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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精卫(10)

张麻子在乡公所里摇着蒲扇。泥河茶室的掌柜说:“张乡长,茶室里死伤的苦主还没有来,在他们来之前,张乡长你可要拿个法子啊。”“你平时鬼精鬼精的,现在有事要我拿主意?”掌柜被骂得一下开了窍,“张乡长,就向外界说,这些人抢东西发生内讧而引发流血事件。”刘大年的老婆来了,她一看见刘大年的尸体,就走上前掌了几个耳光:“好你个现世鬼!你死了不打紧,你害苦了一家老小呀!你个现世鬼,你偷钱偷东西,买福寿膏抽,你只管自个快活,福寿膏是你抽的吗?你个现世鬼,你死在街头,丢祖宗八辈子的脸。”刘大年的老婆数落完死鬼,就冲到茶室前台,她拿出一支泛着黄光的烟枪,砸向柜台。茶室的人逃光了,刘大年的老婆骂道:“狗□的,你们啥生意不好做,非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生意。”“是谁在这撒野?”张麻子带着一伙乡勇来到泥河茶室。“我们查了,是这伙刁民在茶室内讧,滋生事端,不关他人,该回哪回哪,别在这泥河茶室我的地盘闹事添堵。”乡勇们拿梭镖、大刀堵在茶室门口。

王先生、小海和刘大年的老婆把刘大年的尸体用破芦席一卷,小海再用刘大年的大手巾把芦席卷捆紧,拗断一个粗树干,刘大年的老婆号着,小海抬后面,王先生抬前面,三人在黄泥河的大堤上一晃一晃往前走。突然刘大年的老婆叫起来:“放下,放下,大年是横尸街头,是回不了刘家岗的。”“嫂子,那把大年埋在哪?”“就埋在这河堤下。”三人就把刘大年的尸体放下来。小海从大堤下的村民家里借了一把铁锹,在河堤内找了一块草地,小海费了一个多小时工夫挖好了一个大坑,刘大年的老婆用脚踹芦席卷,芦席卷发出“吱呀”一声,滚到坑里,小海把挖起的土重又填起来,刘大年的身躯没了,芦席卷没了。河边的春风一直在草丛中流动。又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堆新土拢起来,一个人就这样从乱世中走了。

王先生抬起头来,天高深,日月纯黄;地久长,人世浮沉。“走吧。”王先生催着刘大年的老婆。

刘家岗的村民大部分是以打鱼和种水稻为生的。刘家岗种双季稻,忙完了双季稻,打鱼人就出河打鱼了。打鱼人以一家中的主要男劳动力为主,他们一般是一个有力气的人站在船头,撒网,捕鱼,一个人坐在船后梢用桡子划水,打鱼船靠桡子划水的力量行动。在船头的打鱼佬看见有鱼在水里活动,就喊一声“下篙子”,在船尾的人就下篙子,把渔船定在水面上不动,前面的打鱼佬就甩网捕鱼。农历三月份,勤快的农家人忙完了春耕,到插秧还有一段时间。刘家岗到水中求财的人便聚到一起,早春三月桃花汛快来了。刘大年这个打鱼佬死了,人们唏嘘着,他家的渔船出不了河了。“谁说刘大年家的船不出河?刘大年家的船还照旧出。”“那谁站船头呢?”“我,他老婆。”刘大年的老婆像一扇门板似的站在这群打鱼佬面前。“刘大年家的你可要想清楚,船头打网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要一把力气的。”“各位,我谢谢你们了。”

刘家岗的渔船队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出动了,五条小渔船沿河一字排开。

打鱼佬开河前,在河边的滩头上摆了三牲:一海碗大红烧肉,一海碗红烧大刀鱼,一整只红烧鸡。堆放一堆大表纸,柳树下吊挂着天地响。祭河神仪式开始了,天地响被点燃,噼里啪啦,大表纸燃着了,满世界蝴蝶般的纸屑飞扬,驱恶水鬼的大鼓响起来,咋呼得满世界人心直跳。

打鱼佬们跳上船,第一个开拔的是刘大年家的那条船,船用生桐油油过,在大日光下显得风光八面,跳上船的两个人,刘大年的老婆,往年她是掌后梢的,今年她稳稳当当地站在船头。还有一个是刘春兰。刘春兰把她的弟弟用破毯子裹在背上,用麻绳捆紧,带着弟弟划船打鱼。渔船队出了泥河,来到烟波浩渺的黄陂湖。天气好,没有风。湖面像一面大镜子,水下有鱼儿潜游,打鱼佬凭着多年的捕捞经验,知道在哪里下网,渔船就划过去。网从天空中罩下来,打鱼佬手着网绳,网锥拖着丝网,落入泥地,打鱼佬就收网,解开网绳,鱼就在渔船里跳腾。刘春兰桡子划得飞快,刘大年的老婆在船头上像一棵青松傲立着。她双眼盯着水面,水面上有鱼儿翻花花。刘大年的老婆喊了一声:“春兰,掌好篙。”刘春兰把毛竹篙往水里一插,船在水里静止不动了。刘大年的老婆甩出渔网,渔网很优雅地在空中打了转,飞落入水。渔网收起来,起水了,白花花的一网鱼。五条船在水里飞跑,水面上犁起五条水浪。天快要黑了,五条渔船依次回来,岗上的人跑到河边看,刘大年家的鱼捕得最多,大竹筐抬了五趟。

