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动物胶,有没有什么植物胶之类的?”
李青婉沉思了一会,肯定地道:“我想起来了,有一味药材叫杜仲胶,药店里面就有卖。”
“哈哈哈,你真是我的福星”
黎浩一听到杜仲胶这名称,就反应过来了,兴奋得把李青婉抱起,一边大笑一边转圈,惹得李青婉尖叫不已。
杜仲胶,黎浩可是知道,它可以拿来做深海电缆的外包皮,只不过没想起来而已,硫化过的杜仲胶可是具有三叶橡胶和塑料双重特性,只是没硫化过的杜仲胶比较塑性,没什么弹力,但自已现阶段也没那么高的要求,只要知道办法还有材料,迟早摸索出来,高弹性的杜仲胶。
院子的人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黎浩发疯,李家的下人看到黎浩抱起自家小姐,一副蠢蠢欲动样子,心里都在想:“就算你是未来姑爷,毕竟还没有成亲,成何体统。”,欲上前制止,却也不敢,怕令小姐不高兴。
倪柏慈等人自是不会说啥了,等黎浩疯够了,就把李青婉放下来,道:“婉儿,今天你特别漂亮。”
闻言,李青婉很高兴,骄羞地拍了黎浩一下,道:“发什么疯,你怎么能这样,弄得我没脸见人了。”
黎浩面皮厚,加之是后世来的,不觉得有何不妥,不在意地道:“我高兴,抱自已媳妇有罪吗?”
李青婉大羞,掩面跑进房子里,关上门,然后飘出一句话来,“快点把漆拿进来,再和我讲讲发电机。”
不愧为这时代的科学家,害羞之余还记挂着科研之道,黎浩也想尽快把发电机弄出来,但是弄出发电机还要弄出杜仲胶才行,不然电线的绝缘不好做,据自己所知,杜仲胶是在杜仲树提炼出来的,而杜仲在华南地区是没有的,自已只记得杜仲大约是生长在长江中下游地区的。
“柏慈,汉才我有个事情交给你们办,一定要办好”
“少爷,要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事?”
“你们两人去帮我找来杜仲胶,我知道江南那边有杜仲树,我要的杜仲胶与药店所卖的杜仲胶不一样,你们到了江南那边,先去找个大夫,教你们辨认和找到杜仲树,就是一种树皮,树叶折断带胶丝的植物,我要的杜仲胶就是折断后,冒出来的那些像丝线一样的树汁,这种树汁胶可以在树叶、树皮、种子弄出,你们想办法搞出这种胶,尽量把弄出来的胶搞干净点,暂时就拿杜仲树叶作做胶材料,毕竟野生的杜仲树应该不多,我说几个不太成熟的弄胶办法。”
喝了口酒,断续道:“第一个办法就是,试试把树叶磨成浆,用丝绸帐布,看能不能过滤出胶来,第二个办法,也是树叶做成桨,用酒曲也就是酿酒用的那种酵母,拌均匀后,做个发酵池,把桨填满发酵池,发酵一段时间,要多少天你们自已试,等不是胶的部分都发酵完全腐烂了,用水清洗后,应该只剩下胶了,你们记住了吗?”
等他两人都点头示意说记住了,再次道:“你们先先这样弄,不行就找人想办法,到那边贴出高价悬赏做杜仲胶的法子,等做出杜仲胶后,你们在当地找当地的大商人或者官员合作,然后把做杜仲胶方法在那边公开,你们收现成的杜仲胶就行了,让别人帮弄杜仲胶你们回收,我只要杜仲胶,实在做不出我想要的胶,就收购杜仲叶,无论收集好胶或者杜仲叶,都要送个信回来,我在这边找人运回来,我们暂时没办法大批量运回来的,听好了吗?”
倪柏慈问道:“如果我们自已弄出杜仲胶,为什么要让我们把做杜仲胶办法传开,我找人自家弄不是更省钱吗?”
“我要长期大量的杜仲胶,野生的杜仲树不用多久,就给我们搞没了,想要长期都有杜仲胶供应,需要你们让当地的人,认为有利可图,自然就会让人自觉边种杜仲边做杜仲胶,你们能在那边买到大量山地种杜仲树吗?能吗?不能吧。”
黎浩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有钱大家一起赚,才能久远,而且有的事暂时无能为力,把倪柏慈两人派出去那么远的地方,很不放心,只好事无巨细都说一说,尽量把有风险的事交给别人来做。
倪柏慈再次问了几个问题,黎浩都一一给他解答,但还有些问题,暂时还解决不了。
只好先放一边,进去喊上李青婉与众人,一起出街去,去铁匠铺做几个炒菜用的锅。
......................................................
次日,黄仁领着十多人浩浩荡荡踏进院子来。
这是什么阵势?黎浩暗自纳闷,含笑上前拱手,道:“黄兄来的正好,我已准备好了”
黄仁显然是做足了功夫,笑着还礼,道:“昨夜我记挂着你的美食,一夜没睡好,今天带了几个人来,叨拢了。”
侧过身介绍道:“他们都是我家的下人,这位是苏叔乃是我家的大管家。”
待黄仁介绍完毕,苏云山拱着手道:“黎公子,昨天公子与我说起你,令在下耳目一新,当得上人间俊杰,我实是幸甚。”
花花桥子,人人抬,黎浩连忙还礼道:“谬赞了,俊杰二字在下愧不敢当。”
“你,别谦逊了”黄仁再指一人道:“这位是孙来峰,是管理我家所有酒厂的。”
四十上下的孙来峰,打量着黎浩,拱手行礼道:“黎公子,久仰了,在下只是来认认,只想结识能想出蒸馏酒的人,是何等人,不错,不错,一表人材,有空黎公子指点一下在下酿酒之术。”
不待黎浩答话,黄仁拍着左手边那个肥肥胖胖像个弥勒佛的人,道:“这位是张何昌管,听他说你们上次在酒楼有点小小的口角,给我一个面子,那点小事算了。”
黎浩连称不敢,他昨天已打听到了黄仁是何人了,父亲乃是州府,他是第二子,在广州城的名声不太好,声色犬马,经常流连于青楼和赌坊,虽然名声不好,做了不少算不上大恶的事,但却也有底线。
这三人能在州府家里有一席之地,肯定有他们的本事,黎浩虽然不怕,但也不必得罪,剩下五人,黄仁就没做介绍,想来是随从或没地位的下人。
几人寒暄之后,又是一番谦让,礼让着坐到院中的酒席边上。
闲聊一会,黎浩对着酒席上的众人道:“张掌柜随我来,带上学习炒菜的人,黄兄你们先稍待片刻,马上就有美食让大家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