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好舍不得……舍不得我爱的人,而且以后再也吃不到喜欢的食物了。
甘闲月遗憾的抬头看着天空想。
今天的早饭是甘闲月妈妈做的,甘闲月本来想自己做。结果她去厨房的时候,她妈妈正好在做饭。
“你……”这才五点,你怎么这么早?
甘闲月想问,但是还是咽下了这句话。
甘闲月妈妈背对着自己女儿擦掉眼泪然后转身笑着对自己女儿说:“怎么不多睡会?现在还早,起早了不好”
甘闲月心说自己是被疼醒的,昨晚好不容易才睡着,结果后来肚子疼加头疼,没办法只好起来了。
但这话不能说啊,所以甘闲月笑着回答:“嗯,我和刘立枫约好了去看日出”
说着,悄悄发了个短信给刘立枫。
甘闲月赶紧帮妈妈一起做早饭,甘闲月妈妈一直说不用,但甘闲月执意要帮忙。
早饭端上桌的时候,门铃响了。
甘闲月妈妈笑道:“我去喊你爸,你去给立枫开门吧”
甘闲月立刻跑去开门。
“不好意思害你起这么早”甘闲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刘立枫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吃完饭刚好可以带你去看日出。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过日出了”
“嗯嗯”甘闲月高兴的点点头。她知道刘立枫不喜欢她总是道谢,所以只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谢谢你,小疯子。
“嗝,好饱。妈妈做的早饭真好吃,而且做了这么多……辛苦啦”甘闲月打了个嗝,俏皮的对她妈撒娇。
吃过早饭,刘立枫开车直接带甘闲月去了附近最高的山上。
站在山顶看着初升的太阳,周围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甘闲月缓缓一笑,这样的场景她很喜欢。
下山的时候甘闲月选择了走山路,让刘立枫走大路。
走在林荫小道,微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身上。
甘闲月享受的闭上眼站在原地好久,才蹦蹦跳跳的走下山。
一路上看到一些零食袋,甘闲月皱了皱眉,一个个捡起来。
等甘闲月拿着大批零食袋下山的时候,刘立枫满是惊讶:“你怎么……”
“看到那么美的环境被破坏了,有点不忍心。所以……”甘闲月笑着回答。
刘立枫无奈而又赞赏的笑了笑:“你啊,给我吧”
刘立枫接过甘闲月手里的垃圾袋跑到离这不远的垃圾桶扔了顺便去洗手池洗了个手。
刘立枫一回来就问:“走吧,今天打算做些什么?”
“嗯……想种树!我们先去买着树苗吧”甘闲月握着小拳头高兴的说。
这座城市附近不少地方都因为开发过度导致一棵树都没有,光秃秃的土地,一点也不好看。
刘立枫勾唇一笑,摸了摸甘闲月的头,牵起她的手就走。
两人来到树苗市场,发现这里不论是卖家还是买家人都好少。
“我们这个市场啊,就是这样。不如其他市场有人气”一个老板叹了口气,发愁的看着面前的树苗。
甘闲月看了看他摊位上的树苗,都挺好的,于是笑着开口:“老板,这些树苗我都买了”
“好好好,你是我今天第一个顾客,我就给你打个折吧!”老板笑呵呵的说。
接下来甘闲月又逛了几个摊位,但是不敢买,为什么?树苗太多了拿不过来。
刘立枫一看甘闲月咬唇,想了想就知道她在烦恼什么。毕竟这么久的默契不是假的。
刘立枫捧着下巴,抿唇思考。
忽然,他眼前一亮!
“我有办法了!”刘立枫大吼一声。
路过的路人都被吓了一跳,刘立枫挠头道歉。
甘闲月眼巴巴望着他:“什么办法?”
刘立枫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两人又开车前往昨天同学们发传单的地方。
昨天刘立枫偶然听到他们说这个公益宣传课题今天就结束了。
两人去的时候正巧同学们还在发传单。
“你们怎么来了”“又来帮忙发传单啊?不用,我们都快发完了”同学们热情的打招呼。
两人一一回应,然后说明来意。
“植树?好事啊。我们去年还做过”“对对对,我们很乐意的”大家嬉笑着说。
于是一群人又来到了树苗市场,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提着一大袋树苗。
买完树苗当然就是种树啦!
其他人因为去年种过树,所以动作很熟练。
然而甘闲月和刘立枫是第一次,所以状况不断……
“哎哎哎,这样不对吧”“水好像多了……”甘闲月一边喊一边手忙脚乱的处理。
刘立枫拉住她,指了指其他人,笑容满面:“我们还是先看看其他人怎么做的吧!”
