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严重”黎浩问道。
丁云检叹了一口气,说道:“卑职已经派人通知其他地区的锦衣卫了,卑职所能够管辖的地区人口本来就不多,也就三万户左右,已经发现到目前为止,十之八九的人感染了瘟疫,严重的有三千多人,已病发死去的有六百多人,而且每个时辰都有十几人死亡,现在郎中们都是束手无策,不知道大人有何办法”
黎浩微微一皱眉,说道:“本官的手下,她们对医术略懂一二,现在不知道百姓们中的是何种瘟疫,让我们到现场看看,她们能不能治好。”
丁云检闻言十分震惊,说实话他真不敢相信,黎浩竟然敢前去近距离接触病人,一不小心就可能染上这瘟疫,他的性命就不保了,这等于是冒着生命危险前去,地方上如有瘟疫,不知有多少官员会想方设法亦要躲得远远的,生怕传染自己,像黎浩这样做的,真的是凤毛麟角。
“大人,万万不可,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感染的,大人你是万金之躯怎能以身犯险,万一大人出了问题,我怎么向朝廷交待。”丁云检说道。
“丁百户,无须多言,我意已决,人命关天,岂能因为本官个人的安危,而至百姓安危不顾,即使本官不幸遇难,那也是无愧于天无愧于地。”黎浩正义盎然地说道,当然这些话都是骗人的,只是纯属演戏,来自后世的他,打过的疫苗可以说得上数不清,吃到肚中的病毒不知有多少了,这区区瘟疫他觉得不可能感染得到,就算感染了也会很快被自已身体的免疫系统打败,所以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如果真要他为了大明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估计会跑得比兔子还快,没好处才不干呢,当然无关付自已生命的事,黎浩亦乐意为百姓做些事,不然也不会乱折腾。
丁云检无奈,只好答应了黎浩,带着他们前往一家重病患者的家中,倪莫问和李青婉本来也想跟着前往的,给黎浩严声拒绝了,别的事情黎浩都会由着自己的女人,唯独有危险的事情上黎浩就会很坚决,绝对不可反驳,倪莫问她们心中很是感动,嘱咐黎浩一定要小心,黎浩这才跟着丁云检出来。
这户人家一看,就知道他们生活得很一般,全家十几口人挤在七间草房子里,跟那些整日花天酒地,住着豪宅的官员们,不用想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就是现在的写照。陈胜、吴广如若生在大明朝,肯定又会和李快递一起,振臂一呼,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户人家姓姬,患瘟疫的人,就是这家的一家之主,名字起得倒也不错,叫姬富贵,即使他叫富贵却与富贵一点都扯不上边,白白浪费了这个名字。此人今年将近五旬,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的家人也被隔离在家里了,一听说父亲得了瘟疫,几个儿子没有一个敢靠近的,唯独他小女儿姬如雪在照顾着。
黎浩跟着丁云检来到了姬富贵家中,他的子女家人们没有认识黎浩的,但都认识丁云检,黎浩一看就知道丁云检这人在百姓中的人缘不错。
大儿子姬大浪一见到丁云检进来,便问道:“丁大人,何时让我们离开这里,如若再呆两天的话,我们可就也完了。”丁云检闻言,随即叫锦衣卫把愿意离开的人,都带到别的地方隔离,姬家唯独这个姬如雪不愿离开,这倒让黎浩觉得很是意外,虽说在大明朝,孝为先,如今却是人人自危,如此时刻心中还存父母的子女,很是难得,可见这个少女确实不错。
黎浩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姬如雪真的是人如其名,确实很干净,只是衣着十分朴素,如果换上漂亮的衣服,那绝对不会输过任何一女子。
姬如雪瞧见随丁大人同来的一位年轻公子,一直观察着自己,不由脸红了起来,丁云检见此便介绍到:“姬姑娘,这位公子乃是钦差大人,兼浙江总兵黎浩黎公子。”
姬如雪一听,感到十分惊讶,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官员前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到自己的家中来,于是,她跪了下来,说道:“民女如雪,拜见钦差大人。”
黎浩过来把她扶了起来,不小心之间就碰到了她的玉手,这才醒起,在大明朝这可是越礼的事情,男女授受不亲,当即马上缩手。
“不知大人来寒舍有何贵干”姬如雪问道,眼中还带有几分娇羞。
“黎大人是来救治令堂的,黎大人手下有不少的医术高手,听闻此事,特意带人过来医治。”丁云检说道。
姬如雪闻言,黎大人竟然是来救治自己父亲的,便又跪了下来,说道:“大人,只要能够救治好父亲,如雪愿意为奴为婢,终生伺候大人。”说完眼中便是泪光点点。白如雪三岁母亲便去世了,父亲是当爹又当妈,害怕继母对其不好,父亲便没有再娶,所以白如雪对父亲的感情极深。
黎浩这次注意着,又把其又扶了起来,说道:“如雪姑娘,救死扶伤乃是本官的本分,本官乃是天子钦差,代天子巡视浙江,那么令堂也就是本官的治下百姓,所以如雪姑娘不必这么客气,只要姑娘不要伤心就可以了。”
姬如雪点了点头,现在只能指望这位大官人了,便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杜若曦此时已诊断完毕,说道:“将军,此次的瘟疫和以往的不同,暂时末将还不够切底治好,需要些时日研究,才能对症下药。”
姬如雪急了,不等黎浩说话,急声问道:“这位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爹,我爹可等不了多久。”
杜若曦笑着安慰道:“你别急,我可以暂时把你爹的病情压制住,只需几日,我就能研究出对症的药方,你爹会无恙的。”
随后,杜若曦开了一个药方,吩咐丁云检去药店照方抓药,每一份都用大水缸煎熬,染病的人每人每天早中晚各喝一碗药水,没染病的只需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