桃花开了,花开得最早的是水边的野桃树。沿泥河一带的桃花树开得最妖娆。天地间飘起雨来,桃花汛来了,肥美的鱼儿逆着湍急的水流洄游。刘家岗的五条渔船在风浪中出没。打了十五天的鱼,划了十五天的桡子,刘春兰很快乐,她本是打鱼人的后代。

在刘大年家门口讨债的人排了一长队,刘大年的女人急了:“我没借过钱。”“你家大年借的。”“有凭据吗?”“有,白纸黑字还有刘大年签的名。”刘大年的女人有点责怪王先生,是他开夜校教会刘大年写自己名字的。她大骂死鬼刘大年,死了还害人。骂完了大年,她又骂开泥河茶室的老板张大麻子。十五天捕来的鱼都不够还债的。

刘春兰回到龙王庙。小海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他面容枯槁,流着口水。“小海,你咋啦?”小海抬起死鱼眼,没有说话。王先生叹了一口气:“他抽福寿膏,抽上瘾了。”“啊,小海,你啥时抽上那玩意儿了?”小海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打哈欠。突然小海狂躁起来,大喊道:“王先生,你行行好,你把烟枪还我,让我抽一口吧!”“来人,把小海绑起来。”王先生低沉地说了一句。小海被绑在庙门口的大柳树下。“王先生我骨头里有蚂蚁在咬呀,你就让我抽一口吧。”王先生喊了一声:“春兰,把庙门关起来。”这时,庙门被人擂得咚咚响:“王先生,你快救人,高拐有一家五口投河自尽了。”“啊,春兰快把百宝箱带上。”王先生跑到高拐,五个投水之人静静地躺在泥河边的高地上。王先生用手指在五个人的鼻子上拦了一把,只有最小的还有气息吞吐。王先生把小孩抱起,抖动,水从小孩的嘴里喷出,小孩惊恐,放声大哭起来。一个老男人跪在四具死尸面前,有人来收尸了,老男人大笑起来:“死得好,死了我抽福寿膏就没有人拉着我了。”抬尸的人一听火了:“你家人因你抽福寿膏而投河自尽,你还笑得出来?”他们三脚两脚把老男人踹得哇哇叫。

这天晚上,泥河茶室里一把大火烧得南边天空通明彻亮,大火里跳着已发狂的老男人。天亮时,这消息让王先生全身发冷。桐庐县泥河乡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有多少男人与福寿膏有染,又有多少人间悲剧上演?王先生不敢想了。他要去一趟娘娘庙,他要找一下红小脚。王先生对刘春兰说:“兰子,你要按时给小海喂药,别忘了往长明灯里加香油。”

王先生一个人走了一天到了桐庐县城,在城南门找了个面点小摊,吃了一碗土米面,打了一个饱嗝,就往城北门的娘娘庙里走。到了娘娘庙,王先生对娘娘庙的门子作揖:“小哥,烦您往里通报一声,就说泥河乡的土郎中姓王的徽州人来拜见老乡。”门子说:“现在是我家住持打课时间,不便见客。”王先生从衣兜里捏出几个铜板:“小哥,这个买点酒喝。”门子收了铜板,往里通报去了。一会儿还是穿着绿旗袍的红小脚出来了,“王先生,您大厅里请。”在大厅里坐下,王先生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小老乡,我比你虚活了几岁。”“王先生,您太过谦了。您来本庙有何贵干?”“老乡,你可是在吴县长面前说得上话的人。”“王先生您有何事要我转告?”“泥河乡福寿膏买卖一天比一天火爆,老百姓深受其害,因家中男人抽福寿膏,老婆领着儿女投河自尽。连我庙里的小海也染有毒瘾。”“那个小海,我见过。”“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唉。你我都是救死扶伤的。你跟吴县长说说让他杀杀那贩福寿膏的?”红小脚看了看面前这个“活菩萨”,她差点笑出声来,真是看病把自家的脑子看坏了。红小脚嘴上却说:“王先生你也是桐庐县的名流,今天晚上就住在我这里,明一早我俩就去县衙门。”吴雄待在县衙里,福寿膏卖得好,赚了一些钱,他正想把这生意搞大,可民国是严禁毒品买卖的。吴雄想了一夜,没有睡好觉。第二天他起得有点晚,门子来报:“娘娘庙里的红小脚带了一个老头子求见。”“这个女人精来了,这骚娘养的,鬼点子最多,来得正好。”