看了半小时两人认为已经胸有成竹了,于是忙碌起来。
到了中午,甘闲月提出请客,同学们一个个不停摇头“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请客”“就是,要请也是刘立枫请”
“要不,我们请你们吧!”班长站出来笑着说。
“啊?”什么情况?甘闲月一脸懵。
其他人一看老大说话了,连忙点头“对对对,你们这也算是帮我们完成课题了”“其实我们也可以算是提前给你们的份子钱了”“说得对,你俩以后结婚了一定得喊我们”
两人俱是脸色一变,众人只当他们害羞了。
唯有班长看出来不对,在大家吃饭时给了刘立枫一个眼神,然后悄悄带着刘立枫离开了。
“你们……怎么了?可以说说吗?当然,不说也可以”班长满脸真诚看着刘立枫。
刘立枫沉默不语,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好意。只是,他该怎么说?说甘闲月活不长了?
他,说不出口。
班长瞧见刘立枫双拳握紧,猜测应该是跟甘闲月有关,也不再问,直接离开了。
刘立枫定定看着甘闲月的方向,心想:小月月,我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这种无力感,好累啊……
刘立枫怕甘闲月担心,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面不改色去吃饭了。
“诺,给你拿碗盖着呢。没凉哦~”甘闲月笑着指了指刘立枫面前。
刘立枫点点头,虽然她不问但是她还是想好了说辞:“我刚刚和他互留了联系方式,以后会一起做很多活动”
“真好”甘闲月语气羡慕,暗暗叹了口气。
下午他们有事回学校了,树苗大家也种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
甘闲月想了想又去孤儿院看了看。发现孩子们过得很好,放心了。
“走吧,回家”甘闲月微笑着开口,刘立枫点头,牵起她的手:“好”
回到家里,甘闲月妈妈已经做好了饭。
“你们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甘闲月妈妈勉强露出个笑容。
甘闲月见了,眼泪都要下来了。
“对、对,小月月,走,洗手去”刘立枫挡在甘闲月面前,他知道两个人都想哭也都不想对方看到自己哭。
于是刘立枫把甘闲月放在身后拉着她去洗手。
一离开妈妈的视线,甘闲月就抱着刘立枫大哭。
刘立枫一边温柔的轻抚甘闲月,一边眼神放空。
他和婉然已经竭尽全力了还是找不到解药,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
只哭了一小会,甘闲月就面带笑容拉着刘立枫回去吃饭了。
“来,闲月。吃这个……这个也不错……”甘闲月妈妈一会给女儿夹这个菜一会夹那个菜的。
甘闲月一脸无奈,但还是乖乖吃着妈妈夹的菜。
吃着吃着,甘闲月突然觉得不舒服,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噗”甘闲月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血,和感受着越来越痛的肚子,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刘立枫心知不好,连忙跟过去却发现甘闲月晕倒了。
众人连忙送甘闲月去医院。
等甘闲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甘闲月不说话,看看四周。
这时,刘立枫推门而入。
刘立枫惊喜的看着甘闲月,眼神示意看自己手里的粥。
甘闲月笑了,她明白他想说的应该是:你晚饭没吃,怕你饿,给你热粥去了。
两人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甘闲月妈妈就在隔壁床睡着。
甘闲月吃完粥,无声的说了句让刘立枫去休息。
刘立枫点点头,走了。
甘闲月眼神复杂目送刘立枫离去。
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不想浪费在医院里。
哪怕甘闲月浑身哪里都疼,可是她还是强忍着,坚持要出院。
医生劝阻无效,只得同意。
“今天你们的饭,我承包了哦!”甘闲月俏皮的眨眨眼睛。
甘闲月完全不要其他人插手,自己做了一大桌子菜。
甘闲月父母脸上一会笑一会哭的。
刘立枫一直保持着笑容,强压着内心的难过。
吃完饭甘闲月带着父母去买买买了。
这些年父母给的零花钱她除了最开始用过,之后都是自己打工挣生活费。
去年更是拼命……
今年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存款还不少。
“你这可真是,我们往后几年的父母和生活用品都不用买了”甘闲月妈妈一边说一边哭。
甘闲月爸爸搂着她不停安慰:“好了好了,女儿孝顺你,你还不高兴”
“妈妈不哭”甘闲月凑过去给她擦眼泪。
买完东西已经中午了,甘闲月如她所说承包了午饭。
“你这做的有点多了啊。又是菜又是饭后甜点的”刘立枫调笑的说。
甘闲月一愣,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做了这么多。
“没事,吃不完慢慢吃嘛”刘立枫接着说。
甘闲月狠狠瞪他:“小疯子!”
