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公子,你是武林绝顶高手否?收徒否?”这是黄仁随众中的武侠迷问的。
“东家是神仙吗?”这是墨香坊中迷信的人问的。
“...”奇奇怪怪的问题一箩箩。
待他们都消停了,黎浩又扮起了神棍,连骗带吓地道:“本少乃逍遥仙君,从天廷而来,下凡间来修凡的,你等切记,不可对他人言及此事的经过,如果令本仙君修凡失败,必取你等性命,再作法拘魂丢下畜生道去,让你们生生世世为畜。”
几人大惊面面相觑,此时那此伏地地上,离得比交近的教众,更是对黎浩充满敬畏之心,心中自庆幸不而,有人高呼道:“小人叩拜逍遥仙君。”
此声一起,便带动全场,近处的人,被高呼惊了一下,别人在叫,而自已不叫说不定就会遭殃,便跟着大声高呼,而远处伏地之人,虽不知发生什么,前面这么多人地叫喊,跟着喊就绝对错不了。
黄府主正奇怪着,那些贼人为何会退走?都已被贼人攻进来了,那些贼人如此之多,黄府眼看就不保了,正想带上家人寻找机会,准备突围而走,正在此时,那此贼人却潮水般退走,难道府外有援手到来了?贼人不得不退回去自保?
思虑间,却在府外传来“叩拜逍遥仙君”的声浪,清澈无比地一波接一波冲进府内,黄府主连忙使唤一名家丁,出府是探探外面是什么个情况。
不等他走出府,黄仁的随从们答应了,不会乱说后,就被黎浩打发进府报信,于是,他们便在黄府门内不远处相遇。
“黄胜你是怎么回来的?外面怎么一回事?”那名家丁急急地向黄仁的随从中的一人问道。
“生哥,快带我去见府主,外面已被黎公子控制住场面了。”
“你随我来..”
不提黄仁的随从是如何向黄府主禀报的。
黄府外面,吴护法正在对黎浩,说着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弥新教尊主,正率领三千教众,攻打广州海卫广洋卫,想占领广洋卫抢夺海船,这样弥新教就能立在不败之地。
收编了海卫就能有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据点,随时都可以攻过来,占领空虚的广州城。
吴护法还告诉黎浩,当初要不是黎浩抢走一本证据,广洋卫千户就已成为弥新教的一份子了,尊主根本就用不着,需要去攻打海卫。
这本子从李芝奇口中,黎浩得知一些情报时,就猜到是广洋卫千户陈百述,是他的走私和贪腐证据了。
黎浩原本想等小五那边,训练一段时间,有点战斗力了,再去找陈百述摊牌的,好让他屈服于自已,就算陈百述想拼个鱼死网破,也能让小五强行收编,不会让他跑到海里去。
想来,这弥新教尊主,应该有制止陈百述,逃到海里去的办法,要不然他就是白忙活,再多的人也只能干瞪眼。
黎浩当机立断对墨香坊的人说:“你们先回墨香坊去。”
然后,就对吴护法,道:“本仙君赐你新名,吴用,你带上教徒,跟本仙君去会会,你们的旧主。”
这群教徒已经被黎浩的话和那刀枪不入的身体,给忽悠着全向黎浩投诚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听令退出府的狂信徒,在得知吴护法不但投降,还不再奉拜弥勒佛,狂信徒中有人当场就炸了,提刀想杀了吴护法,这个叛教者。
立马就被黎浩的强悍,给镇服了,同时也相信了黎浩的话,天上天界没有佛,只有神与仙,他们被人糊弄了,除了三位向黎浩动手的狂信徒,被黎浩宰了之外,在场余下的狂信徒比其他人更信服黎浩,更祈诚得多。
如今不论真心还是假意,弥新教的教众对黎浩,可谓是言讲计从。
黎浩来不及去通知其它人了,带着原本是敌人的弥新教徒,匆匆忙赶去广洋卫驻地。
那怕带他们到广洋卫见到尊主,会有一些人反叛,也没所谓,在场的人没人能发现自已的秘密,只知道自已是杀不死的,那自已就没危险,再说现在也找不来兵马,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带去再说。
搞了这么久,差不多到酉时末了,虽然广东的夏季,天黑得比较慢,可也不会太晚,最多到戌时六刻,就会暗下来。
带队路过东市时,丢下一张百两的染血银票,把一间铺内的火把,全抄走。
而等黎浩带人出城不久,广州城内的大乱,才刚开始,弥新教的尊主,设计了三个计划。
第一,让吴护法带人去攻打黄府,掳走黄府主,让广州城内,没主持大局之人,最好能逼反黄府主,不能也有无所谓,只要府主在手就有优势。
第二,让何护法带人装成官兵,在广州城内隐藏着,等夜色来临之时,在夜的掩护下,令人分辨不出他们是假官兵,便开始打砸抢烧,把广州城闹得天翻地覆,让老百姓都痛狠官府之时,自已就可以趁势,举起为民请命的大旗,那些痛狠官府的百姓,自然就站到自已这一边,就算远去清远的几卫回来,也无补于事了。
第三,自已亲自带人去攻打广洋卫,就算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也能有退路可走。
而第二个计划,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知道那些官兵是假扮的,所以除了参与行动的死忠之外,尊主没告知任何人。
这样一来,尊主的第二方案,吴护法是不知道的,那黎浩更加不会知道了,黎浩现在正像一棵树杆一样,被三个教徒抬着走,这是黎浩出城之后,才想到节省自已体力的办法,从广州城跑到广洋卫,足足要大半个时辰,自已跑过去,还不得累死,也再没力气战斗了。
---
广洋卫海船中
尊主此刻就在一艘大船甲板上,端坐在一张精美的楠木椅子里,旁边有个婢女装扮的女子,颤抖着身子,双手稳稳地捧着一个小木盘,伺候着尊主,而尊主捻着木盘内的龙眼,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不时从那面巾下,吐出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