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们随便放人进孤的卧房的!”高祯当即沉了脸。
琴宜虽然知道高祯会生气,但想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想必殿下也不会弄的太难看,可看着情形,琴宜立马跪下,
“殿下恕罪,奴婢这就让让人将人抬走!”
“将送来的人都打发的远远的,不要到我眼前出现,母后哪里我回去说。将床给孤换了!”高祯冷声说道。
琴宜领人进了内室,里面的人想必已经听到外面的对话了,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琴宜让人拎着人下去,又换了床,重新铺了被褥,出去到外面请罪。
“琴宜擅自做决定,还请殿下责罚!”琴宜跪到下首。
“夏孟哪里去了?”高祯往日内室都是由夏孟打理的,琴宜只是在外间伺候的。
“娘娘知道若是夏公公在的话定不会收那三个姑娘,便寻个由头将夏公公留在钟粹宫了。”琴宜将头埋得更低。
“出去领罚吧,以后不必来殿内伺候了。”高祯起身往内室走去。
“谢殿下!”琴宜在将那三个人收进殿里时就做好了两个打算。
一个殿下收了那三个女子,自己也得了皇后娘娘的脸,皆大欢喜。
一个殿下没有收那三个女子,自己惹怒了殿下,但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会绕过自己的性命,只是自己不会再就被留在殿内。
现在看来,还是第二种可能是殿下的风格,自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的。
高祯躺在床上,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的母后好好沟通一下了,毕竟现在情况根本不允许……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福禄在上首喊到。
“臣有本启奏。”孙太尉站了出来。
皇帝看见孙太尉,就下意识的头大,眼神也不由看向高祯。
高祯坦然回视。
皇帝:……
“不知爱卿所谓何事?”皇帝抱着侥幸心理问。
“启奏皇上,微臣所奏之事有关太子,太子殿下已到选妃年纪,比殿下年小的恭王和端王都已成婚,而太子殿下的选妃之事却还没有提上日程,臣恳请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为太子殿下选妃!”孙太尉说的言辞肯切,瞌头跪了下去。
又孙太尉带头,以前上过折子请求选太子妃的也跪了下去,“臣恳请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为太子殿下选妃!”
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大臣,眼神示意高祯,:你自己的祸,自己解决。
高逊看着这些大臣,我就不信父皇还能由着你!
高斐,皇兄,当了太子,还想找自己心爱的女人,白日做梦吧,臣弟让你认清楚现实。
高祯转身,微微轻笑,“想不到各位大臣对孤的婚姻大事这么感兴趣,想必家里都有适龄女子吧,那孤就请父皇下个旨,全了这些大臣的心愿。”
皇帝听了有些惊讶,之前不是说不选妃吗?怎么现在又要选了?“太子,你说,要朕下何旨。”
“即是给儿子选妃,那么儿臣自是要好好选,儿臣想让父皇下旨,凡是年满十四,其父在朝为官,没有婚约的女子都必须参加选秀,不得以任何理由推托。”高祯站在下首拱手道。
皇帝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又想不透太子要干什么,便道,“福禄,拟旨吧!”
高逊,高斐以及站在一旁的高岩都有些惊讶,这之前不是死活不选吗,怎么突然又选了,还下个旨。
高岩:皇兄越来越奇怪了,我又被抛弃了。
“众大臣可满意否?”皇帝问到。
“臣等谢皇上!”
退了朝,高岩跑到高祯面前,一边走一边问,“皇兄,你不是之前不愿意选妃吗?怎么突然就选了,还搞这么大阵仗。”
“没看见底下跪了一大片大臣逼着孤选妃吗?孤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将他们都罚一顿?”
刚刚跪着的大臣踉跄了一下匆匆从高祯身后绕过。
“呃,那也是,不过,皇兄,你和少国师查案,为什么不叫我啊?我都不知道你们已经在查了!”高岩换了个话题问。
高祯停下脚步,问到:“你这两天在干嘛?”
高岩:“呃……这不是夜阑居新来了一个江南的伶人吗,那曲唱的叫个妙啊,那琵琶弹得当真是余音绕梁啊!”
“那不就结了,你还有时间跟我们查案吗?”高祯摇了摇头走了。
“那皇兄你不要告诉父皇啊,毕竟我给父皇说要给你们帮忙的!”高岩跟着高祯身后小声说。
“知道了,父皇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还用得到我说!”高祯敲了敲高岩的胳膊。
高岩:“呃,好像是这个理。”
高祯到了钟粹宫,皇后刚刚从正殿回来,进门见高祯坐在桌旁喝茶,
“母后昨夜给你送去的三个丫头听说你没有收?”皇后一边往里走一边柔声问到。
高祯放下茶盏,无奈道:“母后,儿臣不喜欢不是自己挑的东西,无论事还是人。”
“母后知道,只是这,别的皇子十三四岁就有丫头教导人事,你这么大的人身边却连个人都没有,这也太胡闹了!”皇后也很无奈?_?`。
高祯笑了笑,“好了,母后不用发愁了,今早众大臣联名跪在朝堂让父皇给儿臣选妃,儿臣已经答应了。”
皇后听了微怔,说:“那你之前不是说有人选了吗?”
高祯点了点头,“儿臣会让她也会参加这次选妃的。”
皇后想到之前的人选,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的可是那个才出来不久的少国师?”
高祯有些惊讶皇后怎么知道,皇后看高祯的表情,说到:“上次我生病,早上你在照顾我时让白离去给少国师传话,当时我就在想你怎么会和一个初入朝堂的女子一起共事,还派人问时间,现在想来是没错了。”
皇后又道:“你可想好了,我们大夏朝虽没有明令说国师不可嫁娶,历代以来也有国师嫁人娶妻,可这都和我们皇室没有什么牵连,你若要娶这少国师,那些大臣无论从哪方面出发,都定是会反对的。”
高祯点头,“这儿臣知道,所以我请父皇下旨,凡是父亲在朝为官的都必须参加选妃。这少国师是国师的义女,也在这之列。国师想必是懂这其中意思的。”
于是,在众大臣下朝回家后,大街上已经张贴了皇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凡父亲在朝为官,年满十四,未有婚约的女子都需参加太子选妃,若有隐瞒不报,弄虚作假者削去官职,贬为平民。
秋离歌早晨起来就听到玉兰禀报到。
秋离歌:……这叫什么事?
“小姐,国师刚才传话让您去竺院。”玉蝶从外面进来说。
秋离歌心想,应该就是为太子选妃之事了。
“义父。”秋离歌进门行礼道。
秋容摆手让秋离歌坐在自己对面,“来陪为父下盘棋。”
“外面的皇榜听说了吧?”秋容一边下棋一边问。
“听说了。”秋离歌将棋子放了下。
“你怎么看?”
“离歌觉得,这个旨意对我们来说,遵也行,不遵也行。毕竟大家默认了国师不可与皇室通婚。”
秋容将秋离歌的一颗白子吃掉,将黑子放下,说:“我们遵,而且你还要选上!”
秋离歌闻言,诧异的抬头望向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