“哎,我在”刘立枫谄笑。
甘闲月父母看着两人的互动,满意的点点头。
只是,想起甘闲月的情况,又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多好的孩子……两人心里同时浮现出这句话。
下午甘闲月带着父母去看电影了。
甘闲月特地选了一部年代片和武侠片,她知道妈妈和爸爸喜好不同。
妈妈喜欢年代片,看的津津有味。
爸爸喜欢武侠片,还看着画面学动作。
甘闲月满眼笑意看着这一切,而刘立枫目不转睛看着她。
看完电影一行人直接回家,还是甘闲月做饭,这次刚刚好不多不少。
只是甘闲月吃饭的时候头晕肚子疼,只能咬着牙吃。
吃完直接回房,独自忍受着痛苦。
甘闲月只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句:痛并快乐着。
第二天甘闲月醒时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不痛了,只是格外觉得虚弱无力。
这时甘闲月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前几天发出去的消息有了回应。
甘闲月缓缓一笑,真好。
宝贝,今天你们过二人世界吧。我和你爸爸出去旅游了。
甘闲月一走到客厅就看到了妈妈留下的纸条,会心一笑。
甘闲月直接坐车去找刘立枫。
不知道,他会不会吓一跳?
一路上甘闲月眯起眼睛笑着想。
“你怎么来了?”以往不都是我去找你吗?刘立枫眼里闪过惊讶但还是笑着把甘闲月迎进门。
甘闲月笑弯了眼:“怎么,不欢迎啊?”
“那怎么可能呢。快进来,吃饭了吗?”刘立枫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甘闲月催着刘立枫去睡觉,毕竟现在还早。
“哈,我没事。给你打下手好不好?咱俩来一个,夫妻干活,搭配不累”刘立枫笑嘻嘻的看着甘闲月。
甘闲月脸一红,推着刘立枫去休息。
刘立枫一走,甘闲月笑容瞬间消失。
其实今天她已经很痛苦了,昨晚疼的没睡好。
强撑着不想浪费最后的时间……
刘立枫吃到早饭的时候脸色一变,见甘闲月咬着牙吃饭,默默吃饭。
今天的早饭虽然不算难吃可是也完全不是她平时的水平。
“今天想做些什么?”刘立枫难得语气温柔的问。
甘闲月神秘兮兮一笑:“保密~跟我走就对了”
“还跟我保持神秘”刘立枫笑出声。
甘闲月笑嘿嘿,刘立枫拿她没办法,摇摇头,想着:算了,随她吧!
两人先是去了动物园,手牵手一边看一边讨论。
“哎,小疯子你看,它好可爱”“哎哎哎,这个那个也不错”甘闲月牵着刘立枫到处跑。
刘立枫眼眸中满是爱恋,可是看着甘闲月脸色越来越苍白,跑的也越来越慢,心里满是悲哀。
“小月月……”刘立枫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开口。
闻言,甘闲月步伐一顿,回头笑着看向刘立枫:“小疯子,快点。我们待会还要去下一站呢!”
说着,跑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他的痛苦?她也很绝望,可是能怎么办……临近死亡,我想做的只是,跟我爱的人认真过好哪怕每一分每一秒。
眼里没有眼泪,可是两人心里满是泪水……
逛完动物园,甘闲月又带着刘立枫去了流浪动物收养所,收养了两只猫两条狗。
“你可要好好照顾它们哦!”甘闲月笑容灿烂,内心补了一句:在你没有遇到真爱前,就让它们陪你吧!
把可爱的猫狗带回刘立枫家,两人拜托邻居帮忙照看下就出门了。
这次去的是个做手工的地方。
“你给我做,我给你做”甘闲月这样说道。
刘立枫点点头:“正有此意”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把自己的作品给对方看。
“这……嗯,还挺好的”两人异口同声一脸汗颜夸对方,然后尴尬的笑。
尴尬是因为,自己做的好糟糕。
不过两人还是很愉快的收下了对方的礼物。
午饭是两人一起做的,因为刘立枫说:“你做的给我吃,我做的给你吃”
甘闲月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两个人愉快的吃了这顿饭,虽然甘闲月没太在意味道,刘立枫则是咬着牙吃的。
但是,至少自己亲手给自己喜欢的人做了吃的,仅此而已就很幸福了不是吗?
所以两人心情都不错!
吃完饭,甘闲月神秘兮兮的说:“小疯子,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哦!”
“嗯,我很期待”刘立枫被甘闲月神秘的样子勾起了好奇心,一脸期待。
甘闲月满意的点头微笑,自信满满的说:“你肯定会喜欢的”
毕竟她可是准备了好几个晚上!
