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上依旧热热闹闹,人们一堆一堆得聚集在一起讨论着鼠小僧的事情。一队武士的到来打破了和谐的场面,他们来到告示牌下面,贴上两张“鼠小僧参上”的字条。
“此次鼠小僧的偷盗事件,是模仿犯,真正的鼠小僧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处以死刑,大家不要乱传谣言引起恐慌。”带头的武士大声宣告。
左边的字条自己潇洒狂傲,右边的字迹歪歪扭扭,一看便知不是一人所写。
旧货店老板得以得对付玖说:“我说的没错吧,这次是鼠小僧二代。证物都亮出来了,这次奉行町还是很重视的。还是因为世道不太平,才会有鼠小僧二代啊。”
付玖这边开始担心其太助、留吉二人,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被官方重点关注了吧。心里却有些埋怨好好偷东西不好吗,弄个“鼠小僧”的名头干什么,是怕不被重视吗。
付玖谎称自己太累了,提前回到了家中。
在回家的路上,付玖发现胜家付玖多了许多游手好闲的人,但衣着整洁,气质也不像平民,让人忍不住往武士的眼线方面猜测。“他们不会被发现了吧?也幸好小吉是武士,虽所只是旗本,但也不能随便被搜家,否则任务就已经完蛋了。
回到家的付玖立马找上了太助:“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我们应该聊一聊。”
太助十分不安,他不确定付玖会不会出卖他,将他们送官,故作镇定,双手放在身前不自然得相互揉搓:“我们没有干什么事情。假扮河童骗钱的事情,我和留吉都知道错了,我们只是想填饱肚子。”
付玖见太助不愿承认,十分不耐烦,带着威胁的语气质问太助:“你们知道现在胜家外面全部都是武士的眼线吗?”
太助面对付玖发质问,身子向后移了一点,在短暂的沉默后:“夫人说她房间里的抽屉不好使了,我要过去帮忙修一下。”
带了半夜,付玖又听见了声响,偷偷摸摸出来房门,趴在墙边看见太助和留吉在往脸上涂煤灰。付玖认为可能自己的分量在二人心中还是太小,自己的话二人也可能没相信。付玖决定使用一个很无耻的招数,打小报告。
付玖走进小吉的房间,轻轻摇醒小吉:“老爷,我听见厨房有声音,会不会是鬼啊。”
睡得正香的小吉被吵醒有些不爽:“应该只是野猫。”草草应答了付玖就又准备睡去。
“老爷,我晚上记得我关了厨房的们,不会是野猫,老爷你过去看一下。”
在付玖的再三请求下,小吉还是跟随付玖一起出门察看,正好撞上了整装待发的鼠小僧两人。
被抓个正着后,两人跪下来请求小吉:“老爷,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去偷东西的。老爷能不能不要报官,放我们走吧。”
小吉遇上了这事儿也清醒了过来,想起白天在家门外看见的人:“你们现在出去一定会被抓住,而且还会连累胜家。”
留吉、太助二人了解到来事情的严重性,和小吉、付玖回到房内,四人对坐在一起。
小吉并没有十分严肃,像是早就知道二人的不对劲:“说一说你们偷了多少。”
二人从身上接下一条布袋,将其中的钱全部倒出来:“我们偷的钱全部在这里,一分钱都没花。“
付玖看着地上的钱,有些吃惊:“怎么连二十两都不到。你们不是偷了很多家吗?“
“真的只有这些。“
小吉脸色发黑:“已经超过15两了,被抓住是可以判死刑的了。你们偷钱打算干什么?“
留吉吞吞吐吐地慢慢讲述自己的往事:
我们原来生活在江户周边的一个小村庄,村子里的人都很友善,大家不仅种粮食,还会种棉花。每年的秋日祭,大家都会帮忙搭起戏台,全村人围坐在戏台下一起看戏,那是全村人一年中,最美好的记忆。
直到四年前,收成越来越不好,老人和小孩因为吃不饱饭,身体越来越差。直到去年,江户的奉行町的人来到村里,他们强制买走了全部的存粮。粮价越来越高,而留下的钱根本买不了多少粮食。
粮食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吃不上饭。即使大家把粮食尽量分给家里的小孩和老人,身体虚弱的老人和小孩还是都渐渐饿死,就连留吉的妹妹都已经饿死了。
留吉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低下头抱着自己不能自已得哭了起来。
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已经是全村最后的希望了。
小吉听完留吉的经历:“所以你们想偷钱买够粮食回乡里。“
付玖理解两人的心情,对于他们来说偷窃可能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但是你们为什么要以
鼠小僧的名义啊。“
“因为鼠小僧从来没有伤过一个人,我们每次都留下‘鼠小僧参上’的字条,是为了告诫自己,绝对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付玖听完了两人的解释,也接受了两人留下字条这种愚蠢的事情,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帮助两人回乡:“你们的钱够了吗?“
“如果省一省,应该能把今年给熬过。只是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有收成。“
付玖凭借着先知告诉二人:“放心吧,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二人只是苦笑了一下,在小吉的要求下回去睡觉了。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不仅是他们,连胜家都会垮掉。“小吉面带惆怅,仰头思索着。
付玖试探起小吉的态度:“老爷打算继续帮他们吗?“
“他们也是无辜的人,也是被逼无奈。大名少几两钱没什么,他们有这些钱就可以救一个村子的命。我也不能看着一村的人死在我面前。我是个武士,武士就要保护弱者。你也先去睡吧。”
小吉看着付玖走后,身子无力地靠在墙上:“胜家已经在我手上衰败,但是不能在我手上忘了。”
付玖回到房间内,并没有睡觉,坐在床垫上思索这如何打破这个局面,”怎么办呢?只要能只走附近的眼线,让太助和留吉逃走就好了。“
今夜两人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