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唐琬脑中闪过十几种兑现的方法,最后发现都不可行,本来第一想法是到当铺卖了,后来唐琬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太冒险了。
以她目前的地位冒险和自杀没啥区别。
如果唐芸那个小犊子惹了事情唐家一定第一时间解决保护,如果她惹了事情……后果不堪设想啊!
也不知道这些饰物是不是绝版,戴也不行,卖也不行,唐琬心里非常恼火,她一个有学历有姿色的大好女总监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么个境地?
人家作奸犯科都风生水起的,怎么轮到自己这么窝囊呢?莫非我继承了那死去倒霉孩子的窝囊又倒霉的品质?
唐琬迅速在心里默背了一遍乘法口诀,还好,背的挺顺溜的,也没差错,这脑子还是她的脑子!
很快唐琬便从苦恼中走了出来,面带笑容的摸着今天的战利品,她从来都不是难为自己的人,很快就开心了。
这边的损贼心情愉悦,那边的张丝丝却怒火冲天,来拜个佛竟然也能遭遇毒手,这个贼也够损的,偷东西就偷东西吧,还把车轱辘生生敲裂,最可恨的是竟然还狂妄的留下字迹侮辱人!
张丝丝气得俏脸通红,再加上烈日一晒,很快就有了晕厥的迹象,身子软软的一歪,一旁的丫鬟一声惊呼连忙扶住张丝丝,眼中既担忧又愤恨,不过更多的却是焦急。
车夫也一脸担忧,小姐看样子气得不轻,老爷一定会定他个失职之罪啊!都是那个小杂碎惹的事儿!车夫一肚子委屈的暗骂。
张丝丝并没有昏倒,只是有些头晕罢了,被搀扶到阴凉处又喝了几口水已然缓和了过来,幽幽地盯着马车不发一语。
丫鬟语带哭腔急切地道:“小姐,你可别吓我啊!东西丢了就丢了,咱再买就是了,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都不重要……都不重要……要紧的是那个玉佩!”张丝丝只感到浑身无力,喃喃着说出一句话。
看着小姐这样失魂落魄,丫鬟的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除了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姐,那玉佩的贵重她是明白的,自从小姐得到这玉佩便终日不离身,连洗澡都要放在身旁,今日都怪她没有提醒小姐将玉佩带好。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都怪奴婢伺候不周,忘了提醒小姐,呜呜,小姐……”丫鬟抹着眼泪呜呜直哭。
“若非我不是有缘人,玉佩怎会丢?如果我能够戴上那玉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张丝丝愤恨地握紧拳头,一双眼睛暴睁,吩咐道:“灵儿,事关重大,你马上去府衙报官,记得,必要时抬出婉仪娘娘的名号,我想那小贼一定会去销赃,让王知县命人立刻挨个搜查当铺和金店、首饰店,一个也别放过!我马上回家告诉爹爹这件事情!”说完,张丝丝一个猛劲站了起来,好像一个女战士一样冲向马车。
车夫苦着脸,一张脸显然沧桑许多:“小姐……这……还没修好,恐怕得再等等……”
“你马上去给我找辆车子,要快,我必须马上回府!”没等车夫说完,张丝丝便噼里啪啦下了命令,车夫应了一声急忙跑走找车,好在白云寺建落的地点并不偏远,找车也不是很难,只不过价钱稍微贵了点而已。
一边火急火燎,一边悠然自得,不用说,这悠然自得的当然是唐琬唐大小姐。
唐琬乐呵呵地哼着歌走进自家大门:“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果然是佛祖保佑,竟然让我赚了第一桶金,那个和尚说我好运将至,果然如此啊!
看来哪天还真得再去拜拜佛,顺便见见那眉清目秀相貌英俊的和尚,如果能劝他还俗……
唐琬一边意淫一边朝自己的卧房前进,今天的战利品藏在哪里好呢?