甘闲月带着刘立枫来到了一个好像排练室的地方。
以前见过的乐队成员都在。
“这是……”刘立枫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甘闲月笑了笑,走过去跟大家一一打招呼。打完招呼转头看刘立枫:“我准备了一首歌,是给你的哦!”
“《照亮》,感谢你照亮了我”甘闲月说完,直接唱起来:“曾以为我的世界是暗淡无光
直到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告诉我
我的身边本就是一片光亮
只是我未曾发现这一切
原来我也可以拥有渴望的光
感谢你
把我带出黑暗走向光明
我知道
当我深陷黑暗是你照亮了我的世界
就让我
把所有对你的爱唱给你听
如果你不曾走进我的心里
此刻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快乐
我爱你
我最爱的人
……”
刘立枫愣愣听着,觉得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甘闲月唱完,给大家表示了感谢,笑着问他:“小疯子,怎么样?”
“啊?特别好!”刘立枫回过神来,使劲鼓掌。
甘闲月高兴的笑了,下一秒,直接晕倒了。
众人提议送医院,刘立枫拒绝了。
“她不喜欢医院”说完,抱着她就走。
他大概知道下一个地点在哪了。
不过在那之前……
“小月月,醒醒”刘立枫温柔的唤醒甘闲月。
甘闲月虚弱的笑了笑:“好香啊。我家小疯子太贤惠了”
“去去去,贤惠可以用来形容我的吗?”刘立枫嫌弃的说,随后一脸自信的开口:“我这么可爱开朗活泼幽默帅气,贤惠?和我不搭的!”
“嗯。好了快吃饭吧”甘闲月想伸手,但是刘立枫拦住了她:“别我来喂你。你刚刚都说我贤惠了,那就让我贤惠到底吧!”
“你刚刚明明还一脸嫌弃贤惠这个词,现在……呵呵”甘闲月轻笑,拒绝了刘立枫的投喂。
这算是最后的晚餐吗?甘闲月自嘲一笑。
吃完饭,刘立枫开车带着去了郊区,这里的景色虽然不如之前那个城市的,可是也很不错了。
“你想带我看星空和萤火虫对吧?可惜这里没有刘立枫”刘立枫先是微笑,然后失落。
“是挺让人可惜的”甘闲月郁闷的说。
刘立枫好笑的摸摸她的脑袋:“不过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甘闲月眼前一亮。
刘立枫不说话,而是和甘闲月对视。
对视了不到一分钟,甘闲月就红着脸推开他:“你干嘛”
“你刚刚说我照亮了你的世界,其实是你先明亮了我的心”刘立枫突然深情。
甘闲月尴尬的咳了声:“要不我再给你唱一遍吧!”
“等一下,我先拍下来”刘立枫拿出手机。
甘闲月清了清嗓子,直接唱了。
只是……唱着唱着没声了。
刘立枫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好一会才跑过去抱住她。
此时天空中的星星再也没有刚刚亮了。
甘闲月死了,父母悲痛欲绝的办了丧事。刘立枫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片灰暗,于是常常待在甘闲月的房间,甚至有了休学的想法。但是一次偶然,他在甘闲月房间发现了一段录像。
“小疯子,你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但是,不要难过。虽然我人不在了,但是心始终在你身上。你知道,我奶奶刚走的那段时间我觉得我适合这个世界,于是选择了自杀。还好,还好我被救下来了才遇到了你。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和我当时心情肯定差不多。所以,小疯子,我们来做个约定吧!请你替我走完我没走完的路,做完大学!还有,替我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风景!最后,如果遇到了喜欢的人一定一定,要放下我哦!”录像里甘闲月又哭又笑又哽咽。
刘立枫勾唇一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那天,他录下了她的笑容和泪水。
但其实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录些?
不过转念一想,她的一切都在他心里,不是吗?
空闲时候,刘立枫总是拿出那段录像,又哭又笑。
于是,刘立枫虽然很难过,甚至也想……但是一直谨记着甘闲月的遗言,所以还是照常生活。这时候何婉然发来消息,说是已经抓到池姐和吕妹。
原来何婉然带着搜集的证据告了两人,但是因为她们家里帮忙摆平了,何婉然气不过,告到上面去了。谁知两家人得知消息后立刻把两人送出国,何婉然跟警方好不容易才抓到两人。
刘立枫听了,立马赶到警察局去看,正巧碰上警方盘问两人。
警方:“你们为什么欺负她”
“没有为什么,单纯看她不顺眼”池姐哼了一声。
池姐旁边的女孩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警方:“那你们为什么给她下毒”
“不是我的主意,是她!她说她见不得甘闲月过得好”吕妹指着池姐说。
池姐怒了:“别想把所有罪责全推给我一个人,你也有份!警官,我说……”
最后询问出来的结果竟然是:她们欺负甘闲月只是为了好玩?!
