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像垃圾一样,扔掉就好。”
“你...”
“你什么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自己能把朝樟发现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诚心够不够了。”
赵瑾年直接从高脚凳上下来,愤怒的对着男人说:
“你以前拿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还有一些项目已经让程氏参与,还想怎么样?我跟你说,我们不欠你的,欠你的人已经逃了,你不会自己去查吗?你程氏不是一手遮天吗?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赵瑾年,就是因为你爸爸妈妈,才有了那些人的存在,若不是他们无能,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我报复你们一下,难道不对吗?在我还没有打算将朝樟毁灭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说完,男人不等赵瑾年作何回应,就直接优雅的起身出了魅色。
赵瑾年牙龈牙得紧紧的,重重的坐下,不管能不能喝酒,就直接将男人刚刚的酒一饮而尽,又让调酒师给他调了一杯更比一杯烈的酒,一直喝一直喝...
直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手拿着杯子也颤抖的喝不了酒了,才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的谴责着自己说:
“我怎么...那么没用?没能保护好...爸妈,也没能保护玉儿,也保不了朝樟,我...真是窝囊!!没用,没用...”
刚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在吧台喝一杯的易子熙,看着一个背对着自己,身形又像极了某人的人,觉得自己遇上了极品,目光泛光的想:
“这是那朵高岭之花吃不了,才迎来了这么个极品吗?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
说着,就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男人,推了好几下,还是一动不动,只好抬起男人的头,随意看了一下,楞住了!
这不是他家宝贝儿吗?怎么会在这里?还喝得这么醉?易子熙慌张的将赵瑾年公主抱去往办公室。
“嘭~”
里面的人听到门被重重的推响了,心想会这么做的,也就只有那滚蛋了,就直接愤怒的脱口而出:
“你丫的有病吗?不是刚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这是你家吗?能不能不要老是推门?不能懂点礼貌...”
还在噼噼啪啪的说个没完的人,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就直接楞住了。
看着易子熙此时无比温柔的将一个男人放沙发上躺着,还帮他将外套脱了,领带松开,鞋脱了舒舒服服的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