等过段日子一定要把这几种东西换成现钱,到这里两个月算是彻底明白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金钱都是居家旅行必备不可缺少的万能之物,只要有了钱她就可以去买大堆大堆的补品,否则她这副小身板儿啥时候才能彻底把美人底蕴发扬光大啊!
想起小犊子那水灵灵的小模样唐琬就肝肠寸断,不,是咬牙切齿……
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脱离这副受苦受难的憋屈形象!
大老远唐琬就看见自己和小白花的院落以及院落上方的牌匾——寿琦园,咬着牙暗骂,哪个王八蛋起的破名儿,被她找到必须腿打折,还得要对方赔她大笔的精神损失费,否则绝对不能饶了那孙子!哼!
淡定淡定,如此大好的发财日怎能如此粗鲁,她可是有学历有格调的小资女子……还是藏东西要紧!
唐琬走进房间,发现小白花,水桃和暗沉的曼香都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竟然也没个人出来迎接她,这大小姐混得多惨啊。
在唐琬的印象中,那些豪门子弟每当回家时都有大批的下人站在门口鞠着躬面含微笑的欢迎招呼,可到了自己这别说人了,连只虾都没有,一路上那么多下人,不打招呼也就算了,竟然看见她后全部绕着跑,还有一个跑急了撞上了树,莫非她身上有啥病毒?还是那群下人看出她是借尸还魂的妖孽?
胡思乱想中唐琬也没闲着,满屋子转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合适的藏匿地点。
唐琬有些急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不方便,放在梳妆台上也容易被发现,她全部的饰品一共就那三两只,品质完全和这没法比,就好比同样是镯子,一个是地摊货,一个专柜的,被发现那是必须的,到时候不好解释,被关禁闭她倒不怕,万一被毒打一顿说她偷东西她该多冤啊,比姓窦的还冤!
转了几圈未果,唐琬呜呼一声倒在床上,片刻后,再次呜呼一声,来了个鲤鱼打挺迅速地跑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握着一根撬棍。
唐琬手持撬棍在床头板子后面的墙壁上一顿捣鼓,女孩子的力气毕竟有限,所以唐琬龇牙咧嘴地撬了半天愣是没动静,墙上的砖块除了缺个小口外扔好端端的呆在原位。
唐琬气得真想把这砖块吃了……
看来硬来是不行的,唐琬弄了碗水,决定来个润物细无声,以柔克刚的办法,一点一点的洒水侵泡,一点一点的用撬棍慢慢撬,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的砖块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不仅松动而且摇摇欲坠啊!
唐琬大喜,此刻她的心情就好比妇产科医生看到在自己手中诞生的婴儿般,充满了明媚的喜悦。
再接再厉连着挖出两块砖,想了想,转身把梳妆台上的小盒子做了个清空,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怀中那枚适合她气质的玉佩放了进去,将盒子放妥后唐琬才将装着饰物的袋子也小心地放了进去,这可都是钱啊!
做完这些事后,唐琬才发现天都黑了,暗自纳闷怎么没人喊她吃饭,她在这个家里已经够受气了,难道自己人投名弃暗,不,吃里扒外的叛变了?
唐琬满腹狐疑的提着瘪肚子刚要出去发火就看见水桃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看到唐琬后,水桃也是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大小姐,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唐琬大惊,水桃怎么了?难道是长期受到二毒子的折磨导致精神出现了障碍?
不行,得去开导开导她,一个好的领导必须时刻关怀下属的心情,并及时给予春风般的慰藉和温暖。
一脚踹开门,见水桃呆坐在床上,唐琬立刻风风火火地跑了过去,一手搭在水桃的肩膀上,表情肃穆庄严,道:“桃儿,你还小,有什么事要和姐姐说,姐姐好歹也是心灵的导师,命运的指引者,绝对会带着你走向光明的大道。”
水桃扁扁嘴,哭了:“大小姐,那你先给我拿点钱,把那门修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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