至于下毒则是欺负她、看她狼狈见惯了,见不得她过得好?!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
刘立枫恨的牙痒痒,但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
最后两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何婉然也很难过,任飞文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
后来何婉然和任飞文幸福的一边谈恋爱一边学习。
刘立枫则是一边学习一边替甘闲月照顾她父母,甘闲月父母对他感激不尽,但是一见到他就想到女儿,心里格外不好受。两人也劝过刘立枫放下自己女儿寻找自己的幸福,但刘立枫都拒绝了。
刘立枫一到寒暑假就四处旅游,他想完成她的愿望。
“我想吃遍天下美食,看遍世间美景”他眼前浮现出女孩一脸骄傲说这话的样子。
“来了,您的……”店员热情的把刘立枫点的菜端上桌。
刘立枫先是对着面前的菜笑了笑,拿出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才开始吃。
其他店员小声议论:“你看他,每份菜都点两份,还看着对面傻笑了好一会才吃。不会……”“我倒觉得……”
刘立枫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窃窃私语,付了钱就走。毕竟他还有很多地方要去。
刘立枫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把认为美丽的地方记录下来,然后独处的时候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小月月,我今天去了……很美的一个地方,我想你也会喜欢的”刘立枫低着头喃喃自语。
刘立枫每次吃饭都会先看对面一眼,好像看到了甘闲月在对他笑才会开始吃饭。
后来,刘立枫按照约定走遍了全球并且在旅途中遇到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她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刘立枫跟她是在相处中一点点喜欢上他的。经过长久的追求后,两人在一起了。
刘立枫带着自己的爱人吃遍了全球的美食,最后回到了老家。
“我……完成我们的约定了”刘立枫说完这句话,忍不住松了口气。
要不是为了这个约定,他可能就遇不到现在的妻子,有现在美满的家庭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如你期望的那样。你呢?在那边也要过得幸福。
何婉然捧着花和一堆东西来到了甘闲月的墓地。
何婉然看到照片上幸福微笑的甘闲月,也笑了:“小月,我知道你最后留下的那段录像……所做所说的,只是为了让立枫放下你,开始新生活。不然,他怕是会一直陷在回忆里。还有,你的笔记本,你父母把它给了立枫。立枫写了一个美食日志和美景记录的本子,我带来了。让它们陪你吧!还有啊……你的《照亮》,立枫在你走后第二年出了个回应版《温暖》,我放给你听。最后,谢谢,小月月。你也要幸福”
何婉然拿出手机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刘立枫握着话筒迟迟不开口,好久才说:“这首《温暖》是送给你的,小月月”
还没开始唱,她就哭了。旁边乐队的人赶紧上前安慰“立枫,节哀,我想闲月应该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是啊是啊”“枫哥别难过,你还要把你精心准备的这首歌唱给闲月小姐姐听呢”
“嗯”刘立枫哽咽着点头,开始唱:“小小的你温暖了我冰冷原本的心
你就那样走进我的心里
多谢遇见温暖的你
悄然走散
是你支撑我走过了一个个年头
再次遇见
想以我温暖你
因你曾温暖我
一点点爱上你
你是那样可爱
看起来对人防备
其实很容易走进你心
你的笑容明亮我心底……”
“立枫说的没错,你很容易心软。你总是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可是总是轻易心软”何婉然感叹着,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任飞文走过来接她:“走吧”
“嗯”何婉然最后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本子,忽的笑了:“我们走了”
那两个本子不止是记录了刘立枫的所见所闻,也记下了刘立枫对甘闲月的思念。
刘立枫带着爱人来的时候,看到那两个本子眼睛挣得大大的。
他曾一边写自己见闻一边脑海里想着她笑容满面看自己。
这次,刘立枫带来了甘闲月的笔记本。
刘立枫和爱人对视一眼,对方笑了笑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刘立枫这才拿着笔记本走过来,然后放下。
“闲月,我做到了,我已经放下了,这个本子……还给你”刘立枫眼神复杂。
这个本他曾翻来覆去的看,看着她从小到大的心路历程尤其是那两个七天。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忘记了,直到自己爱人说让自己走一遍两人共同走过的地方。
最后走到学校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
“走吧”既然放下了,就不多待了。
刘立枫妻子突然出声:“等一下”
然后,她郑重的鞠了个躬,心中默念:谢谢。谢谢你的善良……
两人手牵手离开了。