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吱嘎吱嘎”的声音响起,唐杰推开了木门,几人从小院中走了出来,入眼而来的。依旧还是刚刚还刮风前的景象。
米兰望了望街道,自言自语地说道:“奇了怪,这么没有一点变化,按理说应该会比刚刚更加杂乱无章。”
“米兰兄,先别管那么多了。走了。”话间,唐杰迈出了步子。
米兰闻之,并未多言,也抬起了左脚。
孟秋和柳女见状,也只要跟在唐杰身后。
穿过这条无名街,几人总算看见袁氏家族的遗址。
米兰走在了最前方,一座破旧不堪的大门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大门前有两座栩栩如生的石狮子,石狮子有七尺之高,四尺之宽。石狮子就如同活着的一般,嘴中露出的獠牙竟让人感觉阴森恐怖,右边的石狮子的头不翼而飞,应该是被某种利器削去的。左边的那座石狮子头虽在,尾巴却被斩了下来,也不见得踪影,那如同死神般的眼睛盯着前方,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大门是用两根巨大的石柱子支撑着,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蟠龙。蟠龙的身上尽是刀枪剑痕,看样子此处应该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大门的上方用磐石所打造,上雕着双凤凰戏球图,球中刻着一个醒目的大字“袁”字。
整座大门高足有三十尺,宽足有十五尺,虽有些落魄,但无论是从做工的完美还是从雕刻的精湛上来看。给人的感觉依旧是气势磅礴,不输一个家族雄厚的气势。
“这是我家?”米兰望着眼前的大门自言自语地说道。
唐杰抬头望了望大门那个醒目的“袁”字,平静地说道:“米兰兄,的确如此。”
“走吧,进去看看。”孟秋淡淡都说道。随后朝大门内走了去。
唐杰见状,也跟在了孟秋身后。
米兰依旧抬头盯着大门之上那个“袁”字发呆,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又像是在努力回忆些什么。
“公子,我们走吧。”柳女扯了扯米兰的衣角说道。
米兰低下头望了望柳女,又抬起头望着前方孟秋和唐杰的背影平静地答道:“嗯。”
走进大门,一条宽阔的大道呈现在眼前,大道是由青花石板所拼接而成,要不是大道上杂草横生,如此的道路定给人一种端庄大方的感觉,道路的两旁长满了参天大树。时不时地有几只飞鸟惊过,几只灰兔子跃过。
端庄严肃的道路竟和大自然恰当地相处着。
大约走了三五刻钟,大道便到了尽头,尽头处,由一道道石梯连接着道路。而孟秋和唐杰也在此等待着米兰和柳女。
“公子,唐公子他们在前面。”柳女指着前方的二人朝米兰说道。
“嗯。”米兰应了一声,快步朝孟秋和唐杰走去。
待米兰和柳女跟上后,孟秋便抬脚登上了石梯,石梯是由大理石拼接而成的。踏上去会发出别样的声音。那种声音区分不出好听与不好听。像是平平淡淡的声音,却又动人心弦,每抬起一步落下一步,声音有节奏的发出,就好像长长的石椅是巨大的古筝。每走一步都都会触动筝线,发出美妙奇幻的声音。
米兰闭上眼睛聆听了一番这奇妙的声音,才踏上石椅。
走完石椅,几人来到了一个方形的石台,石台足有百丈之长,千尺之宽。
石台有四处石梯,石梯之处又有四根巨大的圆形柱子,柱子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石台中间有一根比四根柱子还要大上好几倍的圆形柱子,圆形柱子发着白光,上面没有任何符文,也无雕刻得到任何图案。
巨大的柱子直冲云霄,高不可测。
唐杰和孟秋,望着石柱上奇怪的符文,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唐杰右手抱剑,左手托腮地望着符文思考。孟秋则用手抚摸着石柱上的符文。
柳女好似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独自一人走下了石台,朝袁氏家族遗址深处走去。
米兰在石台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唐杰和孟秋的身旁。好奇地朝二人问道:“这是干嘛用的?”
“祭祀用的。”唐杰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依旧没有从符文上移开。
唐杰的话音刚落,孟秋的声音也相继响起:“此台建于十四年前。不是有计划而建的。”
“也就是袁氏家族惨遭灭门的前一年。”唐杰望着符文说道。
“啊?”米兰失惊叫道,“为什么要在自家门口建一个祭祀台。”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清楚的,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在自家建上一个祭祀台。按理说祭祀台建在离自己家较远的地方。若是建在自家门口岂不是犯了大忌。”唐杰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
孟秋闻之,平淡地说道:“除非这不是祭祀台,或者说不完全是个祭祀台。”
米兰听罢一脸懵圈地说道:“完全听不懂,算了,你们还是别说了,越说越懵。”
“米兰兄,你对此就没有点印象?”唐杰的目光移到了米兰的身上。
“我那有什么印象,在我的记忆中我还是头一次来这里。就算以前来过,就像你们说的,我的记忆早已被抹去,肯定对这里没有印象。”米兰一脸无奈地说道。
孟秋望了望米兰,淡淡地说道。“传闻,这祭祀台是为你而建。”
“可这又怎样呢?我连一点印象都没有。”米兰扭头望着石台中间的那根大柱子说道。
米兰的话音落下后,三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孟秋和唐杰依旧看盯着石柱上的符文。
良久。
米兰将脸侧了回来朝孟秋问道:“话说,你们看到那么久,看出明白了什么吗?”
“没有。”唐杰摇了摇头,“这符文不像是中原的,也不像是苗疆和北疆的。”
“这是魔教的符文,你们自然看不懂。”突然这时柳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米兰急忙侧脸去看,只见柳女拿着一朵红色的彼岸花从石梯处走了上来。她手中的彼岸花,就如鲜血浸泡许久的一般,红得吓人。
“柳姑娘,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唐杰连忙放下托着下巴的手,朝柳女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符文是魔教的,至于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有魔教的长老所知。”柳女边朝几人走去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