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这个时代，就算是百吨级的小渔船都有雷达、卫星定位。不过雷达和雷达是不一样的，火控雷达只可能出现在军舰上，而且一旦打开了火控雷达，说明军舰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郑然对球球说：“给我看看监控。”
球球直接在郑然面前释放出一面投影，是艘悬挂马来海军旗的导弹巡逻艇。这种艇速度快，战斗力弱——相比军舰，如果对手是民用船只，它的战斗力就十分可观了。
“我们走。”郑然毫不迟疑做了决定。
一般的海狗看到海军，不论强弱，都会选择回避。硬打打不过，即便打得过，何必跟人家政府作对？真的被惦记上了，人家来个实战演习，十几条军舰连老巢一并轰掉，倒霉的还是海狗。
球球没有价值判断能力，不会考虑荣誉之类的因素，当即执行命令，两艘震星联盟的“军舰”在海面上画了一个不大的圆，撤离当前海域。
郑然这一走，美国人和马来海军又都抓狂了。
这艘导弹巡逻艇本来在近海查走私，被一通急电调往Z海域，调查一艘民用游艇。
这条命令自然是亚太地区太上皇美国人下的。他们追踪不到使用卫星的黑客，于是决定逆向反推，看看黑客为什么要关注这么一艘普通的游艇。
因为游艇在马来西亚领海，理所当然要求马来海军协助调查。
谁知道马来海军那边还没反馈情况，一艘马来导弹巡逻艇就出现在卫星监控视频上了。
五十多位网络安全专家看着监控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位佩着两枚将星的美国将军铁青着脸，问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安全主管心中羞愧，只能以美国式的幽默回答：“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为什么卫星会监控这艘马来船。”
少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安全主管理所当然道：“因为那是我们派过去的。它受命协助调查Z海域……”
少将打断安全主管：“我当然知道这些！我是问，为什么会有人用我们的卫星监视Z海域……”
“因为他没有卫星。”安全主管觉得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少将的笑点很高，只是冷冷看着安全主管：“因为这个偷卫星的贼就在Z海域，他在用我们的卫星进行预警。格拉摩根博士，如果某人在一条船上要入侵我们的卫星，需要什么样的设备。”
安全主管，格拉摩根博士想了想：“如果是天才的话，一台外星人笔记本就够了。如果不够天才，他可能得需要一台小型机。”
虽然叫小型机，但是也得要上百平米的房间来装它。如果是海上，为了应对海水盐雾和船体震动，使用环境的要求会更严苛。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天才。”少将很自信，吩咐副官：“让他们找一艘千吨级以上的间谍船。”
格拉摩根先生表示同意，只有千吨级以上的间谍船能够有足够的空间安放计算机，并且有足够的功率连接卫星。
逻辑无懈可击。
只是没人能够想到，作为半文盲的郑然，有一台真外星人光脑。
这台光脑的运算速度，相比地球上最强的超级计算机，就好像是数学博士和哈士奇的区别——而且这位数学博士还获得了菲兹奖，那头哈士奇是先天脑瘫。
在美国人焦头烂额，马来人被遛得团团转的时候，郑然已经向南航行，驶入了公海。
很多影视剧里对公海的刻画好像是一片庇护之海，很多犯罪行为到了公海貌似就能不受追究。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任何一个国家的军舰或者有授权的公务舰船，在公海上都有普遍性管辖权，可以登临检查任何船舶——如果怀疑这艘船具有违反人类利益的国际罪行。
反人类罪和海盗罪，就是最典型的违反人类利益的国际罪行。
海盗们往往也会触犯反人类罪。
所以在这颗恶意满满的星球上，但凡船上装了炮，看到海盗就能往死里打。
海狗是没人权的。
郑然在公海上停了船，巡视小白和自己的新旗舰——大白鲸号。
小白是一艘飞桥游艇，驾驶台在飞桥甲板。下面是生活舱，也就是关押张玫的地方。再下面就是底舱，关着大东和花鹦鹉。小白的总长不过十六米，在总体长达三十米的大白跟前，明显就是个小朋友。
大白属于标准级豪华游艇。有三层甲板，五间客舱。主甲板上有一个全船宽的主人舱，以及一个商务聚会舱。飞桥甲板有一间VIP舱，是郑然选定的船长舱。底层甲板有一间双人床铺舱和一间单人床铺舱。
郑然让球球把底舱改造成了储物舱，准备登陆之后增加点补给。然而刚刚脱离苦海的郑然，即便再作死，也不肯离开球球半步，所以暂时没有登陆打算。
看来还是需要陆地上的代理人啊。
郑然知道，自己现在还没彻底降服大东和张玫，否则这两人倒是可以一用。该怎么降服他们呢？郑然揉了揉太阳穴，问球球：“阿球，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控制仇人的？比如张玫和大东。”
球球用了0.618秒搜索之后，道：“建议利用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进行控制。”
郑然问道：“斯德哥……那是什么……”
球球直接在郑然脑中宣读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介绍。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种心理障碍，让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同情、理解、甚至爱护。
“要点总结为：1、对被害人的生命彻底掌控，使其陷入极端恐惧；2、对外界信息的隔绝；3、被害人必须相信自己无法逃脱；4、给与被害人适当的小恩小惠。”球球道：“只要满足以上四个条件，人类是可以被驯服的。”
郑然一时间有些失神。
过了良久，郑然才回过神：“你说我会不会也有这个障碍？”
刚才球球总结的这四点，自己居然全中。不过因为绑架自己、控制自己的是整个海狗团伙，所以郑然并没有对某个海狗产生同情、理解。但是仔细想想，自己现在不就是一条小海狗么？并且丝毫不以为耻。这种身份认同，算不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球球回应道：“建议进行专业心理咨询。本机不具备相应功能。”
郑然吐了口气：“照这么说，要驯服肉丝很简单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