吴雄从床上爬起,他把片刻都不离身的那把长手枪插好,穿上那套正装,大步走出卧室。“吴县长,看我把谁带来了。”红小脚一看见吴雄就喊。吴雄抬眼一看,说:“是桐庐大医王先生,王先生是什么风把您刮来了?您老可是我儿子的恩人。”吴雄对副官叫了一声:“把天佑抱来。”吴雄的儿子天佑被奶妈抱了出来。红小脚心虚地看了一眼,这杂种有点像吴雄,红小脚心里踏实了一点。王先生看到亲手接生的孩子,有些高兴。“奶妈抱天佑向王先生磕个头。”王先生忙摆手:“人太小了,别难为他了。”吴雄看着这个名震桐庐十八乡的大医,一点不敢怠慢。“只要这老头为我所用,这桐庐十八乡就好管了。”他对副官说:“你快到魁星楼去为我订一桌酒席。”“吴县长,我要回去,不要破费了。”“王先生您是我的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的后代。”

三人来到议事大厅,上了白云春毫。王先生开了话腔:“吴县长,泥河乡的百姓受难呀!”“老先生这话从何谈起?”“福寿膏在泥河乡泛滥成灾,苍生深受其害,有的被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吴县长,民国是禁烟的。您贵为桐庐父母官,老朽请求您看在苍生苦难的分上有所作为。”吴雄想张麻子在泥河卖福寿膏大赚了一笔,可也太张扬了。他又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这可是张麻子用卖福寿膏赚的钱买来的,没钱,招兵买马从何谈起?他把眼光往红小脚脸上一扫,红小脚知晓了吴雄的意思。“王先生,您说的事吴县长知道了,禁福寿膏的事体大着,您老不要太急了。”吴雄接了话茬:“我会管事的。”

王先生没有吃饭就回刘家岗去了。王先生一走,吴雄就跟红小脚说:“南方孙文的党人正招兵买马,要打过来。大帅要我桐庐县出人出枪,可桐庐是个穷地方,砸不出金娃娃来,红住持你有何主意?”“吴县长,我有啥主意?泥河乡张天赐干得挺好的,只是他干得太过了。吴县长您想暴富,手上还有牌吗?”红小脚问道。吴雄摇了摇头:“那老郎中王先生所嘱之事该咋办?”“你让张麻子干得隐蔽点。”

王先生一路小跑,他心旌荡漾,吴雄要禁福寿膏了。在王先生回刘家岗时,泥河乡的张麻子被吴雄手下用一匹快马接到桐庐县城。“你不是绿林好汉,你已是泥河乡长了。”张麻子被吴雄骂得不知西东,问:“县长,这话从何说起?”吴雄说:“你们乡王大医告到我这儿,要我去救泥河乡的老百姓,他说你那里福寿膏泛滥,百姓深受其害。”张麻子说:“那个破老头爱管闲事!”红小脚说:“张乡长,这个老头可是登高一呼,拥护者千万的主儿。张乡长你在泥河乡也没有他的影响力大。”吴雄正着脸色说:“福寿膏是政府明令禁止的。可眼下孙传芳大帅要我们多弄些兵马,却不给一个钞儿。我们缺钱,我们搞这个福寿膏,获利很高。也只有搞这个才能短时间赚到很多钱。张乡长,听说有人把泥河茶室烧掉了?烧得好,这样就没有人敢怀疑这事与政府有染。但此事引起公愤,我们必须消停一段时间。张乡长,你回去把我这张禁福寿膏的通告贴出去。”

张麻子从县城回到泥河乡。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手下人开会。“吴县长日奶奶的,把我死骂了一通。骂我办事不用脑子。操,收钱时怎么不骂我不用脑子?听好了,打今天起,收起福寿膏生意。”“大当家的,不,张乡长,真的不干了?”“哈哈,”张麻子大乐,“有钱会使鬼推磨。吴雄他个鬼精,他攀上孙传芳这个死要钱的主儿,缺的不是小钱。他吴雄对我交了底,在暗地里要把这福寿膏的生意做得更大,搞到整个桐庐县。”

一场声势浩大的禁毒行动在泥河乡展开,张麻子带着他的乡丁在整个泥河乡收缴散在乡野间的福寿膏,干了七七四十九天。本是土匪出身的乡丁们在乡野间像一群饿狼扑进羊群,他们翻箱倒柜,找不到福寿膏,看见好东西就收,闹得鬼哭狼嚎。

农历三月二十这天上午,太阳歪挂在东天上,龙王庙的大柳树下泥河乡的乡丁们敲着破锣。刘家岗的老乡像被赶的鸭子似的聚集在高地上。“老乡们,张乡长命令,谁家有福寿膏自个儿拿出来,交上来。”“我们这岗上没有。”“你们刘家岗没有?鬼才信!你们岗上出了两杆老烟枪。”刘春兰站了出来,说:“不要侮辱刘家岗的人。”“你个小婊子,长得怪水灵的,难怪那个老妖精看上你了。”刘春兰一下冲上去,十只手指像十根铁爪子往那个骂她的乡丁脸上抓去,那大兵头一歪,却把腿伸了出去,刘春兰被绊倒在地上,乡兵们哈哈直乐,他们伸手在刘春兰胸部乱摸。春兰打着滚儿,众乡亲疯一样冲过来,高声喊:“打死这帮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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