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玖当晚打游戏到凌晨五点才睡觉,星期六一大早便起床。付玖起床后只刷了个牙也不洗脸,还故意用手抓了抓头发。穿上卫衣和牛仔裤,跑到厨房拿杯子接了点水再倒入等量的油,用筷子用力搅拌得到半杯乳浊液。将乳浊液小心得滴在胸腔和大腿上,在用手指沾了些摸在袖口。
付玖站在镜子前,镜子里一个颓废少女头发乱糟糟,面无表情十分疲倦,黑眼圈上还有一些干了的分泌物,衣服袖口沾着油渍。在镜子前练习了一下眼神付玖便穿鞋出门了。
出家门在小区门口买了一根根油条和一杯豆浆,吃完嘴也不擦就打车去医院。走到挂号处“医生好,昨天心理干预中心的老师让我来这里找医生聊一聊。”门诊医生有些不自在得看着付玖,“身份证,挂号费10元。”付玖递出身份证和挂号费,有些不自在得低下了头。“拿着单子,上电梯4楼,左转,右手边第二间房。”付玖接过单子和身份证,默默地走开了。
来到咨询室门口,付玖轻轻地敲了敲门。“请进。”
“来,坐这里。”
付玖不自在得坐在椅子上,抬头望了望医生,又很快低下了头,先左手握住右手抓了抓,又停顿了一下,马上将双手放在双腿边紧紧抓住椅子两边。
“有什么困难吗?可以说给我听吗?”
“我”付玖刚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发出一个字。
医生温柔地笑了笑,继续引导着付玖。在医生耐心的询问下,付玖将昨天晚上的话又断断续续地重复了一次,中间还哭了两次。
医生用鼠标在电脑上点了两下,打印出一张检查单,“你爸爸妈妈有陪你来吗?”
“他们,他们都不管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付玖有苦了起来。
“唉,没事的”医生小声地叹了口气,“交了费去查个血。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说。”
付玖拿着检查单低着头小步走出门,去一楼交了费,又被抽了一管血。坐在检验处外的凳子上发了两个小时的呆才拿到报告,又走回4楼的咨询室。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眉头越皱越紧,“你还是让你的爸爸妈妈也一起来一趟医院比较好。”
“有什么问题吗?”付玖小声得问,随后又马上补了一句“我知道了。”
医生又叹了口气“唉。”看来应该是看出付玖根本不准备通知她的父母。随后在电脑上打出诊断书和处方单。“去一楼开药吧,记得照着医嘱吃药。”
付玖拿着诊断出,出门进了电梯才打开来看。“重度抑郁?我表演的有那么过吗?”付玖有些疑惑。殊不知是因为巫一太懒没有手动调节激素含量,默认设置中的抑郁症是代表重度抑郁。
付玖通过处方单顺利拿到抗抑郁药,“真贵,600才开了一个月的量,我的钱包啊。”付玖撇了下嘴。然后又去到医院对面的药店买了两瓶维生素B族,才回家。
回到家,算了算时间,大概下周班会课班主任就会当着全班人的面揭穿刘梦月和体育委员的恋情并勒令他们分手好好学习。看来要好好规划一下怎么才能让刘梦月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付玖在屋子里来回瞎晃悠,不小心瞥到镜子里的颓废少女,一脸嫌弃得把一身衣服脱到洗衣机里,跑去厕所洗澡去了。
到了中午,付玖去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两盒盒饭和鸡蛋、牛奶、面粉、可可粉、黄油、花生。回到家付玖边吃饭边上网查食谱,准备下午做些饼干好明天带到学校给刘梦月尝尝。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付玖开始做饼干。将原料称量好,按照顺序混匀,揉成面团。
再将面团倒在一张保鲜膜上,整形成长方形包好,送入冰箱的冷冻室。做完之后,付玖看着厨房里大大小小的脏碗,扭过头去,“洗试管又不能发paper,所以还是去写作业吧。”
写了一个小时作业后,付玖再次来到厨房,将烤箱的电插上预热到160摄氏度。从冰箱里拿出冻硬的面团,切成5mm厚,整齐得摆在烤盘上,送入烤箱中层,烤20分钟。
20分钟后,打开烤箱,一股浓郁的可可香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黄油的奶香。付玖拿出包装袋,将饼干整齐的放入袋中,在用帖子封口,还在袋子上用油性病画出饼干的手绘图,甚是可爱。中间付玖还偷吃了两个,甜甜的,又有些可可独有的苦味,花生因为去掉的红衣只有香味完全没有涩的感觉。
付玖将饼干和一瓶维生素B放入书包后,便瘫在床上开始睡觉玩手机的咸鱼生活。
星期天早上11点起床,付玖草草吃了午饭,就开始收拾厨房、打扫卫生。“一个人住真麻烦,明明一周只住两天还有扫地抹屋。”等干完家务已经下午两点,付玖收拾好行李,瘫了一会儿便去学校了。
将行李放回寝室,付玖来到班上,此时刘梦月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付玖放下书包,拿起一袋饼干走向刘梦月:“梦月,上周真是麻烦你了,天天给我讲题。这是我周末在家做的饼干,你尝尝,巧克力味的。”
刘梦月接过饼干,“小九你好厉害啊,还会做饼干”接着小心地撕开袋子上的贴纸,拿出一个吃了一口“好好吃,和外面卖的一样。”
付玖开心得笑了“谢谢,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厨子!”
在付玖和刘梦月聊天的时候,站在教室前面的于巧云充满疑惑得看着她们。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付玖走到班上的阳台透透气,看着学校外面的风景“教室真闷,果然还是不习惯高中的生活,比泡实验室还累。”于巧云走了过来,站在付玖身旁同样望着校外的风景说到“你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付玖一愣,转过头来看着于巧云“你在说我吗?”
“当然是。”于巧云笑了笑。
“怎么会,我很正常好吗。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付玖说话时不自觉得在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上加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